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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玩的事情?」
溫挽在他對面坐下來,「看你看傻了不行嗎?」
邢楚言沒想到她說得那麼直接,倒也沒什麼話再去反駁她了。
吃完了飯,邢楚言又開始收拾碗筷。
他將剩下的半鍋牛腩放進冰箱,「明天晚上還能吃一頓。」
「乾脆你每天晚上來我這裡報導好了。」溫挽趴在沙發靠背上,眼巴巴地看著他,「我負責買菜。」
「省得你老不吃飯餓得胃疼,正好讓我來監督你。」
邢楚言倒是頭一次聽人將偷懶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行,午飯你自己解決,早飯呢?」
溫挽擺擺手,「早飯不用了,仙女是不吃早飯的。」
邢楚言動作一頓,面色肉眼可見地嚴肅起來,「你不吃早飯?」
「不,不經常吃吧……」
也就一年365天,吃個十多天。
過年回家住的時候爸媽會把她拎起來吃早飯,或者是極其偶爾需要早起的時候會吃一點。
「你知道除了仙女,還有什麼人不吃早飯嗎?」
溫挽搖搖頭,「不知道。」
下意識覺得邢楚言接下來要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膽結石病人。」
溫挽:「……」
邢楚言收拾完了廚房,走到沙發上坐下。
「以後每天早上,我給你送早飯。」
溫挽眨巴眨巴眼睛,「那周六周日,你總要睡個懶覺吧?」
「周六周日我早起跑步,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溫挽嚇得直搖頭,「誰逼我跑步我就跟誰拼命。」
邢楚言笑了一聲,他想問的是溫挽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他跑完步順便買回來。
「那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跑過去買。」
提到吃的溫挽來勁兒了,「東府路那邊有個厚蛋三明治,聽說很好吃。」
「東府路?」那地方離這兒足足五公里多,邢楚言搖搖頭,「不行,回不來。」
「哦,也是,太遠了。那就門口李大爺賣的蔥油餅吧。」
敲定了第二天早上的早餐,邢楚言又坐了一會兒才上樓。
第二天晨起,他繞著小區跑了幾圈後上樓洗了個澡,隨後開車出門。
八點半,邢楚言到了溫挽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三遍,屋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邢楚言給她打電話也不接。
無奈之下,隔著大門,邢楚言開始呼喚家裡的另外一個活體生物。
「勺子,勺子……」
不一會兒,他聽見了屋內勺子撓門的聲音。
「去叫挽挽起床,快點。」
勺子聽不懂人話,還在撓。
約莫又過了三分鐘左右,屋裡的小貓咪累了。
它趴在地墊上歇了一會兒,隨後跑進房間裡,一躍上床。
空中閃過一個黑影,它直直地,重重地,落到了溫挽身上。
溫挽揉著肩膀出來,看見邢楚言的那一刻,委屈得眼淚幾乎決堤。
「它絕育以後就跟吃了豬飼料一樣胖得不行,剛剛要是跳在我的肋骨上,估計我就嗝屁了。」
作為教唆他貓犯罪的邢楚言冷著臉訓了勺子幾句,隨後幫她活動肩膀,「房間裡聽不見門鈴響嗎?」
「聽得見,我睡著了就聽不見。」
不是勺子那一記泰山壓頂給她弄醒了,她也聽不見門鈴聲。
「你等了很久嗎?」溫挽想了想,「不然我把我家的密碼給你,你以後早上直接開門進來吧,我睡著了打雷都叫不醒的。」
邢楚言拆開厚蛋三明治的包裝遞給她,慢悠悠地說道:「你這麼信任我啊?」
溫挽看見三明治後十分驚喜,「你特地去買的?」
「嗯。」
她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沒事兒,禮尚往來嘛,我也有你家密碼了不是?」
理是這麼個理兒,但邢楚言對她的記憶力沒什麼信心,「你還記得我家密碼呢?」
溫挽一愣,「忘了……」
她前兩天清過一次內存,微信聊天記錄好像沒了大半。
飯後,溫挽寫了個小紙條給邢楚言。
邢楚言只看了一眼,隨後拿起黑筆寫下了樓上的密碼,推回去。
「我記住了,你收好。」
「你記住了?」溫挽捂住小紙條,「你背一遍我聽。」
邢楚言吐詞清晰地說了一遍,隨後道:「我不屬魚。」
溫挽撇撇嘴,「我屬魚,行了吧?」
「你屬魚也沒見勺子多喜歡你。」
第23章 喵喵喵 我的好鄰居到底邢不邢
出差前一天,溫挽連貓帶東西全都丟進電梯裡,一起運上了七樓。
勺子東西多,溫挽裝了兩隻大塑膠袋。
費勁地拎到邢楚言家門口,勺子已經敲開了7012的門。
她笑眯眯地看著勺子不出五分鐘,就將邢楚言家裡的白色沙發全都滾成了灰色的。
「邢醫生,你還真是很招貓喜歡呢!」溫挽一字一頓道。
「你怎麼這麼記仇?」邢楚言從抽屜里拿出粘毛的滾筒,在沙發上滾了兩下,效果微乎其微。
他又努力了一會兒,最終放棄了。
看著沙發上和杯沿上的貓毛,邢楚言很快妥協,早些學著跟勺子同一個屋檐下相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