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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欽予緊緊拉著孟語初的手沒放,他搖搖頭,眼裡帶著零星的笑意,「我不累,就現在。」
說著,他不經她同意拉著她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予哥哥,你想說什麼?」
「...」
肖欽予轉過身,他先是抱了抱孟語初,然後開口說道:「小語,你知道嗎,其實我有性潔癖,因為裴卓琳和馬文津小時候給我的陰影。」
聞聲,孟語初咬了咬唇,隨即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只碰了我一次。」說完,她臉紅了。
「對,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碰了蔚十一好幾次,有時候一天一次,有時候一天兩次,有時候甚至一個小時我就可以要她三四次。」
肖欽予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愧疚都沒有,反而給人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是第一個我願意改變自己,以及放棄你去愛的人。小語,這輩子我真心喜歡過兩個人,以前是你,現在是她。」
霎時間,孟語初眼裡失去光亮,她雙唇不可以抑制地開始顫抖,眼淚就這麼滑出眼眶,「不,不會的,予哥哥,我不喜歡這個玩笑,你別說了好不好?你一定是喝醉了。」
肖欽予未理會。
「小語,我沒有醉,相反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曾經因為你放棄了十一很多次,現在輪到她不要我了,可是我很想她,但是我又找不到她,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一次肖欽予終於是看清了自己的心,也許真像一句特別矯情的話說的那樣,有些人真的要用「消失」來證明她的重要性。
「不要說了予哥哥,不要說了!」
孟語初雙手捂著耳朵,她拼命搖頭,淚如雨下,「我求求你不要說了,如果你繼續說會要了我的命的!」
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很痛苦,孟語初就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肖欽予心裡裝著的那個人原來一直是蔚十一,更諷刺的是一直以來她還把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
「小語。」
肖欽予溫柔地拿下孟語初的手,幫她擦去眼淚,「看著我。」
孟語初始終低著頭,她還是搖頭,「予哥哥,我沒有辦法面對這件事,真的,你這樣突如起來的一句話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命。」
整間臥室被孟語初的哭聲填塞,她撲進肖欽予的懷裡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祈求著:「予哥哥,不要這樣對我好嗎?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
孟語初想過無數次要離開肖欽予但都失敗了,以前她也只是嘴上說說,真要離開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點什麼狀況,但是到了這一次,她除了傷心難過之餘更多的是害怕,因為那個被肖欽予藏在心裡的人已經浮出水面了,是蔚十一。
「...」
肖欽予:「小語,我愛十一,不論你做什麼我都還是愛她,以前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傷害她,推開她,現在我看清自己的心了,我想要的那個人是十一,或者說以前的我也許是愛錯了人。」
「不要,不要,予哥哥,你別這樣好嗎?我真的受不了,給我一點時間,十一不是走了嗎,也許我們可以回到過去的好不好?」
孟語初說著突然整個人從肖欽予懷裡滑到地上,她雙腿一軟,跪在他面前,手扶著他的膝蓋,用近乎卑微的語氣祈求道:「予哥哥,不要這麼殘忍地放棄我,我們有好幾年,也許你愛錯的人不是我,是十一呢?」
這話站在孟語初的立場也沒錯,以前肖欽予對她那麼好,現在說不愛就不愛了,那若干年後也許他對蔚十一也是這樣的。
肖欽予伸手去扶孟語初,可她就是不起來,「我不要起來,我求你了!」
「小語,我曾經也這樣想過,我對十一可能只是一時的熱情,是新鮮感在作祟,所以我拼命將自己從邊緣拉回到你身邊,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和她分開之後我的心沒有一天是滿的,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
「予哥哥,你為什麼這麼無情!」
孟語初哭的聲音沙啞,她雙手緊緊抓著肖欽予的褲子,「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最後受懲罰的就是我呢?」
感情這事哪有分什麼對錯,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哪怕十全十美的人也會有人不愛,更何況愛情,這就是一種很懸乎的東西,我愛你時,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我不愛你時,你做什麼都是錯的。
孟語初對著肖欽予哭訴了很久,她一改之前的驕傲,這一次她沒有主動說放手,只是到最後見他還是那樣堅定,她才說一句,「予哥哥,既然如此,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好,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範圍里的,我都會給你。」肖欽予以為孟語初要的是物質。
「不,我不要你的錢,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愛人即將失去,世上再無至親,我走哪都是孤苦伶仃一個人。」
「我只求....」
孟語初眼淚懸在下睫毛處,她深情款款地凝望著肖欽予,「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最後的努力,哪怕最後是輸,我也心服口服。你說十一現在不見了,那能不能在你找到她以前先不要放棄我,給我們彼此一個冷靜期,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發現也許還是我呢?」
她知道自己這麼說挺不要臉的,『雞湯』誰都懂,但試問這世間為情所困之人又有幾個能做到那麼坦然地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