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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這麼一唱一和,趙思沅立馬破涕為笑,睜著大眼睛:「說好了,一人十件。」
「咚咚」,門外的邵絡景偷偷探頭,「公主,我真的知錯了,要不給我個認錯的機會吧。」
他搖了搖手機:「五十萬,我剛給你轉過去了,這個月要是不夠隨時跟我說,邵哥給你包了。」
趙思沅皺著眉,還是一副不太想搭理他的模樣:「進來吧。」
「得嘞!」
邵絡景非常有眼色,察覺到公主現在對他什麼態度,一進來就往自己嘴上拍了兩下:「今天這事真怪我,你說我這嘴怎麼就這麼賤呢,我沒事提這煩心事幹什麼。」
聽到這話,趙思沅眼皮冷艷一抬:「邵絡景,你要是那天敢過去參加生日聚會,我跟你絕交。」
「冤枉啊,我哪敢啊!」邵絡景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苦逼的,「我原本就沒想去,我還納悶她這人沒事給我發什麼請帖,我們又不熟。」
「剛才我一聽要轉五十萬,也就是隨口一提,裝裝我連禮物錢都沒有的苦難生活。」
他是真沒打算去,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跟邵寒煙多熟呢。
趙思沅也不傻,想到之前初中那會邵寒煙的故意針對,她詢問其他三人:「你們也收到了?」
「可能吧。」徐子丞坐下,「我沒在意,可能被我隨手扔了。」
游渙倒確實收到了:「不過我讓助理退回去了。」
「游總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禮貌,」邵絡景對這兩人現在就是仇視狀態,「周嘉樹,那你呢,你收到了嗎?」
周嘉樹斜眼看他,語氣透著對他的不爽:「我才剛回來。」
射過來的目光頗有一種「你自己的火別往我身上引」的警告意味。
好不容易把公主哄好,請帖這事邵絡景再也不想碰了,趁著趙思沅去洗手間收拾的空隙,他跑到周嘉樹身邊:
「周嘉樹,今天多虧你了啊,你不知道,我剛剛都做好今晚回家被我姐抽的準備了。」
注意力原本在手機上的游渙聞言看過來:「絡羽不會打你。」
「絡羽」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又慢又柔,就像一種小心翼翼守護的美好。
「嘖,游渙,你怎麼天天占我便宜,我姐可比你大四歲呢,你怎麼天天喊她名字。」
「我比你大兩歲,你也可以喊我哥。」
邵絡羽比他們幾人大了幾歲,相比而言,跟他們待在一塊的時間並不多,通常他們在初中,邵絡羽就已經讀高中了,幾人見她都是禮貌的叫「姐姐」。
跟邵絡景不同,邵絡羽很少讓父母操心,大學畢業後就一個人撐起了家族企業,除了面對公司里那些董事們的刁難,還要扶持自己這個整天只熱衷吃喝玩樂的弟弟,也是辛苦。
她從小就懂事的過分,是長輩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跟他們這幾個整天闖禍讓父母頭疼的孩子完全不在一個等級,見到她,大家都會收斂一些。
邵絡景擺手:「又占我便宜。」
說完,他又靠近周嘉樹:「周嘉樹,說實話,我們幾個人中也就你最能鎮得住趙思沅。」
「這些年她經常哭?」
周嘉樹下意識的摸自己的口袋,只摸出一個打火機,他望了一圈,徐子丞已經把桌子上的煙盒遞過去了,順勢問了一句:「怎麼現在抽這麼多煙?」
他接過去點燃,淡淡道:「這些年在國外習慣了。」
猩紅順著菸草一點點上卷,喉結輕滾,周嘉樹動作嫻熟的彈了彈菸灰,繼續問邵絡景:「邵叔當初怎麼會想起讓你跟她結婚?」
游渙眼眸一轉,像是看透了一般搖頭淡笑。
「我可真冤枉啊。」邵絡景就差舉手發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幾個,誰他媽對一個跟自己從小一塊長大的妹妹有感情啊,這也太扯淡了。」
「當時就不知道哪個王八孫子多嘴,居然說我們兩互相看對眼,兩情相悅了,驚得我爸媽立馬給我斬了外面桃花,就怕我做什麼混帳事,著手就去和趙叔商量什麼結婚了。」
「這不搞笑嗎?給我八輩子,趙思沅這祖宗我也供不了啊,我他媽是畜生嗎?能對自己妹妹下手。」
周嘉樹不知想到了什麼,捻了捻菸灰,像是自言自語:「的確。」
「以後啊,這哄公主的任務,我看非你不可。你不知道,因為她,我這些年被擋走了多少桃花。」
「你回來剛好,以後這公主就交給你了,我要好好談我戀愛了。」
徐子丞難得提醒一句:「你也確實該收斂收斂。」
女朋友一月換一個,他都看不下去了。
「你這檢察官怎麼這麼不解風情,人麼,該快活的時候就得快活,我現在還年輕,總要再玩兩年。」
怕周嘉樹不答應,邵絡景還好心的解釋了一下:「沒辦法,誰讓我們幾個中,除了我,就是你單身了。」
徐子丞因為不喝酒,晃了晃手中的茶水,低聲糾正他:「我們幾個都是單身。」
「那可不一樣,來,你看看我們四個,你喜歡向泠,游渙有個從小學就喜歡的白月光,我吧,嚴格來說,就是硃砂痣太多了,也不算什麼單身,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周嘉樹一人了。」
「徐子丞你說說,我哪句話說的不對,萬一把公主推給你,以後向泠誤會怎麼辦,推給游渙,就他那溫吞吞的性子,我看不是他鎮公主,反倒是公主把他白月光都鎮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