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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深一把卡住江吟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江吟呼吸困難,臉部逐漸充血,手裡的刀也掉了下去。
「撿起來!」
季深一把將他推到在地上,他一手按住江吟的脖子,刀尖距離江吟的臉,只有幾公分而已。
江吟臉色煞白,艱難地搖頭,眼淚從臉頰上滑落。
「不!我不!我要回去!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
季深冷笑一聲,慢慢俯下身,貼著他後背,靠在他耳邊,低聲說:「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
「殺一個人而已,以後,你要做的事可不止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比較忙,還有點卡文 ,挺難的啊
第52章 忠誠
季深語氣愈發狠厲, 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
「別娘們唧唧。」他一把拽起江吟的頭髮,讓江吟不得不仰起頭,直面他令人靈魂發顫的臉。
「你給我記住,我要的是一條聽我的話、會咬人的狗!」
季深那雙眼睛像毒蛇一般, 江吟看著他, 頭皮都在發麻,仿佛這不是人, 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他強硬地把刀塞進江吟本該握著畫筆的手裡, 然後捏著江吟的下巴, 逼迫他抬起頭, 看向不遠處被吊在半空奄奄一息的男人。
季深俯在他耳邊,從喉嚨里發出一陣令人發怵的笑聲:「你看,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那個男人早已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他們用硫酸潑男人的身體、將硫酸灌進他的喉嚨里,用刀挑斷他的手筋腳筋,他們用盡各種方法,無所不用其極地傷害男人, 而江吟被季深脅迫著, 從頭看到了尾。
那些殘忍的畫面、男人痛苦的哀嚎聲, 都不停折磨著江吟, 他多麼希望自己是個瞎子,多麼希望自己什麼都聽不見。
在男人僅剩一口氣的時候, 他甚至想讓江吟去結束男人的性命。
男人的慘叫聲依舊在他耳邊迴響,江吟從沒聽見過那麼悽慘的聲音。
「殺了他。」季深握緊他的手,裹住他的腰身,幾乎一步一步拖著他往前走。
「不……」江吟艱難地反抗著,可四肢早已失去了力氣,只能任由季深拖拽著往前走。
在折磨男人的過程中, 江吟哭得嗓子都啞了。
他知道,求救沒有用,沒有其他人會聽到。
可是,他真的好想有個人來幫幫他。
林東宴……林東宴……
救救他好嗎……
朦朧間,他好像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季深停住了動作。
「什麼事?」他問旁人。
一個人喘著粗氣跑到季深面前,語氣凝重道:「老大,林東宴要和您通話。」
「現在?」季深擰起眉道。
「對,現在。」
季深沉思起來,鬆開了裹挾江吟的手。
江吟劫後餘生,身體卻因脫力慢慢滑落到地上。
他蜷縮著身體,鼻尖全是濃重的血腥味,眼淚從眼角滾落,與地上的血漬融合。
季深讓人把江吟送回了房間,自己又離開了。
江吟很想見見林東宴,很想聽聽他的聲音,可是自己現在一定很狼狽,他不能這樣出現在林東宴面前。
季深接通了林東宴的電話。
那邊沉默了許久,啞著嗓子說:「不用等到明天了。」
季深一愣:「你什麼意思?」
林東宴不願多解釋:「一個小時之後,我放你離開江城,條件是我要在果莊加油站見江吟一面。」
「為什麼?」季深下意識地問。
聞言,季深陷入短暫的無言中。
能儘早離開江城自然是件再好不過的事,可是,林東宴臨時變卦,他不得不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季深思索的片刻,臉色沉著,數秒後,他發問:「為什麼?」
「別多問。」林東宴直接駁回了他的問題。
季深眸子輕眯,沒再追問這個問題,大抵是可以理解林東宴的心情。
他又問:「為什麼要在果莊加油站?」
果莊是江城比較偏僻的一個地方。
那裡有一條老路,可以離開江城,只是因為近幾十年果莊的人都搬走了,也很少有人路過,加油站恐怕廢棄很多年了。
林東宴為什麼要在一個廢棄的加油站見江吟?
只不過,從果莊離開江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好啊,可以。」季深不知想起了什麼,挑起一邊唇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正好,他有一份大禮想送給林東宴呢。
掛斷電話後,旁人猶豫地問:「那我們還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季深搖了搖頭,眼神邪肆:「不了。既然他想見江吟,我就偏不讓他見。」
旁人面露不解:「老大,你的意思是?」
「自然要給他一個大驚喜了。」
「哦。」旁人似懂非懂應道。
「江吟怎麼樣了?」
「昏睡過去了。」
——
安靜的辦公室里,站了十幾個穿著各異的人。
聽著竊聽器里時而傳來的對話聲,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難看。
聞宵直接罵道:「這狗雜.種根本就不守信用!」
王辭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輕蔑地看了聞宵一眼,說:「只有傻子才會相信那種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