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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擔心葉幸周喜歡的是符夏那種柔弱類型的。
嗯,她對自己信心滿滿,但對葉幸周沒信心。
不過後來系花不敵她,葉幸周和她在一起了。
其實葉幸周真沒有那個什麼不公開是為了和別人亂來的心,因為他和她在一起後,基本上一有空就和她待著,很少有機會去和別人相處。
然後彼時符夏大概覺得自己沒機會了,她不知道葉幸周和她其實已經在一起了,就很怕葉幸周會和她在一起,所以很沒品地在同學耳邊隨口說一些話,說她玩得開,錢估摸來路也不怎么正,來學校接她的不是路虎賓利就是超跑。
偏偏肖虞的性子,學校里玩得好的太多了,男孩子喜歡她的臉,女孩子也很喜歡她比較隨性的性格,所以話默默地傳到了她耳邊。
她就私下裡加了符夏的微信,問她幹嘛呢,明著來啊,暗地裡有啥意思。
系花文縐縐又略帶炫耀地甩了句:我讀數學的,又是學生會的,很忙,哪裡有空去管你一個哲學系的小學妹的私事。再說,你的性子不是全校皆知的嗎?難道玩得開不是事實?怎麼還怕別人陳訴事實。
呵,絕了,又是炫耀自己讀的是學科最高峰的數學,又是諷刺她性子有問題。
但她只是喜歡玩,不是喜歡和男人玩好麼?什麼亂七八糟的。
後來她發了一張和葉幸周的合照給系花,說:你愛傳八卦你就把我倆的照片發學校論壇去,看看是我丟臉還是你近水樓台還追不上丟臉。不然,再有下次被我聽到了,我找葉幸周跟你談,你知道我這個性子不是吃素的。
從此,系花氣炸,到對方畢業前,都一直閉麥。
……
符夏一曲唱完,肖虞忍不住喃喃了句:「她怎麼唱這麼傷感的歌呢,系花這幾年是不是感情不順啊。」
葉幸周被她的碎碎念拉回了神。
肖虞剛好靠近他,目光邊盯著台上邊挨著他說:「看,你家系花唱歌蠻好聽的。」
葉幸周無奈瞥她。
肖虞收到了他的眼神,以為他在聽自己講話,就繼續閒閒聊著:「好像你出國時她也畢業了,沒有讀研,隔了一年才考,考了兩年,所以現在還沒畢業。」
葉幸周:「你是想說,你保研了嗎?很厲害?」
「?我只是在跟你解釋她為何這會兒還在學校,你不覺得奇怪嗎?畢竟我比你們小一屆,但我今年都畢業了。」
「我不關心她為什麼在。你確實比別人厲害,別人比不上你,別提她了我真不認識。」
「……」
肖虞眼神茫然地歪頭掃了掃他,「她是欠你錢嗎?」
「……」
「我都不介意曾經的情敵,你怎麼那麼不待見人家?」
「……」思路清奇。
這人以前總說他直男,但葉幸周有時候覺得,她也挺直的,腦子真的只是讀書不行,可胡思亂想章口就來就沒有她不行的。
他只是不想讓一些沒必要的人來破壞今晚這難得的浪漫氣氛,而且還是追過他的人。
所以,葉幸周只能認栽道:「嗯,對,她欠我錢。你別提了。」
「……」
肖虞笑倒了,低頭忍不住笑得肩頭顫動。
然後,就在葉幸周以為話題終於要過去了的時候,她忽然來了句:「欠多少啊,我去給你要,連本帶息!然後你請我喝奶茶?」
「……」
葉幸周伸手捂住她的嘴。
肖虞:???
她戴著帽子,今天換了個白色的,一抬眸,白色帽檐下,那雙像鋪著一整個星空的眼睛裡,格外明亮,讓人心口驀然像也被撒了一把星星,各種閃閃發光的。
葉幸周被她睜大的雙目漂亮到了,出了一會兒神,等回過神時,她已經手腳並上地收拾他。
葉幸周這麼多年早就習慣她的霸氣與力度帶來的疼痛感了,一點都不慌亂。他壓低聲音,威脅她說:「你再提她,我就收拾你。」
「……」
「想喝奶茶叫聲哥哥就行,不用這麼氣我,氣死我你喝西北風去吧。」
「……」
肖虞好像被點了穴,一眼不眨地盯著近在咫尺地男人,莫名被這話蘇到了。
狗葉幸周是怎麼做到一邊訓斥她、威脅她,一邊還讓她心動的。
肖虞悠悠拍開他的手,坐好看演出。
餘光里,不小心看到前面的一排位置上,她家兒子正雙眸炯炯有神地盯著這邊,剛剛可能目睹了一場爸爸媽媽的交戰。
肖虞看去,眨了下眼。
小傢伙笑了笑,就去看演出了。
……
晚上快十二點,這場浩瀚的一百二十年校慶晚會才結束。
慢悠悠地在人群後出了體育館時,外面的霧氣似乎更加的重,視線不及十米。
肖虞跟在葉幸周身邊,但是眼睛一直在找朗庭和南旖,還有自己家寶貝。一會兒見他們已經在前面,她就安心了,自己繼續跟著葉幸周走。
她心情莫名非常不錯,沒想過會和葉幸周看一場校慶。
愉快著愉快著,肖虞哼起了歌。
葉幸周起初還以為身邊怎麼有一點聲音,仔細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聽了一會兒,才聽到是她在哼歌。
再花了一會兒,又聽出一首挺甜的歌,叫什麼他不記得了,好像是什麼,心情便利貼,哦不是,心愿便利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