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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沅悠哉悠哉的看過去:「昨天晚上?」
「那是,」邵絡景又一副賤兮兮的模樣,「你不知道吧,那可是我們男人間的事,昨晚酒會結束後我們還有局呢,男人間的事可不能讓你知道。」
偏偏語氣里就是透著一種找事的「你問我呀,你問我我就告訴你」,趙思沅還真是懶得搭理。
無非就是大院裡的那幾個男生又聚在一塊感慨兄弟情義,他們男人的熟悉方式本就簡單粗暴,說不定昨晚他們一場籃球打完就又回到了初高中那會。
他們幾個從小長大的兄弟哪有什麼彎彎繞繞那麼多的小心思,一場球,兩句話,三根煙,四瓶酒,彼此之間就又心照不宣了。
果然——
邵絡景又看了一眼手錶:「靠,這三人體力不行啊,一場籃球打得難不成還比不上高中生了,要睡這麼久?」
門從身後被推開:「猴急什麼?」
脖子下黑色襯衫的扣子解了兩顆,略顯鬆散,周嘉樹推門的手上還拿著一根煙:「邵絡景,沒事別擋在門口。」
「我這是歡迎我們周嘉樹啊,來來來,裡面請。」
他笑著踹了這人一腳:「就你沒正型。」
趙思沅小眼神往那邊瞄了瞄,在那人發現之前又很快的收回來,拍了拍手介紹:「向泠,還記得吧。」
向泠跟趙思沅是在初中偶然認識的,後來大家經常在一塊玩,那時候周嘉樹還沒離開,對她自然還有些印象。
周嘉樹看向她:「這兒你地盤?」
邵絡景插話:「當然,這酒吧在江城非常有名,現在大家可都知道這邊酒吧有個美女老闆,經常問我要微信號呢。」
「賤人,能閉上你的嘴嗎?」向泠直接扔了一罐啤酒過去,「別聽他瞎說。」
周嘉樹看看周圍:「酒吧挺不錯。」
她笑著應了兩句話:「你們先坐,外面還有客人,我先去招待。」
向泠一走,包廂里只剩下三個人,邵絡景開了剛剛向泠扔過來的啤酒,桃花眼眯著:「趙思沅,昨晚回去有沒有吃核桃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賤人就是喜歡挑釁。
「……」
口中的冰糖櫻桃核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趙思沅直接踢了賤人一腳:「你有完沒完?」
說完似乎又覺得不解氣,回頭仇視的看了一眼始作俑者,周嘉樹正吸著煙,煙霧繚繞間他眉梢一挑:「趙思沅,你這是怪我的意思?」
趙思沅沒說話,但瞪著他的那氣鼓鼓的小眼神里明晃晃的說著:「廢話,不怪你怪誰!」
被她這無聲控訴的模樣氣笑了,周嘉樹換了一隻手拿煙,空出來的右手抬了一半又意識到不妥,隨手散了兩下菸灰,應道:「行,那就怪我。」
怒瞪他的趙思沅現在倒不在意這話有沒有誠意了,想起剛剛那人抬起來又放下的胳膊,眼底的惱意慢慢消散,又變成疑惑。
剛剛周嘉樹是想像小時候那樣,哄她的時候總要揉她兩下頭髮嗎?
這人的壞毛病還真是一點沒變。
嘴巴里滿是甜味,趙思沅又倒了杯白開水一口一口的抿著,小眼神偶爾往旁邊瞥,看見那人又點了一根煙,那動作,看起來十分嫻熟。
他以前不會吸菸的,現在好像吸菸吸的多了。
趙思沅紅唇動了動,想說什麼還是算了吧。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發來一條提醒,趙思沅剛拿起兩隻眼就瞪圓了。
這耳環終於上市了啊,就是她暫時還只能隔屏觀摩。
這接連不斷的嘆息聲周嘉樹想不注意都難,他趁著間隙瞥了一眼:「趙思沅,你就那麼喜歡?」
似乎聽到了希望之音。
趙思沅立馬湊上前,獻寶似的把手機遞上去:「你看,這是Cartier剛出的鑽石系列,風姿優雅,線條臻美,構思巧妙,每隻耳環都鑲嵌了74顆圓形鑽石,一隻總重接近兩克拉呢,漂亮吧,你覺得怎麼樣?」
周嘉樹給面子的欣賞了兩秒,點評:「不怎麼樣。」
「……」
第3章 「養不起就治,找人好好治……
游渙和徐子丞是在趙思沅抱著手機獨自鬱悶的時候進來的,游渙心細,剛進來就發現了:「趙思沅不高興?」
兩人昨晚陪著周嘉樹幾乎一個通宵,徐子丞許久不鍛鍊,這會還是腰酸胳膊疼的,揉著脖子坐下:「你們兩誰犯錯了?」
邵絡景指向那邊:「不是我。」
說完又毫不掩飾對兩人的鄙夷:「才一場籃球,看看徐檢都成什麼樣了?是不是真老了啊,體力這麼差。」
徐子丞原本也該接手家族企業,但畢業後跟家裡鬧了一場,堅持自己的選擇,最後兩邊各退讓一步,家裡給了他五年時間做他喜歡的檢察官,時間一到,就回來繼承家業。
至今為止也已經三年了,而徐子丞這個法令嚴正的年輕檢察官也早在江城做出了一番成績,成為了大名鼎鼎的徐檢。
「你好意思說?」徐子丞因為工作原因,極少碰酒和煙,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邵絡景,昨晚是誰先做逃兵認輸認的最早?」
要不然說不定昨晚他就能贏周嘉樹了。
也不至於從初中開始就背負著周嘉樹這個手下敗將的名號。
邵絡景自然嫌丟臉,又把話題踢回來:「這大小姐今天可不是我惹的啊,要怪就怪周嘉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