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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折返到她身邊,「沅沅小姐,林城的事,阿尋還沒解決好嗎?」說的是跟她的保鏢尋叔。
「我曾囑咐過尋叔不要跟我爸提這事,但我想他肯定會跟你提。」
「是,阿尋在行舟會所花了200萬,這事不小,如果不告訴我反而會引起懷疑,至於霍總那邊,他現在的心思都在飛鳥劇團上,暫時不會顧慮到此。」
陸沅沅明白了,「那今晚能帶我去嗎?」
欒承沉默幾秒,「恕我直言,秦氏背後攀上國外新勢力,我們不建議再參與其中,霍總如果想解決秦氏,早就在蔣氏拿走項目之前動手了,他現在靜觀其變自有他的道理。」
「我不想管秦氏如何,我只想知道是誰在背後威脅秦百合,她肚子裡的孩子又是誰的?欒叔,周子巽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願意他受苦嗎?」
欒承幫助她很多回,但這次態度堅決,「沅沅小姐,周少也有他的難處。這是他的家事,旁人做不了決定。」
陸沅沅心中堵了氣,沉聲:「好,算我多事。」
陸沅沅很少吃癟,她這次是撞了南牆有氣無處發,外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唯有她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飛,她以為來港城會看到周子巽痛苦不安的模樣,結果歲月靜好,所有人都把苦楚往肚裡咽,浮於表面的平和就這麼具有迷惑性嗎?她無端做了小丑,心胸難掩戾氣,拿起車鑰匙走向了她爸的車庫。
超跑的轟鳴聲傳進大廳,欒承跟著往外探去,超跑馬力太足一轉眼就不見車影。
「欒承。」霍銘霄放下手機喊他名字,欒承走過來,「已經派人跟上了。」
「小姑娘氣性大,我怎麼就這麼樂意看她發火呢?」霍銘霄推過去一杯酒給他,又叫欒承坐下來陪他喝幾杯,欒承坐在一邊,遲遲沒動那杯酒,眉頭接著皺緊了,「我也沒見過她生氣的樣子,沅沅小姐好像永遠都是乖巧溫順的模樣,就算生氣也很少這麼表露出來,恐怕這次真被周子巽氣到。」
「周家和秦家從訂婚開始就是利益共同體了,哪能說分開就分開,沅沅偏袒周子巽是人之常情,但也不能事事都如她意順了她的心,要成長的夠快必須接受磨練,霍家能護她一時,護不了一世。」
欒承:「您又說胡話了,背地裡為她遮風擋雨的不是您?陸總在林城給她的磨練也夠大的,推她出去剷除陸家的老股東,不知暗地裡結了多少梁子,陸總是想讓她快點成長,也得講究點章法,她那邊萬一招架不住吶?」
霍銘霄示意他喝下去,「你不懂了吧,沅沅她雖然姓陸骨子裡流的可是我霍銘霄的血,我把話放在這,就算我們這次不幫她,她照樣能玩出花來。」
「不怕翻天?」
「還有路琛呢。」他對路琛印象很好,要從哪開始說起呢?哦,得從他們在米國相遇開始。
冬夜裡,路琛踩著厚厚的積雪推開酒館的門。
他解開深藍色圍巾,望向爐火邊的霍銘霄,「您好,霍先生,初次見面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霍銘霄身邊站著兩個保鏢,等路琛一靠近,就被攔著了。
他不慌不忙從懷裡拿出一份禮物,「您現在還不認識我,我叫路琛,為慶祝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我將送上一份大禮。」
霍銘霄揮手示意保鏢離開,兩人退至身後,他總算看清楚路琛面上自信的笑從何而來,他說:「我手上有希拉夫人的罪證,是我冒死收集到的資料,如果我們合作,它是你的。」
誰人不知貴族遺孀希拉夫人,她容顏不老年齡成謎,身邊更是男寵無數,她掌握著各大政丨客的命脈,也受他們庇護,想扳倒何其難。
路琛手上的禮物是傳說中的潘多拉魔盒,是燙手山芋也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不論是哪種都足以吸引著霍銘霄。
思緒抽回。
欒承接到一個電話,掛斷後才告知霍銘霄,「希拉夫人已經抵達金城,據說按照飛鳥劇團的行程在走,最快一周就會抵達林城。」
霍銘霄面上神情緊了緊,隨即放鬆道:「真有她的,我都快忘了,希拉夫人也是陸老師的粉絲啊。」
一周後的林城劇場,飛鳥劇團將上演全新改版的劇目,他竟然也有些期待了。
入夜。
陸沅沅的超跑停在路邊,對街就是行舟會所。
港城的行舟會所與林城的有很大區別,就拿外觀來說,港城的裝修大氣上檔次,門口也不會有攔路的花孔雀,格調就比林城高了不少。
她於十分鐘前來到這裡,百無聊賴玩起了遊戲,直到窗玻璃被敲響,花奇頂著青腫的臉出現。
陸沅沅看看時間,「挺及時,今晚沒陪玩嗎?」
花奇臉色不太好看,向四周逛了一圈才低聲說:「你的人不會又衝過來揍我吧,陸總,咱好好說理行不?我做這行好歹算個前輩,說我油膩OK我不計較,找人打我幹嘛?打就打了,又叫我出來,怎麼著啊,給一巴掌來顆糖?我花奇也不是那麼沒臉的人吧,咱靠的就是這張臉OK?」
他戳了戳自己的臉,無故逗笑了陸沅沅,「抱歉哈,你先前的行為的確對我造成了困擾,我的保鏢不教訓你教訓誰?還有啊,你也不白來,不想賺錢你可以不用來,我沒逼你。」
花奇算是看透了,有錢就是大爺,「得嘞,沒有什麼是錢不能解決的,有就是錢不夠多,行吧,陸總,東西我帶來了,您打錢可得痛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