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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姚啟悅笑著點頭，「應該的，爺爺為了楮墨，真的是操了一輩子心。
爺爺現在認同你了，好事。」
「啟悅。」
時清歡蹙眉，握住姚啟悅的手。
「楮墨心太粗了，他想讓你當伴娘。」
「？」
姚啟悅一愣，臉色瞬時煞白。
「啟悅。」
時清歡心上也不是滋味。
其實，她們是情敵，可是，這麼說對她們又不合適。
她們雖然同時愛著楮墨，可是，她們從來不是敵人。
她們是知己，知音。
「我知道，你很難過，這件事對你來說很殘忍，我會告訴他的。
對不起。」
姚啟悅臉上一陣熱、一陣涼，她眼睛眨了眨，眼眶紅了。
「你別這麼說，聽你這樣說，我很慚愧，是我，不該喜歡他」時清歡卻搖頭。
「不喜歡楮墨，很難的。
何況，你們還是曾經訂婚的關係。
是楮墨不好，不該闖進你的世界。」
「！」
姚啟悅怔愣，她很難相信，會得到這樣的理解。
看她眼眶通紅，卻努力在克制著，時清歡拍拍她的手。
「沒關係，沒關係。」
「哇」姚啟悅一下子沒控制住，撲向時清歡，緊緊抱住她。
大哭起來。
「對不起，我才是對不起！
我是很喜歡楮墨，我知道不應該的，可是沒法控制。」
「嗯，我懂。」
時清歡哽咽著點頭。
「我不想破壞你們，我也很清楚，你們之間，是任何人都破壞不了的。」
姚啟悅聲淚俱下。
「我只是，只是有一點點奢望，希望，能常常看到他，他對我多說兩句話」「嗯。」
時清歡點頭。
「我希望他好，希望你回到他身邊，讓他一輩子都順遂、過得開心。」
「嗯。」
時清歡終於沒忍住，眼淚掉下來。
愛情沒有先來後到，也沒有對與錯。
約束它的，是道德和禮法。
而這一點，無疑姚啟悅做的很好。
這樣的愛慕，讓時清歡都不忍心給半點苛責。
門口，楮墨正朝這邊過來。
「清歡」楮墨抬手，正要推門進來。
卻看到裡面，時清歡和姚啟悅這樣對著哭。
這是怎麼了？
楮墨愣住，站著沒動。
時清歡抬手，抽過紙巾替姚啟悅擦眼淚，「這事我來說，不能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
「不要。」
姚啟悅哭著笑，「這件事，的確是我最合適。」
嗯？
時清歡蹙眉，不解。
「清歡，讓我自私一次，再最後喜歡他一會兒。」
姚啟悅咬著牙，「我想看著你們在一起，好讓自己死心啊。」
時清歡悵然，許久，才點頭。
「好。」
門口，楮墨默然轉身，就當他沒來，什麼也沒聽見。
第1335章
媽媽，哄我睡覺這兩天，姚啟悅就留在了白鷺山莊。
姚太太不知道什麼情況，還挺美滋滋的。
姚啟悅不回家，自然告訴母親，是工作的原因。
姚太太自己是不信的，她有自己的想法。
「好好，那就好好工作。」
順便呢，好好和楮墨好好培養感情。
哎。
姚啟悅嘆息，她是能夠猜到母親的想法的，只是，她這次又讓他們失望了。
掛了電話，聽到管家在客廳里說話。
「去讓時小姐過來吧，禮服改好，送過來了，還得試試。」
姚啟悅聽見了，忙道。
「我去喊她。」
「麻煩姚小姐。」
轉身之際，聽到下人小小的議論聲。
「好尷尬啊。」
「別說話！」
管家輕聲呵斥。
但下人說的是實話，怎麼能不尷尬呢？
曾經，姚啟悅也是山莊的常客，還是楮墨未婚妻的身份。
姚啟悅聽見了，扯扯嘴角，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等到楮墨和清歡辦完事，她這一頁就算是徹底翻過去了。
「啟悅。」
時清歡手上端著托盤下來了。
姚啟悅笑笑，「爺爺今天吃的還可以啊。」
「是啊。」
時清歡點點頭，神色也輕鬆幾分。
「醫生也說了，只要能吃下就還好。」
想起這事，心情就不由沉重。
昨天，施南珠還說起。
這次趕著讓楮墨和清歡辦事，就當是給爺爺沖喜了。
雖然是迷信的說法，但希望這份好意，當真能讓楮世雄挺過這一關。
「你找我嗎？」
時清歡把托盤交給了下人。
「是啊，禮服改好了，要再試試。」
「好。」
時清歡笑著點頭，去到大廳。
禮服一一試穿，時清歡都愛不釋手。
姚啟悅嘖嘖稱嘆，「果然是名家手筆，過去多少年，一樣經典大方，不會過時。」
「嗯。」
時清歡贊同。
「只是」姚啟悅壓低了聲音。
「這樣簡單從事，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