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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拿了個碗,往裡面舀了點粥。
蕭煜澤做的粥內容很是豐盛,裡面還加了肉、蔬菜和菌菇等等,盛出來的那一刻,香氣四溢,讓季司棠頓時一陣飢腸轆轆,將確定表演主題的事情放在了一旁。
正當他伸手想從蕭煜澤手中接過粥,但卻被蕭煜澤給擋了回去,
「粥太燙了,我先幫你吹一吹。」
季司棠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個……我也會吹。」
蕭煜澤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道,
「你要不先和我詳細說說,你剛才與你父親都聊了些什麼?」
聽了蕭煜澤的話,季司棠頓時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你……剛才都聽到了?」
蕭煜澤緩緩點了下頭,
「你說的這麼大聲,想不聽到都難。」
聽了蕭煜澤的話,季司棠頓時感到面色一紅。
因為剛才父親那頭的聲音異常的嘈雜,使得季司棠不得不加大音量與他對話。
而他的聲音,也無一例外傳入了蕭煜澤的耳中。
季司棠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之前他與父親的對話盡數告訴了蕭煜澤,只是略過了他父親叮囑他的「別把人家肚子搞大」那一段。
聽著季司棠的話,蕭煜澤舀著勺子,神情卻是越發凝重了起來。
季司棠饞涎欲滴地盯著蕭煜澤碗裡的粥,伸手想要從他手中接過,
「這個……差不多可以喝了吧?」
然而,蕭煜澤並沒有遞給他,而是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再次反覆舀了起來,
「你和你父親一直都是這樣對話的?」
聽到這個問題,季司棠不由一愣,馬上點了點頭,
「差不多吧?畢竟他工作很忙,平時也很少看他在家,而我從小讀的都是寄宿學校,平時和他接觸的少,碰到也沒什麼話說,最多就是要要錢什麼的。」
蕭煜澤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那你覺得,你母親的事情……會不會與你父親有關?就像我的父母那樣?」
季司棠明白蕭煜澤的意思,他也預想過這種可能性。
但是,他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我覺得不太可能,我父親他完全沒有暴力傾向,以前與我母親也是和和睦睦,相敬如賓,我媽媽以前還會管教我兩下,但我爸爸他從來沒有打罵過我,也不沾一點毒品,最多平時喝點酒,而且他醉酒了也不會發酒瘋,屬於那種倒頭一覺睡到大天亮的那種。」
他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我對我母親的死亡存疑,但我確信,就算我母親是被人謀殺的,也絕不可能是我父親下的手。」
說著,他抬起頭望向蕭煜澤,再次向他解釋了起來,
「其實,我選擇精神疾病作為表演節目的主題,除了想治癒我的病情之外,還想要讓我回憶起那段過去,為什麼母親會死亡,我究竟受到了什麼樣的精神刺激,還有……我父親為什麼要向我隱瞞這一切。」
與此同時,只見蕭煜澤舀了一勺子粥,伸向了季司棠,
「喝吧,現在應該不燙了。」
季司棠張口喝了。
味道不咸不淡,口感鮮美,湯汁濃郁,實在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上等好粥。
「蕭煜澤,你的手藝還真不錯!」
季司棠將手伸向了蕭煜澤手中的碗,「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吧!」
只見蕭煜澤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那就你來吧。」
季司棠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然而,說完後的蕭煜澤,卻完全沒有將碗遞給他的意思,甚至又舀了一勺伸向他。
季司棠:「?」不是說讓他來嗎?
然而,美食都到嘴邊了,季司棠只能又喝了一口,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望向蕭煜澤。
蕭煜澤對上了他的目光,認真地開口道,
「主演是一場戲中最重要的角色,需要掌控全場,還要能感染到現場的觀眾,難度並不小,但同樣,主演也是最能磨鍊人的意志,成長最快的角色。」
季司棠:「?」他們剛才講的是這個話題
難道不是在說自己喝粥的事情嗎?怎麼就變成了主演的事情?
季司棠揉了揉額頭,回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記憶又斷片了,只見蕭煜澤再次將一勺粥伸到了季司棠的跟前。
「等一下!」
他不得不與蕭煜澤把話講明白了,
「你剛才不是答應我,讓我自己來喝粥嗎?」
蕭煜澤瞥了他一眼,神色淡然,
「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
「就剛才啊!」
季司棠雙手比劃著名,「我不是說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來,然後你同意了嗎?」
蕭煜澤正色望向他,
「你剛才難道不是在說年終表演的事?」
季司棠:「……」這特麼也能混的起來?
然而,卻見蕭煜澤伸手拍了下季司棠的肩膀,淡淡開口道,
「戰勝精神疾病這個劇本很好,我決定採納,並用這個主題來編寫劇本,這主演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主演?
季司棠的嘴角不由抽搐了起來,
「也就是說……我要來演那個神經病?」
蕭煜澤「嗯」了一聲,
「我的劇本會按照你的特徵來撰寫,你就當成是本色出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