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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沅只對桌子上的籌碼感興趣,晃悠著:「誰贏了?見者是不是有份?」
「去去去,沒你的份!」邵絡景嫌棄著把人推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千金大小姐上輩子是個窮鬼,一天到晚就敗在錢上了。」
「我花錢我高興!」
其實趙靳每個月給趙思沅的零花錢是真不少,隨身的一張卡月月都有人往裡打錢,但奈何不住這人在「買買買」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從不停歇。
別說趙家,就是整個大院也就趙思沅這一個年齡較小的女孩,從小可就算是人堆里的寶,自然也就是她怎麼高興怎麼來,刷卡也是由著她。
不過上次因為去米蘭走了一趟,回來停了卡後零花錢的待遇也就變成月月只有六位數了。
所以最近幾個月才收斂了一些。
她掃了眼屋內:「向泠呢?還沒來嗎?」
聞言,徐子丞看著手中的牌淡聲道:「她說有事,今天不過來了。」
耳朵上的鑽石耳環一晃一晃的,幾人想不注意都難,游渙心細,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昨天才剛看好,今天就買到了?」
「呦呵,」邵絡景這人大驚小怪,「這還沒到下個月呢,你這個月光公主哪來的錢啊?」
他一副看透了表情拿牌指著徐子丞和游渙:「我這月可沒閒錢,是不是你兩又濟貧了?」
第6章 「那我的人生價值還怎麼實……
卡座里正品嘗著水果酒的某公主投向邵絡景的目光頗有一種「小氣鬼見識短」的意思,她撇撇嘴:「你聽好了,這是周嘉樹送我的回國見面禮。」
周嘉樹散漫的坐在桌子旁剩下的那一個空位上,長腿一伸,承認的乾脆:「我送的,想在大小姐身上找找人生價值。」
「什麼!」邵絡景才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叫囂著不公,「靠,周嘉樹,你給趙思沅送見面禮你都不給我們送,你什麼意思啊,偏心,你們說是不是?」
他還想拉徐子丞和游渙下水,誰知兩人誰都不參與,出奇的一致:「給趙思沅買禮物不是很正常?為什麼要給你買禮物?」
「你,你們!」邵絡景指著自己,又去找周嘉樹,「周嘉樹,你就是偏心,你為什麼不給我買見面禮?」
周嘉樹修長的手指嫻熟的洗著牌,紙牌從他指尖滑過又聚集,動作流暢又利落:「為什麼要給你買?」
「你是最小的?」
邵絡景:「當然不是,我還算趙思沅她哥呢!」
「那你是祖宗?」
邵絡景:「當然不是,祖宗不就那一位難伺候的公主嗎!」
「所以?」周嘉樹後面的話沒說,不過那看白痴的眼神明顯透露著「所以你還有什麼意見?」
被這麼兩句話一帶,邵絡景就熄火了,對上卡座里公主那得意的小眼神鄙夷道:「反正你也是最小的,我這個哥哥不跟你計較。」
被人誇了耳環,趙思沅現在心情還算不錯,微笑著反擊:「哦,跟我計較你又能怎麼計較?」
邵絡景:「……」
小人得道,天理難容!
四個男人中最小的就是邵絡景了,游渙是幾人中最大的,今年二十七,徐子丞和周嘉樹則又小了一歲,邵絡景和趙思沅今年同歲,都是二十五,但趙思沅的月份更小。
「你們,你這是年齡歧視!」邵絡景哼了一聲,「游渙我就不說,但你們兩就比我大一歲,我不服!」
徐子丞點點頭,指著他面前的一堆籌碼:「不服啊,那行啊,贏了我們兩任何一個,你以後老大,輸了,籌碼的十倍。」
被這麼一激,邵絡景自然往坑裡跳的十分自然:「行啊,來,發牌。」
觀看了全程的趙思沅就差把「二貨」兩字直接貼在這人腦門上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智商,還想贏徐子丞和周嘉樹,夢裡贏的吧。
牌局的最後自然不用多說,游渙作為裁判,親自給數籌碼:「五萬,十倍也就是五十萬!」
「五十萬!」這話不是來自輸了牌的邵絡景,而是被錢吸引的趙思沅,「五十萬,邵絡景,你才是敗家吧。」
「唉,我這杯酒還不如你這場牌,小老弟,你就不能懂事點,少讓我和你絡羽姐操點心,現在掙錢很費神的。」
邵絡景:「……」
如果這裡是十八層,他一定會把趙思沅這祖宗丟下去。
趙思沅冒著金光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轉:「我想知道,你們這五十萬怎麼分配啊?」
那期待又渴望的語氣簡直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了。
「嗯,」作為裁判的游渙狀似認真的思考了下,「順驢下坡」道:「既然周嘉樹都給你見面禮了,我們也不能比下去,邵絡景,我的那份就轉給趙思沅吧。」
撲克牌在桌上被邵絡景攪得亂七八糟,周嘉樹敲了敲桌子:「我那份也轉過去吧。」
徐子丞也同意:「行,這五十萬你就全轉趙思沅吧,也算是你有這份孝心了。」
趙姐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飛快。
這三個才是真真切切的大哥啊。
「你們,你們一個兩個三個,今天都是著了魔嗎?怎麼都站她那邊!」
大概意識到現在的局面,邵絡景趴在桌子上一邊一個:「子丞哥,嘉樹哥,二位哥,二位大哥,這錢容我緩兩天?」
「怎麼,不想給了?」周嘉樹一眼看穿,他從桌角把那人煙盒和打火機撈過來,抽出一根咬在嘴角,斜著眼問,「邵絡景,說好的五十萬,你一個大男人不想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