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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才查過,時小姐登記的就是這個位子!
怎麼現在,坐的卻是別人?
楮墨一擰眉,伸手就將座位上的人拽了起來,「你他媽是誰?」
為什麼坐在清歡的位子上?
「……」
那人嚇得不輕,「你,你誰啊?」
能夠讓航班停下來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墨少。」
容曜忙勸阻他,「或許是登記有誤屬下再去看看後面,時小姐也許在後面」不等容曜去,楮墨已經送開了那人,疾步往裡走。
這一次,因為慌亂,他的動作快了很多。
可是,一一看過,沒有!
沒有一個是清歡!
「……」
楮墨猛回頭,瞪著容曜,近乎咆哮著質問。
「這就是你查來的消息?
人呢!」
容曜也是一頭霧水,「墨少,屬下」「你」楮墨氣急攻心,一把揪住容曜,揚起了拳頭,卻被姚啟悅攔住了,「楮墨!
你瘋了!
容曜是你兄弟!
沒找到時清歡,是他願意的嗎?
你重傷這些日子,他幾乎沒有合眼!」
「……」
楮墨拳頭頓住了,渾身都在顫抖。
他知道不怪容曜,可是他擔心清歡!
「姚小姐。」
容曜朝姚啟悅搖搖頭,「您別說我沒有關係。」
身為楮墨的心腹,容曜理解他,而且,男人之間的相處,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楮墨鬆開容曜,爆喝一聲,「找!
把整個機場,給我翻過來,找!
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是!」
休息室里,楮墨捂著胸口,疼痛越發明顯了。
在等消息的時間,姚啟悅走過來,「胸帶鬆了嗎?
我給你再重新綁一下」楮墨沒有推拒,任由她去了。
解開胸帶,姚啟悅皺眉,猛抬頭看著他,「你」怎麼?
楮墨疑惑,低頭一看,包著傷口的紗布上已經滲出血來。
姚啟悅眉頭緊鎖,「這樣不行,這裡有容曜你回醫院吧,這傷口必須要處理一下」楮墨一言不發,他不想回答,也懶得回答。
因為,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回醫院的。
清歡有登記信息在機場,可是人卻不在,就說明有問題。
雖然,他還沒反應過來,這問題是什麼?
「墨少!」
容曜急急推門進來了,一邊搖頭一邊說,「沒有!
沒有時小姐!」
什麼?
楮墨驀地坐直了身子,怎麼會沒有?
「那,機票登記,是怎麼回事?」
容曜茫然的搖頭,「還沒搞清楚」正說著話,容曜的手機響了。
「喂,我容曜,快說!」
「容先生,在海港碼頭,有時小姐的消息今晚乘船離開海城,去銀基島!」
容曜皺眉,一籌莫展,「墨少,銀基島,有時小姐的消息」楮墨一凜,「那就是說,機場的消息,是錯的?」
容曜搖搖頭,「屬下」他現在也搞不清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楮墨低吼一聲,「還愣著幹什麼?
去銀基島!」
「是!」
隨即,他們離開了機場,驅車趕往銀基島。
但是,這個時候,碼頭的船隻已經停了。
楮墨站在夜晚的碼頭,忍著怒意和不安,吩咐容曜,「去開遊艇來」「墨少。」
容曜皺著眉,支支吾吾,「屬下覺著,這事有點不對勁怎麼時小姐的信息,會同時出現在機場和銀基島?」
要知道,他們搞錯消息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楮墨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也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可是,因為有問題,就放棄尋找清歡了嗎?
現在,只要哪怕有她的一絲消息,他也不能放過!
「快去!」
「是。」
容曜答應著,去調遊艇。
「呃」一個轉身,楮墨撐著胳膊,靠在了車門上。
「楮墨!」
姚啟悅慌忙扶住他,擔心不已,「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她仔細查看了他的胸帶,「胸帶已經綁的很緊了是不是因為綁緊了?
可是,你在出血,如果不綁緊,也不行」「沒事。」
楮墨蹙眉,搖搖頭,看了眼姚啟悅,「姚啟悅。」
「嗯?」
姚啟悅疑惑的看著她。
楮墨嘆道,「你不要跟我說話,讓我安靜點,行嗎?」
「……」
姚啟悅一怔,心猛地往下沉。
果然,他是如此不待見她。
儘管他傷的這麼重,需要人照顧但這個人不是時清歡,換成誰,對他來說,都多餘!
姚啟悅默不作聲的點點頭,這一次,最後一次等到楮墨找到時清歡,她不會再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了。
她也是女人,會傷心、會難過,會死心。
前面路上,容曜匆匆跑回來。
氣喘吁吁,神色大變。
楮墨一凜,「怎麼了?」
容曜不是去調遊艇了?
這是什麼表情?
容曜喘著氣,「墨少旅遊車站,有時小姐的消息!」
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楮墨徹底意識到了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