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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琛固執的一面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西裝男只好把夫人的話全部帶到,「希拉夫人還說了,如果您想繼承她的家業,就不要在外胡鬧。三個月內,如果您不回國,希拉夫人將會親自來這裡。」
「來這裡做什麼?」路琛語氣冰冷,猶如常年籠罩在冰山下的霧松,枝條被凍成了冰條子,他就是那個被冰住的逃不開的冰條子。
「您很清楚,希拉夫人只是想您回到她身邊,夫人身邊親信雖多,但您是她的最愛……」
「夠了。」路琛轉過身,眸光緊鎖住他沒有一絲慌張的眼,「請你轉告給夫人,該還的我已經還清,至於其他,讓她想都別想!」少有的凌厲攻勢,西裝男待他走後才正直了身子,自言自語,「不過是個寵兒,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陸沅沅打完電話沒見到路琛,江遇葉在副駕駛等她,「路夫人,路先生人呢?」
「我也……」
「來了。」路琛抱著一小束玫瑰出現,遞到陸沅沅手上,一個猝不及防的吻親上她側臉,真實的碰觸,溫潤的唇瓣卻透著幾分寒意,陸沅沅還未回過神,就聽他道,「林城是我們結婚的地方,來到這裡就想給你送玫瑰,可還喜歡?」
陸沅沅眼前的香檳玫瑰格外誘人,花瓣上還有水露珠兒,她僵硬著腦袋,茫然的點頭。
江遇葉猛拍大腿,趴在窗戶邊上露出羨慕的神色,「香檳玫瑰啊,路先生好浪漫啊,路夫人,香檳玫瑰的花語可是只鍾愛一人,我嗑到了!」
不愧是混娛樂圈的,張口就來。
陸沅沅捧著玫瑰上車,有些失神,她不知道路琛這場戲為何要演得這麼足,就像是在故意證明什麼。
是要證明什麼?她拿不準,就像是被海浪推著向前走的人,現在是飄蕩在了海中央,往後沒有退路,就算是閉著眼也得一股勁往前沖。
路琛覆上她的手,正好碰到她指間的戒指,指腹摩挲上指環,忽而唇角微揚,他在確定,那是他們的婚戒,陸沅沅一直都戴著。
來林城三天,路琛每天都送她玫瑰。
每天不重樣,次次都是7支。
起初陸沅沅沒有在意支數,三天後陸庭澤回到林城,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很久不見的江遇荷。她可以說是看著沅沅長大,再見面只用一個擁抱就化解了所有因時間而殘缺的空白與陌生。
「沅沅寶貝,新婚快樂。」江遇荷見到她玻璃瓶里的玫瑰,嬌艷欲滴,「玫瑰很漂亮,路先生很愛你。」
「謝謝。」謝前一句。
至於後一句如何得知,陸沅沅並沒有追問。
晚飯結束,幾人在路口分別。
陸沅沅與路琛先一步離開回別墅,江遇荷拉著陸庭澤詢問路琛的背景。
「問這做什麼?」陸庭澤簡單提了幾句,才問她的意圖。
江遇荷:「我以為沅沅要晚幾年再定下來,沒想到會跟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閃婚,這點我倒是沒想到,但看起來路琛人不錯。」
「怎麼講?」
「我從未看好沅沅跟晉熙的未來,我見過晉熙幾回,他對沅沅的愛太淺,甚至比不上路琛。」
陸庭澤糊塗了,「難道就是因為送了玫瑰?你不要靠你的專業能力,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江遇荷看他仿佛見了一個鋼鐵直男,「玫瑰送7支,代表偷偷愛一個人,小細節可謂浪漫至極。」
「那是你沒見過晉熙在婚禮的樣子,怕是要成為一輩子的笑話。」
說到這,陸庭澤下意識的閉嘴,可話已經說出去,收不回來了,他瞥上江遇荷的眼,心裡有一些矛盾,「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婚禮,笑話,這些字眼對於江遇荷來說也是一場不為人知的痛。
如今她早已雲淡風輕,「沒事,我很快會離開這裡,你請我吃幾頓飯將功補過。」
「又走?」
「沅沅要參加你的項目,她帶來的人里可有宗思霖啊,姓宗的曾經說過,有他在的地方不能有我出現,宗思霖來了,他老子還不來嗎?」
「可,你姐和他……你們……又沒關係。」
江遇荷眼中停著些許落寞,「宗思霖一天不認回她親媽,他老子就不會放過我,你覺得還沒關係?陸庭澤,幫我多照顧下小葉子,她最近迷上了行舟會所的鴨子,要是真傳出去那還得了,她對你表白過被你拒絕了,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就是認為比她大一輪自卑了唄,做不了情人做個朋友行不行,替我看著點她,我真怕她誤入歧途。」
大齡未婚黃金單身漢陸庭澤:「……誰自卑了?」臉黑的跟包公差不多。
提起江遇葉,心裡吃味。
陸庭澤開車回家,江遇葉電話打來,本不想接誰叫對方沒有叫停的打算。
心煩意亂間接起來,「餵?」
「小,舅舅,真是你啊!」
陸庭澤眉頭一皺,「沅沅寶貝?」
他聽到她那邊聲音嘈雜,一波接一波的音樂聲轟炸到耳邊,陸庭澤感覺自己的耳朵要聾了。
「你在哪?」
「行舟會所,你知道這地嗎?」
呵,說曹操曹操到,想啥來啥,港城有名的連鎖會所,專供富家女遊玩的地方,俗稱牛郎解憂愁店鋪,他能不知道?
「你怎麼在那?誰讓你去那的!」低吼順著電波傳到陸沅沅耳畔,她也迷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