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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楚言沒理他,拿了咖啡回來,他發現林顯還在看溫挽的微博。
「要是為了她,我覺得那個測評還是先不要放比較好。」
邢楚言對這些不太了解,靜靜地等著他解釋。
「她那邊準備怎麼公關?」林顯問道。
「不知道。」
「她有公司嗎?」
「不知道。」
林顯揉了揉太陽穴,合著邢楚言什麼都不知道,就拉著自己一塊兒熬了個通宵。
感嘆了一句愛情的力量真偉大,林顯預備回去再將文章改一改。
「不過你最好問問李紅霞那邊有什麼打算,我怕到時候在這檔口出個視頻,反而讓人覺得我收錢辦事兒,對她更不好。」
「行。」邢楚言揉了揉眼睛,他已經懶得糾正李紅霞這個稱呼了。
「我先回去補個覺,車放這兒。」
他打車回了御瓏名郡的房子,進小區的時候還遠遠兒地跟昨天要給溫挽做媒的李阿姨打了個照面兒。
邢楚言昨天打掃了一下午,鋪了床單和被子,已經可以住人了。
他補覺到了中午,叫了份簡餐外賣後又開始打掃。
餐桌剛用消毒液擦了一半,邢楚言聽見微弱的敲門聲,放下抹布去開門。
他奇怪地從貓眼往外看了看,門外沒有人,但輕微的敲門聲仍在。
打開門,邢楚言被一隻黑色的,套著伊莉莎白圈的小貓咪抱住了腿。
「勺子?」
邢楚言蹲了下來,他捏了捏勺子的大臉盤子,「你怎麼來了?挽挽呢?」
「喵——」許是帶著項圈不舒服,勺子一直往他腿上蹭。
邢楚言將它抱在懷裡,剛準備換鞋下樓將它送回去,就看見安全通道的門被人推開。
那人力道很大,木頭門重重地砸在牆上,回彈。
邢楚言看見溫挽穿了一身粉紅色睡衣直直地朝他衝過來,拖鞋都穿反了。
溫挽剛剛魂都嚇飛了,她剛剛出門準備丟垃圾,誰知道門一開貓就跑了。
勺子鮮少會跑出門,偶爾會在電梯間轉悠兩圈都會自己回家,但它今日一出門直接往樓梯間沖,嚇得溫挽丟下垃圾就追了上去。
但溫挽這種一天走不到一千步的人哪兒能跑得過四個腳的貓?
她追了半層就累了,看見勺子進了7樓的時候還默默夸它是個體貼的小貓咪,知道自己爬一層就沒力氣了。
看見邢楚言抱著貓的時候,溫挽才明白勺子今日為何越獄。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走到邢楚言旁邊,又好氣又好笑,「邢醫生,乾脆貓送你吧……」
勺子每次看見他就跟看見親爹一樣,聞著味兒隔著樓層都能追過來。
邢楚言撓了撓勺子的下巴,面色柔和,「也行,貓給我,你可以隨時上來看它。」
「上……」溫挽一愣,她探頭看了一眼敞開的7012大門,「你住這兒?」
她想到了上次在樓下遇到中介的時候,他說7樓即將搬來的住戶是個單身帥哥……
「嗯,還沒搬,進來坐?」
話說完,邢楚言突然想到自己家沙發上還用白布罩著,沙發巾沒洗,也沒有水杯水壺。
「去你家吧。」他手握著勺子的前爪揮了揮,似乎是對它的肉墊情有獨鍾。
「啊?」
「家裡沒收拾,我有事兒跟你說。」
「哦,好。」溫挽下意識要去抱勺子,在手跟貓接觸的那一刻反應過來了,「算了,你抱吧,它喜歡你。」
說完她就轉了身,從安全樓梯下去。
邢楚言不自覺地笑了笑,覺得她方才的語氣幽怨得很。
他低頭看著滿臉無辜的勺子,用手指頭敲了敲它的額頭,「她生氣了。」
「喵?」
「不可以惹她生氣。」
「喵……」
「不然我讓你術後忌口一周。」
「喵喵喵!」
「真乖。」
一人一貓嘀咕的時候,溫挽已經到家門口了。
她拎著邢楚言的那雙一次性拖鞋,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衝著安全樓梯口嚷嚷,「你倆幹嘛呢?」
邢楚言快步過去,「來了。」
溫挽將剛泡好的綠茶倒了一杯給邢楚言,「你吃早飯了嗎?我那兒還有三明治。」
「吃了。」邢楚言說完後覺得胃裡一空,他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補充道,「五個小時之前吃的。」
「等著……」溫挽將三明治端過去,又切了兩顆脆桃。
邢楚言吃東西很斯文,雙手捏著三明治送到嘴邊,咬一口下去連醬都不會溢出來,嘴邊也乾乾淨淨。
溫挽看了幾眼,對上他的目光不自然地將眼神移開,「沒事,你吃你的……」
她心不在焉地捧著手機,一直到邢楚言吃完了三明治才關閉了盯了近十分鐘的手機主頁。
「你剛剛說有事兒跟我說?」
邢楚言開門見山,「貓糧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你說推廣?」
見邢楚言點頭,溫挽接著說道:「我之前去過他們的工廠,原料、配方、生產線我全部親自看過,一會兒會出一期視頻。」
她早上完成了剪輯最後的收尾工作,這會兒已經在上傳了。
「我昨天讓朋友寫了關於蘇蘇熊的測評文章,很快就會發出去。」邢楚言徵求她的意見,「你覺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