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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棠棠轉過頭來,一字一頓道:「不管你和她什麼關係,總之,實話和你說吧,我不離婚了,就算你再找女人,我也要霸著位置拖死你們!」
梁志淵忍不住笑起來,很快卻又正經了神色,朝她道:「請便,這是法律給薛小姐的權力。」
所以這意思是拖著不離是她的事,而他是要離的?
她又覺氣悶,坐在床上冷臉沉默,而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又打開他那本破書開始看。
看你妹啊看,這就是他說的喜歡她,她就不該信!
一個人順了半天氣也順不過來,手機又沒心思看,看著旁邊悠然自得的人,她一時不服,有意湊近他,問道:「梁志淵,你現在還想和我那樣麼?」
「哪樣?」他低著頭問,漫不經心,似乎書里的文字很精彩。
薛棠棠繼續道:「就是那個……做啊……你上次不是說很想麼?」
梁志淵似乎終於意識到她說的什麼,臉色頓時就升起紅霧,怔怔看向她。
他的反應讓她很滿意,於是她又作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那我現在這樣和你睡一起,你有想法嗎?」
她已經想好了,梁志淵如果回答「沒有」,她就說,你果然還是身體有點問題,要不明天讓你弟載你去醫院看看。
他如果回答「有」,那她就勝利了,這代表他就在裝模作樣假正經。
梁志淵又低下頭去,半天才回:「你很無聊嗎?」
「是有點。」她回,然後朝他挪過來一些,挨在他身旁,抱住他胳膊,將頭也貼到他肩頭:「要不然我和你一起看吧。」
他深深吸了口氣,不理她。
她又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睡相不好,昨天晚上沒往你身上貼吧?」
說著壓低聲音:「你會不會有反應?」
他低頭,見她正仰頭看他,眼中帶著得意和狡黠,但眸光清澈動人,粉唇豐盈潤澤,讓他身體裡騰起一隻巨獸,將他所有的理性和冷靜吞沒。
他扔開書,將她按在了床上,任由欲望支配,狠狠吻向她。
薛棠棠整個人都懵了。
她知道自己的撩撥有一定危險性,但就是忍不住要騷擾他,而且總覺得他不會拿她怎麼樣。
想錯了。
他的動作霸道兇狠,讓她完全無力招架,不只是唇舌被入侵,更有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助感。
她忍不住去推他,卻發現自己面前的好像是個鋼鐵人,哪怕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根本撼不動分毫。
而他並不滿足於此,將手也探了上來。
她真的開始反抗了,但根本就無能為力,掙扎了半天也沒能讓人家的侵襲暫停哪怕一秒鐘,直到她「嗚嗚嗚」地求饒。
但沒用。
一個認知闖入心裡,她想,她不會今天就被他……那個了吧……
雖然……好像也行,但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啊,而且他這也算強迫,如果他真這樣,她就……
還沒想到要怎樣,他就停了下來,在她頭頂盯著她,語帶狠厲地問:「還想問下去嗎?」
她連忙搖頭,想說話,卻發現舌頭酸麻,話都說不出來。
他從她身上起來,坐好,又拿起了自己的書,然後說道:「相比起看書,我還是覺得其它娛樂更有意思,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薛棠棠抹了抹嘴唇,安靜如雞,紅著臉一聲也不吭地將自己的睡衣整理好,頭髮整理好,默默裹了被子躺下,然後側過身去將背朝向他。
不知過了多久,她仍一動不動,不知是仍然躺著,還是已經睡著了。
梁志淵目光盯著面前那本沒看進去一個字的書,悄無聲音地深深吸氣。
想嗎?當然想,包括剛剛,如果不是還有僅存的一點理智,可能真的就……
直到此時,她身上那種馨香和柔軟仍盤踞在五感中揮之不去,教他倍受煎熬。
當時見她跑上高鐵,他怎麼會有高興的想法,分明就是刑罰。
……
薛棠棠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
然後就覺他又欺壓過來,壓製得她完全無法動彈,甚至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衣,蠻橫地將她侵吞。
她想抗拒,卻又根本動不了,想叫也叫不出來,最後就那樣任他為所欲為。
直到她像一條破爛的小船一樣被風雨侵襲搖擺,尋不到歸處地被水浪推至高峰時,她才陡然驚醒,發現夜一片深沉,四周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轉過頭,正好對上樑志淵那一雙月光里深邃又湛亮的眼睛。
她竟然,做了個春夢。
「你怎麼了?」他開口問。
薛棠棠只覺臉頰一片滾燙,心想還好現在是夜晚,就算臉紅他也發現不了。
她喘了兩口氣,慢悠悠道:「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梁志淵滯了一下:難不成,是因為睡前的事,做了個被他侵犯的噩夢?
半晌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會兒薛棠棠一看,發現自己竟和梁志淵挨著。
睡前明明是隔著楚河漢界的。
再一看,發現他還是在他之前的位置,而她已經從床左側挪到了床中間。
是一個人睡大床睡習慣了嗎?
頂著發燙的臉,她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挪,和他拉開距離。
這時梁志淵才問:「沒事吧?怎麼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