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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後面有個小門,小門外面還有一個小一些的後院。
「如果發現有一塊一塊掉毛、出血結痂的現象,一定要先隔離,防止傳染。」
溫挽跨過門檻出去,看見院子裡一處石桌旁邊圍坐著三五個年輕人,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陰涼下坐著的男人。
她邁進院子的同時,講課的男人抬頭看過來。
男人著一身黑衣,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他盯著溫挽的方向沒動,隨即起身走過來。
溫挽眯著眼睛,陽光有些刺眼,男人的樣貌看不真切,覺得有些熟悉。
一直到他走到了跟前,溫挽才看出來那件黑衣服似曾相識。
「邢醫生?」她試探道。
「嗯,巧。」邢楚言覺得她眼神奇怪,他對著玻璃門上反光的地方看了看,自己除了多了副眼鏡外,與昨日並無異常。
溫挽鬆了口氣,朝他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有點臉盲。」
「臉盲?」邢楚言微微挑眉,語氣平淡,「那看來是我的長相不足以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是不是。」溫挽連忙否認,「只是戴著眼鏡看上去跟昨天有些不一樣。」
「不好看?」邢楚言抬手摘了眼鏡,勾著鼻托處,懸在身側。
他嘴角微微上揚,垂著眼注視著她,似乎是很想聽到溫挽的回答。
「好看!」溫挽不假思索道。
她耳朵已經有些紅了,邢楚言要是再追問下去,她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邢楚言聞言輕笑出聲,重新將眼鏡戴上。
「好看就記清楚了。」
第5章 喵喵喵 你招架得住嗎
溫挽抬頭看他,玩笑道:「邢醫生第一次嘗到被人忘記長相的滋味兒嗎?」
她覺得邢楚言的模樣,應該是那種叫人只看上一眼便很難忘記的。
溫挽記人臉比較慢,但她聽徐心悅說,真正的帥哥都是能讓人過目不忘的,是扎在人堆里會發光的。
邢楚言聽完後沉默了許久,像是被勾起了往事。
就在溫挽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驀地笑了一聲,抬眼看她,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不是啊。」
「哦……」溫挽撇開眼。
不是就不是……
那麼幽怨地看著她做什麼?
邢楚言還欲說什麼,身側的玻璃門突然被人推開。
「這位是……」邢楚言見周雲諫出來,想要給溫挽介紹認識。
溫挽立刻道:「我認識的,剛剛是周大哥去路口接我的。」
邢楚言眯著眼打量二人,身體微微後仰,心情一下子就不太明媚起來。
周大哥?叫得倒是熟稔。
「你不是臉盲嗎?」邢楚言問道。
溫挽無奈,「邢醫生,我是臉盲,又不是傻。」
哪兒有人能把十分鐘前剛見過的人忘記?
邢楚言不置可否,他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動作緩慢,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溫挽,似是在提醒她對自己所做出的惡行。
周雲諫看出來了他倆認識,但覺得氣氛奇怪。
他轉身回去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遞給邢楚言一瓶,「邢醫生,喝水。」
隨後,周雲諫將另一瓶的瓶蓋擰松,「小溫,來……」
他剛想把水遞給溫挽,後者的手裡就多了一瓶水。
「手疼。」邢楚言低頭揉著手腕,淡淡地說道。
???
溫挽和周雲諫聽完這話俱是一愣,齊雙雙看向那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
周雲諫摸不著頭腦,他怎麼記得邢楚言剛剛還幫著卸物資來著?
「我來吧。」他欲伸手去接,周雲諫想著醫生的手都金貴,小心點兒也是情有可原。
「沒事兒,我來吧。」溫挽擰開了蓋子,將礦泉水遞過去。
她等邢楚言喝完以後才接過周雲諫手裡那瓶。
「對了,小溫,我一會兒去填信息,你的名字是哪個字?婉約的婉還是早晚的晚?」
「提手旁的挽。」溫挽見周雲諫沒明白,補充道,「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周雲諫咧著嘴笑,直說她這名字大氣。
「你去跟他們認識一下吧,我還有事兒,就不陪著了。」
周雲諫臨走前若有所思地看了邢楚言一眼,「邢醫生辛苦。」
邢楚言帶著溫挽走到其餘的幾個志願者旁邊,拉開一張小板凳坐下,給他們介紹:「這是新來的苦力。」
「哇,新來的苦力,這麼漂亮的苦力!」
「剛剛在門外看見的時候還以為是我們老大女朋友呢。」
「小姐姐你好,我叫江一諾,那是葉秋澤葉哥,這是蕭紀維……」江一諾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她穿了條牛仔背帶裙,學生氣十足。
溫挽一一朝他們點頭示意,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友好的笑容,「我叫溫挽,很高興認識大家。」
邢楚言見她笑得燦爛,猛地站起身,用筆記本敲了敲桌子,「行了,認識了就接著講。」
邢楚言將方才未講完的知識說完,就宣布了解散,讓大家各自幹活。
今日主要說的是春天動物們常見的一些傳染病,他們這兒動物太多太雜,交叉感染的可能性很大。
「小姐姐,你跟我們上去看看貓嗎?我們這裡來新人有個儀式。」江一諾是個自來熟的性格,上去就勾溫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