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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他從上到下打量了趙思沅好幾遍,確定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皺眉看著那處,「走,去醫院。」
「周嘉樹,你這車子怎麼回事,輪胎漏氣了你都不知道。」
要不是她發現的及時,再往前走下坡路還不知道有什麼大事故。
「輪胎?」
話音未落,周嘉樹的電話響起,聽內容好像是跟工作有關,他好像真的挺忙。
「你先安排下去,剩下的我明天會議上再說。」
剛掛了電話,他又撥通一個號碼:「Chen,查一下車子的輪胎有沒有異常。」
從這裡望去,拖車已經到了,那個趙思沅感覺面熟的西裝男人正低頭檢查車子的輪胎,另一邊有幾個人在有序不紊的指揮。
看來那個人就是Chen了。
掛了電話,周嘉樹就自然的拉過她的手腕,俊眉始終擰在一起:「去醫院做個檢查。」
他現在也沒心思顧及手心的那處細滑。
倒是趙思沅,捂著額頭皺著小鼻子:「周嘉樹,因為你,我明天的展覽都看不成了。」
「我賠你。」
他這一聲應得極快,咖啡店裡香味撲鼻,因周嘉樹推門而響起的風鈴聲清脆悅耳,趙思沅卻在那滿屋的香味中清晰的捕捉到了那人身上特有的使君子香味,以及自己那一下高過一下的強烈心跳聲。
她一定是磕著額頭大腦發昏了,不然她為什麼會覺得:
好像此刻所有的香味都不及這香味好聞。
好像此刻所有的聲音都不及這三個字動聽。
第15章 「爆胎的事,不是意外?……
趙思沅進了醫院的消息不知怎麼就傳開了,傳來傳去最後居然變成「趙思沅出車禍進了醫院」
大院裡的各家長輩一聽忙要過來,幸好游渙做事穩妥,先打了個電話跟周嘉樹確認,聽說只是爆胎,磕到了額頭長輩這才心安。
不過周嘉樹倒是和小時候一樣強勢了一回:「都做個檢查,實在不行,在醫院觀察一晚。」
畢竟磕到了頭,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腦震盪的後遺症。
「不用吧,」額頭那裡紅了一小塊,被冰塊冰的又涼又潤,正中一點紅,趙思沅說話一皺眉,倒是怎麼看怎麼可愛,「要不你給我掛個五官科吧,我這之後會不會破相啊?」
「……」
周嘉樹:「沒破皮,不會破相。」
「那也腫了一個包啊。」一摸上去,她又「嘶」了一聲,「幫我把包里的小鏡子再遞給我一下。」
她現在的小背包被周嘉樹拿在手裡,小鏡子被他剛才隨手塞在最外層,這會已經是第四次拿出來了。
左看看右看看,趙思沅氣的呼出一口氣:「這額頭腫的真醜。」
還不知道要幾天才能消完。
周嘉樹跟著看了幾眼,難得在此刻露出了笑:「不醜,還挺……」
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最後兩個字像是咬在舌尖,極具別致:「還挺可愛。」
「???」趙思沅一臉疑惑,她頭上現在都快腫成山了,哪裡可愛了。
不過沒再糾結這些,照完鏡子的趙思沅自己也覺得不放心了,老老實實的跟著周嘉樹,做了個檢查這才安心。
因為是夜晚,當值的醫生不多,能做的檢查的也有限,病人不及白天來來往往,趙思沅心情也不像平常來醫院時的那麼急躁。
所以當醫生說「最好留院觀察一晚」的時候,她猶豫了兩下,還是點頭答應了:「女生的面貌尤其重要,我還是謹慎一些吧。」
還打算耐著性子苦口婆心勸一下的周嘉樹:「……」
原本趙思沅還想讓她爸打電話安排一下病房,畢竟她家就是做醫療設備這塊,這個醫院她如果沒記錯的話,趙靳也有合作。
不過這些似乎都不用她操心,也不知道周嘉樹這次回來到底是什麼身份,當檢查做完直接帶著她進了VIP病房的時候趙思沅還真意外了。
下午在西餐廳看見他帶著一群人的時候趙思沅就有這個疑惑了,現下更是肯定了。
從國外回來的周嘉樹的身份,可能真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就是不知道,她如果開口問了,周嘉樹會不會告訴她。
「趙思沅?」周嘉樹開了空調,見沒人應,又問了一遍,「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或者需要的,我出去買。」
需要的倒沒什麼,這裡設施都齊全。
吃的……
她眨眨眼,看人的眼睛十分真誠:「想吃櫻桃了,你給我帶點櫻桃上來。」
那人似乎早猜到這個要求,沒說什麼,把她安頓了好了後才準備出門。
還沒出去,門就被敲了兩下,邵絡景這人一驚一乍的:「趙櫻桃,你真住院了?」
他身後還跟著游渙,徐子丞兩人,看見她這模樣,都有些意外。
周嘉樹往旁邊站了站,聽見病床上的趙思沅委屈的控訴著今天的霉運,小臉也襯的紅彤彤的,身上還套著他的西裝外套,穿在她身上尤其寬大,整個人縮在裡面越發瘦小。
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模樣。
他心思一轉,思襯了下,又把門關上了,發了個消息讓助理出去買櫻桃。
那頭聽完敘述,邵絡景幸災樂禍:「你說你沒事非趕著今天出門幹什麼?你兩這死對頭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邵寒煙過生日,那可真是你的災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