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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小弟齊刷刷地將視線轉向了一旁服務員剛上的那一箱酒。
季大少爺你剛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既然大少爺都發話了,一眾陪酒陪的快吐了的小弟們自然都是搗蒜一般的狂點頭。
大少爺您說啥就是啥。
於是,一波東倒西歪的回到了學校。
走到了岔路口後,顧放他們的集體寢室走左邊,季司棠的單人寢室走右邊。
顧放見季司棠一直在揉額頭,一臉難受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
「你是不是喝醉了?要我送你回去嗎?」
季司棠瞥了他一眼,暴脾氣又上來了,
「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就幾瓶酒而已,我怎麼會喝醉?」
笑話!他可是傳說中的千杯不倒!
看顧放還是一臉不放心的模樣,季司棠直接甩了下手,做了個「趕人」的動作,
「你確定自己能行?」
顧放微微蹙起了眉頭。
他向季司棠伸出了兩根手指,
「你看看這是幾?」
季司棠瞅了一眼,一把拍開了他的手,啜道,
「你這是在嘲諷我二嗎?」
看來,神志還算清楚。
「行吧。」
顧放緩緩點了下頭,「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季司棠哦了一聲,「就你話多,都到學校了,還會有什麼事?」
顧放揚了揚手機,
「你別忘了,你現在在學校里可是一戰成名了。」
「一戰成名個屁!」
想到那個視頻,季司棠更是來了氣,腦子抽痛的更加厲害,
他一陣咬牙切齒,「明天我親自給大家闢謠!」
他要告訴大家,所有一切都是蕭煜澤的陰謀!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當眾出糗!
告別了顧放和他的一眾小弟,季司棠朝著自己的寢室踱去。
入秋時分,夜風中帶著一絲涼意。
風一吹,季司棠感到自己的額頭越發抽痛了起來。
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真像顧放所說的……喝醉了?
怎麼可能?只聽說過酒量越練越好,哪裡有越練越差的道理?
一定是蕭煜澤那個混蛋!
遇到他就沒什麼好事!
與此同時,他聽到耳畔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這麼晚才回寢室?」
怎麼回事?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他抬起頭,看到一個人站在他的跟前。
透過月光,那個人的身形顯得越發挺拔修長,而他的那張臉……
靠!是他產生幻覺了嗎?
蕭煜澤這混蛋怎麼會在這裡?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他朦朧著眼,只覺眼前這名長得像蕭煜澤的那個人嘴巴一張一合,頭腦越發抽痛了起來。
他殘存著最後一點意識,衝著眼前的死對頭吼了聲,
「干你屁……」
「事」這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他整個人就失去意識,直接朝前傾倒而去。
季司棠再次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了寢室的床上。
頭上那抽痛的感覺消失了,只是隱隱有些宿醉後的沉重。
昨晚難不成自己真的喝斷片了?
那他是怎麼回房的?
而且……
季司棠拉開了被子,發現自己的身上已是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睡衣。
是他自己換上的,還是……
起了床後,他伸手拉開了一旁的窗簾。
霎時間,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只見陽台上晾著幾件衣服。
除了他昨天穿的那一套,還有一件外套。
他從來不會自己洗衣服,那一定是別人給他洗了後晾上去的。
誰把他送回寢室,給他換好衣服後還把衣服給洗了?
還有……那個外套又是誰的?
他小弟有人穿這件衣服的嗎?
與此同時,一陣香氣吸引了他的注意。
聞味尋去,只見一旁的桌上放著一杯豆漿,一個煎餅果子。
哪個小弟這麼機靈,還給他把早餐給買了?
季司棠拿起豆漿喝了一口,隨後拆開煎餅果子的包裝袋。
剛咬一下,他看到一旁的牆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他叼著煎餅果子,伸手將這張便利貼給撕了下來。
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字跡——
【記得吃早餐,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這是哪個小弟寫的啊,字跡這麼漂亮。
季司棠揉了揉額頭,將紙條放在了一旁,伸手拿起手機,想要看看時間。
然而,當他看到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頓時背脊一涼。
竟然已經九點多。
政治課這都開始了半個小時了!
該死的!
他快速換下了睡衣,從衣櫥中撈了一套衣服給換上,再咬了兩口煎餅果子,將那杯豆漿一飲而盡後,衝出了寢室。
與此同時,他手機提示他收到了一條信息。
卻是顧放給他發的語音。
打開他與顧放的對話框,卻見顧放已是給他發了不少信息,都是在問問他現在到哪裡了,是不是睡過頭了,政治課就快要開始了,老頭今天要點名,翹課的本學期末要給不及格等等。
這條語音,多半也是催他快點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