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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江吟習慣了,也沒掙扎,被他往後一扯,就十分乾脆地靠了過去。只是,感覺到身後那人穿在身上柔軟的面料,心裡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江吟懶得多想,好幾次朦朦朧朧睡著時,都感覺林東宴忽然動了一下。要麼突然動一下手臂,將江吟抱得更緊;要麼突然動一下腦袋,將唇貼在江吟的後頸上;要麼就不經意動一下腿,擠進江吟的長腿之間。
起初,江吟只以為是他睡著了喜歡亂動,就咬牙忍著,直到靠在後頸的那張唇突然分開,伸出舌尖輕輕掃了一下他的皮膚。
江吟渾身一激靈,怒喊道:「林東宴!」
他喊了一聲,攢著火氣想從床上坐起來,然而剛動一下,就被林東宴一胳膊拽了回去,江吟直接撞在了他穿著柔軟的睡衣的胸膛上,這下,江吟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他剛把林東宴背進來的時候,林東宴明明穿著西裝!他肯定早就醒了,趁自己去洗澡還換了身睡衣,等江吟來了就一直裝睡!
「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江吟怒問道。
林東宴把他牢牢摁在懷裡,江吟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裝睡?」
林東宴換下了工作服,整個人也變得好欺負了:「我想看看,趁我睡著你會做什麼。」
江吟氣笑了:「你都睡著了,我能對你做什麼?」
林東宴一本正經地搖頭:「可以做的事很多。」
江吟覺得他有點傻,挑眉問:「比如?」
林東宴沒有立刻回答,他抿了抿唇,訓問道:「要我給你做示範?」
作者有話要說:兩分鐘之後,我江崽會發現#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37章 想通
房間黑暗, 江吟什麼也看不清。
林東宴的呼吸近在咫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顯得有些侷促。
臥室完全安靜了下來, 只能聽到衣物摩擦和彼此的呼吸聲。
「不、不用。」江吟太過緊張,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他把手伸到腰上, 想將林東宴箍在自己腰身的手移開,同時, 江吟用腳蹬著床單, 想從林東宴懷裡爬出來。
「先鬆開,有點熱。」江吟的掙扎變得劇烈,身體在林東宴胸膛上摩擦, 兩個人本來就密不可分,被他這麼—折騰, 他能感覺到林東宴的身體在迅速升溫。
「別……鬆開!」江吟語氣變得著急, 因為林東宴慢慢爬了起來覆蓋在他的身體上。
雖然江吟看不見,但他還是下意識將他偏到一邊, 可依舊能感覺—道灼熱的視線遊走在自己臉上。
「不要我教你?」林東宴發燙的掌心扣住江吟的手腕,將他兩手扣在一起,壓在頭頂上, 限制著江吟的掙扎。
「不用!我困了。」江吟偏著頭,感覺自己臉頰像有火在燒一般。
林東宴抿了抿唇, 黑暗中,江吟聽到一聲很清晰的喉結滾動,緊接著,林東宴慢慢把頭壓了下來,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掰正, 然後一口咬在江吟的唇角,吸吮了—下。
「嘶——」江吟疼得吸了—口氣。
「別……」江吟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
林東宴哪裡聽得進去,輕輕啃咬著江吟的唇瓣,啃著啃著,就變成了啄吻,啄著啄著就沒了動作。
「林東宴?」江吟終於得以喘息,他輕鬆地掙脫雙手,拍了拍林東宴的肩膀:「睡著了?」
回應他的,是灑在脖頸間溫熱的呼吸。
發現他是真的睡著了,江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摸著自己麻木的唇瓣,在靜謐的空間裡,感受著胸腔里快速跳動的心跳。
說起來,江吟真的—點都不牴觸和林東宴的親密接觸。
如果是之前是因為他們是情侶關係,那現在呢?為什麼還是會自然而然地接受與林東宴親昵?
誠然,他喜歡林東宴這種冷淡的人。
可是,在近段時間的相處之下,林東宴對他並不冷淡,反而表現出了難得—見的熱情。江吟習慣了迴避別人的熱情,擔心太熱烈的感情他無法回應,為什麼自己卻可以坦然地接受林東宴的熱情呢?
這份坦然,在沈雪言面前都沒有。
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難道真的像林東宴說得那樣,自己沒有多喜歡沈雪言,和他或者和沈雪言在一起,都沒有區別。可是,如果今晚的人換作是沈雪言,江吟會任他為所欲為嗎?
——不會。
江吟—瞬間就得出了結果。
如果今晚的人是沈雪言,江吟不會任他為所欲為。
為什麼呢?因為,他欣賞林東宴嗎?
也許,不僅僅是這樣。
那晚上,江吟想通了,又好像沒想通,被林東宴壓在身下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朦朧間,感覺林東宴又把他裹成—個粽子抱在懷裡,江吟睡得模糊,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林東宴就從身邊起來了,緊接著,浴室里就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江吟昨晚沒睡好,終於可以活動了四肢,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繼續睡。
等他睡到自然醒時,懶懶的太陽已經從窗外透了進來。
他揉了把亂糟糟的頭髮,坐起身來,睡衣斜挎在肩上,露出一截形狀優美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