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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庭也沒真有什麼太大的意見,說著玩的,只是,話題到了這,他忽然又忍不住打起了早前的心思,意味不明地問:「兄弟,你看我結婚,你就沒什麼感覺?」
「……」葉幸周茫然,「什麼感覺?」
「羨慕。」
「??」
「展隨和祁運北都羨慕哭了,你是不是在裝?」
「……」葉幸周一笑,平平淡淡毫無感覺地反擊,「各有所求,羨慕什麼。」
「各有所求??你他媽不會失戀了一次,這輩子沒想結婚了吧?」
葉幸周輕抿了下唇,又舉起杯子一飲而盡,而後才不疾不徐,從容淡定地說:「倒沒有,不過眼下真是不著急。」
「你都二十五了,也不算小好吧。」
葉幸周聞言,想起白天肖虞說的,太嫩了騙女孩子啊,遂不由得朝身邊的人甩了句:「老子才畢業三天,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一邊寫論文一邊寫請柬?」
朗庭失笑。
門口這時傳來聲音,門被推開,隨後進來兩個女人。
走在前面的,短髮嬌俏地趴在耳邊,穿著身花色連衣裙,有些溫婉可愛風;
後面的那位,一頭酒紅色長髮妖艷地披在一襲灰色吊帶短裙上,下面露出來一雙瑩白筆直的長腿,踢踏著一雙鉚釘短靴,走來的瞬間,滿滿的漂亮與颯氣。
包廂里的人都看了過去,見到校花,都很是驚訝。
有人喊她:「肖虞?你怎麼來了?」
旁人忙著招呼她們倆坐,倒酒。
這些人無論認不認識肖虞的,反正都聽過她的大名與美貌,而且她今年暑假已經畢業,以後難得一見了。
肖虞隨口打招呼,說:「南旖喊我來玩,我和舍友在附近包廂呢。」
接著有人解釋了下她和南旖的關係。大家一開始以為她是因為葉幸周來的,聞言就紛紛把心裡的小想法壓了下去。
肖虞接過酒杯,和幾個人利落碰了下,一口喝完。
有個穿著灰色襯衣的男人眼底泛起星光,看著她說:「哎,我們校花還是那麼酷啊。」
肖虞看了眼,認識,人是葉幸周當時同學,好像叫魯柯。
她粲然一笑。
…
因為她的到來,場子熱鬧了不少。
一片灰茫茫的空間裡,看不太清葉幸周的臉色,他坐在對面,有些遠。
肖虞就沒去注意他了。有人把麥克風轉了轉,轉到她手上。
她就也不客氣,唱了首歌。
肖虞聲音有些流水般的柔軟,但是人又很有氣場與利落,是以唱歌向來好聽。
這歌一唱,包廂里頓時像是她的主場,氣氛極高。
一曲完了,把麥克風丟給成櫻後,肖虞回身又端起酒杯。
有人誇她豪氣,這些年酒量也是一如既往的高。
肖虞喝完,灑脫揮揮手,又拿起旁人滿上的那一杯,走到了朗庭他們那一處。
這邊沒位置了,她直接坐在葉幸周面前的桌子上,朝他們倆說:「恭喜了啊,畢業了,辛苦。」
朗庭端起酒和她碰了個:「客氣了肖虞,你也今年解放啊,恭喜。」
肖虞愉快地點點頭,接著目光很自然地落在葉幸周身上。
他不緊不慢地和她對視,兩道目光在不到一米的距離里,穿過包廂里變幻的燈色交織在了一起。
一兩秒不到,他就平常地移開了,而後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下:「謝謝。」
肖虞把他的躲避收入眼底。
一口喝完,她長呼口氣,感慨:「時間過得好快啊,你們走那會兒我才剛要上大四,現在……也畢業了,老了。」
朗庭驚訝:「我靠,誰說你老了,瞎了吧?」
葉幸周:「……」他微嗆了下。
肖虞似笑非笑,又去倒酒,完了又和南旖碰了下杯,「也恭喜你倆了,修成正果。」
南旖說:「你別喝那麼多。」
「沒事,我酒量你知道的,再說,葉幸周也不是請不起我喝,克制什麼。」她腳下踢了踢葉幸周的腳,「是吧?喝你兩杯酒,不介意吧?」
「隨意。」
她彎了彎紅唇,喝完就站起來,「走了,恭喜過了。」
成櫻在那頭和人說話,肖虞就先出去了。
到門口,肖虞靠在邊上的牆,摸出了支煙準備點上,邊忙活著,邊在想,葉幸周那傢伙,看上去有意在和前女友拉開距離呢。
她手在身上摸了摸,但是發現,好像忘記帶打火機了。
一個男服務員路過,肖虞拿下煙,勾了勾唇,揚起下巴朝對方說:「你好,借個打火機。」
那服務員站停,看到對面倚著牆的姿態妖艷、明眸皓齒的女人,先是一愣,隨即馬上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又從對面迅速走了過來。
肖虞本來是要接過來自己點的,但那時邊上的包廂門打開了,出來了一抹白襯衣的身影。
肖虞微頓,下一秒就含住了煙,微低著頭。
那服務員見此,也很自然地甩開了火,湊近到她身前,點上了煙。
肖虞抬眸:「謝謝。」
那人朝她一笑,點頭:「不客氣。」
肖虞呼出一抹縹緲的煙霧,看著接下去從身前筆直穿過恍若不識的男人,調侃:「怎麼了?早上開個玩笑而已,還記仇啊?」
葉幸周站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