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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伍迪帶著葉祈遠幾人走向別墅的大廳,傑米灰溜溜的站在原地,腦海里已經再盤算怎麼挽回自己跟嚴岱之間真誠的友情。
一個普通的演員,和一個得到伍迪愛德華賞識的演員,這兩者之間說是天差地別也不為過。
很在伍迪身後,嚴岱突然用胳膊肘捅了葉祈遠一下,用目光詢問他跟伍迪是怎麼認識的?要是早知道他們認識,嚴岱那還用花那麼大心思。
葉祈遠轉頭一看,發現紀堯也盯著自己,顯然也在疑惑,於是便對著紀堯小聲道:「那個我分給你的酸掉牙的橘子,就是他給我的。」
他轉過頭要再給嚴岱解釋的時候,卻聽嚴岱板著臉說:「不用了,我雖然沒吃你給的橘子,但現在牙也要掉了。」
進了客廳,葉祈遠和紀堯等人剛落座,就見裡面顯然是伍迪學生的年輕人,很激動的看了看紀堯,明顯是紀堯的粉絲。
這位年輕人還忍不住對伍迪道:「老師,這可是紀先生本人了吧!」
說到這,伍迪想到了之前上課時的趣事,對紀堯說道:「前幾天在電影城見到個跟你很像的路人,五官的確十分相似。」
在電影城見到長得跟紀堯像的人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伍迪喝了口手邊的雞尾酒,又攤攤手幽默的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他竟然穿著粉紅色的毛衣,你懂的,就是毛茸茸的那種,我就要把他認成你了。」
紀堯:「……」
葉祈遠一口果汁嗆到氣管里,差點去了半條命。
第100章 (修)舞台劇
葉祈遠咳得厲害,他一邊咳一邊還忍不住想笑,最後還是到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儀容,才堪堪忍住想笑的衝動。
那邊,伍迪看看葉祈遠的反應,又看看紀堯臉上的表情,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猜測。那天雖然伍迪只是匆匆往樓下看了一眼,沒有仔細觀察那個「酷似」紀堯的路人身邊有沒有什麼同伴。
但是他腦海里依稀還有點印象,似乎在這個「路人」的不遠處,有個青年的身型跟葉祈遠有些相似,不過由於角度的原因,伍迪並沒有看清那個青年的相貌。
伍迪再次上下打量了紀堯一番,在腦海里腦補了一下這個老熟人穿粉紅色麻花毛衣的模樣,登時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問道:
「我的上帝!那天真的是你?!」
隨著伍迪的話問出口,他身邊當時也在場的學生們已經沸騰了,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紛紛射向安坐在一旁的紀堯。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這位對誰都不假辭色的紀先生竟然沒有冷冰冰的澄清,反而臉上像是露出了一種名為無奈的表情,無疑是默認了。
伍迪連帶著身邊的學生下巴掉了一地,更有一位學生明顯是紀堯的粉絲,現在正在努力消化偶像崩人設的可悲消息。
其餘賓客聽著他們談什麼「紀堯」、「粉紅毛衣」,完全不明白這兩個詞是怎麼聯繫在一起的。嚴岱倒是非常理解伍迪等人的心情,他那天看到葉祈遠拉著那樣的紀堯回來時,也差點沒認出人來。
而且那時的嚴岱竟然對紀堯由衷的升起一股敬佩,真的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竟然連這都忍了。
等葉祈遠從洗手間回來時,客廳里已經換了個話題,這群影視界的大佬閒著沒事幹,竟然當場排起了舞台劇。只有伍迪身邊的幾個學生,時不時還是忍不住用一樣的眼光看看紀堯。
估計很快,就會傳言小範圍的流傳開,內容當然是——別看紀影帝冷冰冰的,實際上私下裡很喜歡粉紅色軟萌萌的東西。
再次坐下之後,葉祈遠自然是被某個男人不痛不癢的瞪了一眼,他立刻縮了縮脖子,表示自己知錯了,同時忍不住在心裡讚賞紀影帝的表情管理。別說是被別人提起穿著粉紅毛衣遛彎的趣事,就算是讓這個男人現在穿著那件毛衣來參加聚會,他也能面不改色。
雖然這裡是影視城,但是其中從業的導演和演員也有很多精通舞台劇的表演,所以即使道具不怎麼到位,一幕戲也很快被編排成型,葉祈遠也漸漸被吸引了目光。
這是一個帶著點宗教色彩的中世紀愛情喜劇,幾位導演正在討論怎麼讓結尾的轉折更具有諷刺意味。不過伍迪倒是沒有參與,他只坐在那裡含笑看著,時不時吃一瓣酸掉牙的橘子,一度讓葉祈遠懷疑他是不是味覺失靈。
結尾怎麼也敲定不下來,幾位導演之間有了分歧,乾脆決定兩種結局都排出來,看哪個效果好。伍迪的客廳便成了舞台,在中央那個舞池裡,幾個演員演起了戲。
西方式的喜劇有很多地方戳不到葉祈遠的點,他雖然也會入鄉隨俗說些幽默的話,但是內心並不覺得有多搞笑。
反而因為一切喜劇都是構架在缺憾上的,這場戲葉祈遠甚至看出了點悲劇的味道。
看到紀堯眼裡也沒什麼笑意,葉祈遠忍不住隔著嚴岱伸手拉了拉紀堯的袖子,低聲問道:「堯哥,像這種喜劇,如果演員get不到笑點,是不是就演不來?」
男人低下頭看了一眼青年拽著自己衣袖的細白指節,愣了一會兒,才調動腦海里有關演藝的專業知識,回道:「不會。」
「喜劇之所以好笑就是因為角色是認真的,一旦角色也覺得好笑,觀眾就不會笑。」
看著這兩人隔著自己也鍥而不捨的交流「專業知識」,嚴岱真是非常「感動」。他腦門青筋直跳,垂眸盯著葉祈遠從自己眼皮子底下伸過去的胳膊,問道:「要不要我給你們讓個位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