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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到想要帶他回家給你們看看。
杜明茶的臥室比沈淮與想像中要小。
擺下一張一米五的床,床與飄窗的空隙中只有一張小書桌, 另一側的衣櫃更是逼兀,開櫃門後甚至沒有轉身的空隙。
但這麼狹小的房間被杜明茶收拾的井井有條, 飄窗上鋪著乾淨的奶油色軟墊, 有著山雀和樹木圖案的被子曬的蓬鬆, 散發著令人安心的味道。
她不用香水,窗戶透了一陣子氣,但房間中仍舊有淡淡的香味, 像是等待主人已久,又像主人從未離開過。
書桌上的書擺放整齊,放眼過去是法語版的《情人》、《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王后雄」教材完全解讀》、《我和總裁的孤島七天七夜》……
杜明茶麵不改色把那本總裁文抽走,直接抽出來,用力塞進書桌下盛滿課本的紙箱子裡。
沈淮與失笑, 他手指搭在書桌上, 垂眼看著她生活過的地方。
簡單的木製書桌上鋪著pvc的透明軟墊,透過軟墊, 能夠清晰地看到下面的壓著的各種動漫角色貼紙和卡片。魯魯修、土方歲三、玖蘭樞、殺生丸……
還有一些幹掉的松果, 夾在書中充當書籤、只露出一個葉梗的乾枯葉子, 開盲盒開出來的鈴鐺貓,未使用完、被妥帖收進磨砂盒子裡的手帳膠帶。
教科書扉頁上用中性筆畫著簡單的畫, 杜明茶三個字寫的龍飛鳳舞,大有氣吞山河的架勢,但是在很多地方, 又有著她不經意間抄下的單詞,描繪了幾個小愛心,勾勒出形狀。
這些可愛又零散的東西讓沈淮與短暫地觸碰到杜明茶的少女時代。
一個無憂無慮、被父母疼愛的女孩。
杜明茶正試圖將他視線中的所有令她不好意思的漫畫和小說都拿走藏起來,不曾想竟被沈淮與拉著手坐下,開始還只是坐著接吻,後面卻變了調子,沈淮與半坐,任由杜明茶壓著俯身親他喉結上的愛心的白色疤痕。
杜明茶喜歡親吻這塊疤痕,她發現每一次用去觸碰時,他的喉嚨間都會發出好聽的聲音,像是遮蓋不住、忍無可忍才喘出來,惹得她心動不已。
她私心想要獨享這個可可愛愛的小愛心,還偷偷為這個疤痕取了名字。
德雷克海峽,守護著南極的區域,美麗而危險。
正如沈淮與本人。
在杜明茶將德雷克海峽親吻到發紅時,沈淮與手指貼上她的背部。
房間中溫度其實算不上多麼高,杜明茶卻覺著被他觸碰的地方都噼里啪啦燃起躍動的小火苗。
如今,J市的冬天並不如某著名作者筆下的響晴溫暖,無風有日。
倒是有著小雪,飄飄揚揚往下落。小區綠化少,唯獨窗外有一株青松挺拔俊秀,雪花柔軟,不堪青松頂,淺淺落了一層,在蒼翠碩大的青松上融化成水,顫抖地沿著青松落下。
杜明茶和沈淮與在臥室中鬧了半個多小時,開始推他肩膀:「我還在煮粥呢,快好了。」
沈淮與只摟著她,湊過去嗅她的脖頸:「我喝飽了。」
「怕什麼?」杜明茶被他嗅的發癢,笑著拍他的胳膊,「我給你單炒了一道菜,保證沒有放薑絲。」
沈淮與這才唔一聲,手撐著床坐起來,襯衫紐扣散了兩粒,他側身看杜明茶,看著她穿上褲子,或許是坐的太久,那褲子在她腰上留下淡淡的紅色痕跡,瞧著令人有些心疼。
杜明茶手藝不錯,沈淮與中午沒有吃飯。
從一開始聽母親說杜明茶準備申請交換生,他就沉著臉,開了近五個多小時的車,才到她的家。
但見到她後,那些危險的念頭又消失了。
就像席捲狂烈的龍捲風,剛剛誕生便化作烏有,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絲毫蹤影。
她是止風所在。
是最大的安撫點。
沈淮與坐在簡單的、用廉價海綿填充的沙發上,沙發太矮,空間狹窄,他的腿長,不得不微微屈膝。
這裡實在太小,杜明茶想了想,還是換到稍大點的餐桌上,雖然相對而言仍舊條件簡陋,但總歸好了許多。杜明茶就坐在他對面,正開開心心地小口喝粥。
普通的大米粥,沒有任何佐料,燉的時間久了,糯糯爛爛,有著樸實暖胃的香味。
她做家常菜的手藝不錯。
不,即使手藝稍差些也無妨。
比起來味道,沈淮與更讚賞她的心意。
沈淮與吃掉了兩碗粥,他的確有些餓了,但這種餓並非來源自生理,更像是心理上的病。
他陪著杜明茶一同收拾家務,將碗碟收起來。
在狹小的廚房中,杜明茶親自給他系了兩條圍裙,才滿意拍手:「你穿裙子也挺好看嗷。」
沈淮與垂眼看她:「你的小腦袋裡怎麼裝了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杜明茶回:「再奇怪也奇怪不過您。」
擰開水龍頭,涼水呼呼啦啦地溜出來,激的沈淮與白皙修長的手指發紅。
水很冷,他立刻意識到杜明茶方才就是用這種冷水做的飯。
這個老舊的小區,只有衛生間能夠用上熱水器燒開的熱水。
一整個下午,她就是用這種涼水打掃衛生?收拾家務?
難怪她的手這樣涼。
側身,眼看著杜明茶站在他旁側,正挽著袖子,試圖清洗一個大的瓷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