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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對他的渴望和對肌膚相親的欲望從心底深處蔓延而來,恍惚中,她就想在這一刻和他交融在一起,得到他,也把自己給他。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覆上來,她才因生來的羞恥感和貞操觀突然警醒,隨後喘息著將他推開。
理智終於再次出現,將之前的瘋狂壓下。
「我願意,但是……那個,還要再等等。」她說完,臉就燙得不行,立刻垂下頭來。
他很快就明白她說的什麼,低低笑起來,「好,不過……我很想,從娶你那天起就想,之前的冷靜都是我裝的。」
薛棠棠的臉更燙了,一邊忍不住笑,一邊越發不敢抬頭看他。
他將她抵在牆上,低聲道:「那,還可以再親一下嗎?」
她心裡想,哪有人會這樣問的,這要叫人怎麼回答?
難抉擇下,他已然逼近,再次吻住她。
這一次他學乖了,手再不亂動,只是摟著她或捧住她的頭,然後用各種力道和姿勢親吻,好像只要這樣就不會被叫停。
最後她不得已再次將他推開,謊稱困了跑進了自己房間,然後反鎖房門。
門外傳來他帶著笑意的聲音:「晚安,明天見。」
她將頭埋在被子裡沒回話,他轉身離開。
房中的燈還沒開,她在黑夜中趴了半晌,然後打開旁邊的床頭燈,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仍然在發燙。
剛剛,如果他更強硬一點,可能她就放棄抵抗了。
因為她一直在想,真要和他發生點什麼也還好,就當體驗性生活,他各方麵條件都不差,留一點紀念也好……
其實,也就是在找理由給自己的沉淪和瘋狂找藉口,拼命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做了也沒什麼。
女人向來就會被愛情迷昏頭,她也不例外。
她有相貌有身材,他也不是什麼聖人,到了做戲的這一刻,也不一定能保持對鍾雲非的忠誠吧,之前姑姑說過,親眼看見他和別人進那種提供特殊服務的私人會所,他終究是個普通男人。
打開手機,她對著田曉萱的聊天窗口看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給她發消息:
【你和你男朋友那個了嗎?】
田曉萱:【????你這問的什麼成人問題,純潔的我不太懂。】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
【還沒。】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是已經那個了還是想那個了?和誰?你老公?另一個我不認識的野男人?】薛棠棠被田曉萱的五連問弄懵了,自己果然不是她的對手,一下子就被她猜中了。
不知道怎麼回,她只好說:
【我好像愛上他了……梁志淵。】
田曉萱:【真的嗎?那很好啊,反正他好像沒有亂搞男女關係嘛,那個遊艇上的事你再問問他,可能也是誤會來著。】
田曉萱:【愛了就愛了,如果他不是表里不一,包藏禍心,愛也沒什麼。但還是先查清楚的好。】
薛棠棠不知再怎麼說下去。
她心裡有千言萬語,愁腸滿懷,壓得她喘不過氣,但卻無處訴說。
田曉萱也不行。
她一定會批評她,腦子被水灌了才會喜歡上這樣的渣男,竟然還和他接吻,還差點和他做到那一步,簡直無法理喻。
所以,就讓她自己慢慢煎熬咀嚼這種複雜又痛苦的情緒吧,等到離婚,就可以結束一切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去洗澡,回床上後開手機,卻看到來自梁志淵的消息。
【睡了沒?】
她自然沒睡,從洗澡到現在,腦子裡都在想他,想剛才的一切。
但這條消息她不想讓自己回。
的確很甜蜜很幸福,可這樣的甜蜜不真實,她對自己不再有信心,怕自己越陷越深,直到真的失去理智。
所以她就沒去管,假裝自己已經睡了。
也不想做其他的什麼,她就真的放下手機去睡,但睡不著,幾分鐘後打開手機來看一眼,看看他還有沒有說什麼。
看了三次都沒有新的消息,她終於放棄。
隔天她醒得早,當腦海里開始恢復意識時第一個呈現的也還是昨晚的那個吻,身邊仿佛都還有他身上那種溫暖的氣息,直到窗外的鳥叫聲讓她完全清醒,知道自己在床上。
躺了兩分鐘去看手機,很快就看到了他的新消息。
一股欣喜與甜蜜感又湧上心頭,她立刻點開消息。
梁志淵:【醒了沒?早上想吃什麼,出去買還是自己做?我只會煮麵條,味道也很一般。】
她笑了笑,一看時間,還是一小時前發的。
神人啊,她今天醒得也不晚,沒想到人家更早。
她沒回,直接披了衣服出來,發現廚房有動靜,吳嬸沒這麼早過來,應該是他了,還是選擇了自己做嗎?
她到廚房,見他穿了身很舒適居家的白T恤,休閒格紋短褲,正在切菜板那邊忙活。
這個樣子的他,好像個陽光單純的大男孩。
這會兒他正在切蒜,雖然她也是廚房小白,但就算是她也能看出他那切蒜的動作真有些笨拙。
「我看電視裡農村長大的孩子不都八九歲就能做飯麼?怎麼你看著不是那回事?」她在他身後問。
梁志淵回過頭來,滿目柔情,笑容中帶了幾分尷尬:「那是別人,我媽不讓我做,而且我也確實做不來,就放棄了這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