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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變態。
她先前不曾接觸過的一面,沈淮與的陰暗面,在此時此刻,終於令杜明茶感受到。
這才是真正的沈淮與,而不是那個和善的淮老師。
可是她並不害怕。
杜明茶冷靜分析,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先別激怒對方好。
免得沈淮與真的失控,像那些文中描述的一樣,把她按在車上就地正法。
隔音效果不好,前面的人一定能聽到。
不行,沈淮與要真不要臉就算了,她還要臉呢。
於是,杜明茶用力眨著眼睛,擠出眼淚來,可憐巴巴:「淮老師,我疼。」
連稱呼都變了。
沈淮與微微眯眼,他看清了杜明茶此刻紅紅臉頰,嘴唇上有著小小牙印,大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是真淚還是假擠出來的。
就對她的了解來說,毫無疑問是後者。
他見識過杜明茶有多機靈,就喜歡仗著這些小聰明橫行霸道,博取旁人的同情。
沈淮與清楚地知道此刻正朝他示弱的傢伙不過是緩兵之計,但在被她可憐巴巴注視時,仍舊不由得心一顫。
他清晰地明白,他逃不掉了。
深陷泥沼無法脫身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他一人。
縱使沈淮與在這段關係中表現強勢,縱使他觀察著杜明茶的一舉一動。
從一開始,先注意對方的人就輸了。
杜明茶臉頰憋的發紅,手肘好不容易觸碰到座椅,她努力支撐起來上半身,鼻子因為摩擦而發紅:「淮與……」
沈淮與一言不發,他將杜明茶扶著起來,與她細細親。
杜明茶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有些手足無措地抵著他的胸膛,仍舊睜大眼睛,想要從微表情上來確認他究竟有沒有動怒。
沈淮與蓋住她眼睛,親到她開始喘氣,才鬆開手。
杜明茶以為自己哄好了他。
她悄悄鬆口氣,有些竊喜。
果然能屈能伸大丈夫。
什麼嘛,也不過如此,這麼簡簡單單賣個慘就能哄好,看來以前那些什么小白花壓根就沒掌握好給偏執總裁順毛的正確姿勢——
這個念頭在這裡稍稍停了一下。
沈淮與重新把她按回腿上,在杜明茶震驚的眼神中,繼續認真打。
「還差十下,」沈淮與說,「一下也不能少。」
杜明茶說了髒話:「我艹。」
「回去再給你艹,時間多的是,」沈淮與面無表情,按住她手肘,「繼續。」
杜明茶抗議:「不行,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徵求你意見。」
杜明茶還想說什麼,但皮質手套已經落下來。
剛開始還好,最後五下不行了。
挺不住了。
杜明茶掙扎著要躲避,沒有用處,本來前面還挺樂觀,最後堅持不住,也不吭了,只啪嗒啪嗒地掉淚,越是忍著越委屈,憋不住了,把腦袋抵在他西裝褲上,嚎啕大哭。
沈淮與停下來了。
他將杜明茶抱起來,要她直視自己眼睛:「現在知道委屈了?」
杜明茶覺著自己現在哭起來一定很難看,她不吭聲。
「你想過我有多委屈?」沈淮與緩聲說,「我這麼一個傳統保守的人,被你欺騙著上了床。你倒好,睡了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杜明茶說:「別裝了,你要是傳統保守天底下就沒有浪蕩的人了。」
沈淮與沒說話,他只伸手,借著摟她的空,將她口袋中的手機拿走。
杜明茶驚叫一聲,眼下還掛著淚痕:「你幹嘛?」
她伸手去拿,身高以及手腳長的優勢在此刻體現出來,沈淮與輕鬆閃避過她的手,杜明茶不慎一屁股坐下,恰好坐在沈淮與的腿上,疼的吸了口冷氣。
「你學校還沒開學,現在不需要上課,」沈淮與淡聲說,「我有一周的休假。」
剩下的話,他沒說。
杜明茶懂了。
手機被拿走,拒絕她和好友聯繫,這裡是法國,杜明茶身無分文,對巴黎這個城市又不熟悉。
幾乎和小黑屋沒啥區別了。
雖然但是。
有點刺激。
杜明茶的腦子裡已經浮現出標題——
《插翅難飛:我和總裁在巴黎的七天七夜》
哦豁。
-
姜舒華在病房中等好友上廁所,一直等了半個小時還沒見人回來。
她坐不住了。
點滴已經打完一瓶,燒退下去後,她人精神好些了。
再加上杜明茶送來的熱牛奶補充體力,姜舒華慢吞吞地將剩下的麵包也一點一點吃掉。
姜舒華心裏面還有些不安。
她琢磨著,就算是拉肚子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又怕又擔憂好友遇到意外,姜舒華打電話,沒人接。
她立刻翻身下床,手裡拎著鹽水袋,高舉著就往外走,還沒出門,就撞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驚的姜舒華張大嘴巴,難以置信:「江玉棋?」
江玉棋顯然也沒想到與這幅裝扮的姜舒華遇上,含著笑,上下打量:「你這一副舉□□包的模樣是想去做什麼?」
姜舒華:「……」
刨除掉在此刻遇到偶像的震驚,她還惦記著正事,說:「明茶出去了,我去找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