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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記錯的話,從大門口見面開始,我們都沒有自我介紹過。
那麼,你怎麼知道我是楮總?」
時清歡傻眼,嘴巴張了張,「我」楮墨抬起手來,湊向她唇邊。
時清歡慌了,「你要幹嘛?」
「別動。」
楮墨的手指,輕輕落在她唇邊,捻下來兩粒蔥花,「天太熱?
吃不下?
剛剛背著我,偷吃?」
「……」
時清歡詫異,「怎麼偷吃了?
我光明正大的吃!
還背著你?
我就是吃了!
不願意吃你買的東西而已!
怎麼了?
不行嗎?」
楮墨淡笑,「你生氣啊。」
時清歡愣了下,生氣?
她生什麼氣?
難道,因為半年前的事嗎?
他們之間那些事,僅僅用生氣,是足以形容的嗎?
「清歡。」
楮墨聲音喑啞,越發將時清歡抱的緊了。
時清歡慌神,掙扎著,「楮墨!
你放開我!」
楮墨掌心一扣,將人帶進了懷裡,雙腿張開,將掙扎不休的時清歡牢牢夾住、不能掙脫。
時清歡越發著急,抬手捶打著他,「楮墨,你瘋了!
你快放開我!
你再不放開,我不客氣了!」
「清歡」楮墨埋首在她頸窩裡,幽幽嘆道,「你在生氣,太好了、太好了。」
時清歡瞬間僵硬住,也忘了掙扎。
他在說什麼?
她生氣,還太好了?
他別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清歡。」
楮墨鬆開她,嘴角一揚,「我來了,半年了我來了。」
說完,轉身往車邊走,「走啊!
快跟上。」
時清歡一頭霧水,心情也被他攪的亂七八糟。
她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剛才那句太好了,她也隱約明白是什麼意思。
話說,哀莫大於心死。
會生氣,就代表心,沒有死。
心沒有死,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那麼,她剛才是給了楮墨希望嗎?
回程的路上,楮墨絲毫沒有提過往的事。
修長的手指敲著方向盤,和她說話的樣子,就好像普通的同事。
「剛才聽你和那個婦人說話,在LH工作,不順利?」
「嗯?」
時清歡楞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算不上不順利吧,是我的學歷太低、經驗太少了,這種事,要慢慢來的,能有這份工作,我已經很感激了。」
楮墨想了下,「嗯,有在繼續學習?」
「嗯。」
時清歡點點頭,「想考研究生。」
「導師找好了?」
楮墨問。
時清歡搖頭,如是說道,「還沒有,應考都沒過而且,我也沒有什麼信心。」
楮墨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他把車子開回LH,他自己沒下車,時清歡背著包,往裡走。
「清歡!」
時清歡頓了下,回頭看著他,「還有事?」
「有空,來我家裡坐坐?」
楮墨試著邀約。
但,結果,自然不如意。
時清歡好笑的搖頭,「做夢呢吧?
楮總,大白天的!
醒醒啊。」
說完,轉身往裡跑了。
「呵呵。」
楮墨失笑,搖了搖頭。
看吧,他就知道,沒有那麼容易。
人他是見到了,可是什麼時候才能帶回去給景寶?
他一時間沒有任何頭緒。
晚上,酒吧。
霍湛北捏著支威士忌,看看楮墨手裡的蘇打水。
一臉嫌棄,「說好一起喝酒,你就喝這個?」
楮墨笑,搖搖頭,「對不住,家裡有孩子。」
「那你出來幹嘛?」
霍湛北仰頭,喝了口威士忌。
楮墨想到了什麼,「對了,你今年帶學生嗎?」
「嗯。」
霍湛北點點頭,「今年有空,秋季有兩個名額。」
LH是學院派,高層既是工程師,也是教授,這一點楮墨自然是清楚的,而霍湛北,恰恰就是年輕的教授隊伍行列的。
楮墨心思活了,湊近他,「那,我能走個後門預留一個位置?」
「嗯?」
霍湛北笑了,打量著他,「誰啊?
女人?」
「嗯。」
楮墨點點頭。
「你的?」
霍湛北又問。
楮墨又點頭,「嗯,我的。」
「喲。」
霍湛北笑意更甚,抬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這就不得了了。」
楮墨搗了他一下,「別廢話,就問你行不行?」
「那必須行啊。」
霍湛北笑著,「你的女人,想念書我怎麼能不賣這個面子。」
楮墨鬆了口氣,「那行,我先謝謝你了。」
霍湛北想了想,又說,「話說回來,我雖然是答應你了但,她自身素質要過硬啊,不然,跟著我,她會吃苦頭。」
「放心!」
楮墨做了個OK的手勢,「她聰明著呢。」
他家清歡,可聰明伶俐著呢。
因為記掛著楮景博,楮墨沒有在外面逗留很久,早早就和霍湛北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