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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衣白褲的身影,又出現在基地大門口。
是一度……
一度看到景父也在,十分意外。
一度主動上前喊了聲:「伯父。」
景父點點頭問:「在這裡等景深?我們去吃飯,你要一起來嗎?」
一度馬上點頭。
景深皺了皺眉,握緊小天鵝的手。
冰激靈笑了笑,回握景深的手。
景深捏了捏指下纖長的手指。
磁性的聲線,湊到小天鵝的耳邊低聲問:「小醋鵝,沒吃醋吧?」
冰激靈暗踢了那傢伙一腳。
他耳朵紅紅地用嘴型,無聲說了個:「滾。」
景深低笑兩聲,才湊到小醋罈耳邊說:「我跟一度沒開始過,你別跟我生分。」
冰激靈又暗踢了那傢伙一腳。
他的嘴角,卻翹了起來。
到了停車場。
一度上了景父的車。
冰激靈上了景媽和景深女Alpha繼父的車。
景深也要上去的時候,被外公拉了一下。
外公拉著景深說:「景深,你跟外公坐一輛車。」
景深不放心地看看小天鵝。
冰激靈在車裡揮揮手說:「就分開一路,我會想你的。」
景深勾著唇,這才去了外公的車子。
車子上路了。
冰激靈車裡的那位女A繼父和男B媽媽,馬上換了一副八卦的面孔。
那兩人,把車上一個電線圈小話筒,插到冰激靈的正前方。
景深男媽媽和女繼父,捧著臉說:「趕快,把戀愛過程如實招來。」
一個問:「景深是怎麼追你的?」
另一個問:「你們怎麼認識的?」
第55章 吃了
「啊——好難為情。」冰激靈雙手遮著臉,佯作一副嬌羞的樣子。
他跟景深就是假的夫妻,哪有什麼戀愛過程?
他們是簽《婚契合同》認識的,這能說出來嗎?
冰激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小話筒。
這個麥,是連線到另一輛車的。
就是不知道,現在在聽他講戀愛經過的另一輛車,是景父和一度那輛?還是景深和外公那輛?
如果景父也在聽,那他的白蓮人設就不能崩。朱麗葉和太陽的故事,也不能出現第二個版本!
如果是景深外公在聽,他又不能說得跟簽約結婚有出入。
冰激靈絞盡腦汁,不知道要怎麼編故事?
他的手,摸上了手機。
他想發消息問景深,外公那輛車聽不聽得到他講話?
誰知,車上兩個「媽媽」齊齊出聲阻止:「誒誒誒,不准找景深對口供!」
景深的男媽媽說:「就隨便說說,我們不笑你。」
「對,講錯了也沒關係。景深不在,回家不用跪榴槤。」女Alpha繼父騙小朋友。
實際上,景深和外公的車裡。
揚聲器不斷傳出冰激靈「好難為情啊」的嗷嗷叫。
景深無語地低聲問外公:「你們怎麼這樣捉弄靈靈?」
「您把我調過來,就是為了騙靈靈講我們之間的事?」
渾身戴滿寶石老人,噓了一聲問:「你就不想聽他怎麼講?」
媽媽車這邊。
冰激靈還在捂著眼睛唉唉叫:「好難為情啊。」
他在想,要是換做他爸媽,爸爸媽媽最想聽景深說什麼?
爸爸媽媽這麼寶貝他,多半是想聽,景深如何追求他?對他有多好?有多深情方面的細節吧?
於是,冰激靈開始給自己立痴情人設。
他捂了半天臉,才放下手說:「景深沒追過我,是我厚著臉皮黏著他。」
冰激靈想起景深家裡養的貓。
大概他就跟那兩隻小貓咪一樣。因為饑寒上景家避難,然後就避出了感情和依賴。
景深不討厭他,就把他養在家裡,偶爾逗逗。
兩位媽媽一臉驚訝地問:「不會吧?景深沒追過你?」
「那他是怎麼肯戴上戒指的?」
「景深最討厭別人黏他,你是怎麼黏的?」
冰激靈矯揉造作,一臉甜蜜地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花了整整十一年,去追逐他的腳步……」
他把在景父面前,說過的那套,又搬出來講了一遍。
無論景深的媽媽這邊,之前有沒有聽過,冰激靈再講一遍,就當幫長輩們複習了。
他要立的人設相當簡單,那就是痴心絕對、此生不悔。
當一件事,被幾個人之間傳來傳去,說了反反覆覆兩三遍,被人記住了之後。不管這件事是真的假的,它就是真的了。
他一臉甜蜜地講著半真半假的故事說:
「十一年前,我剛和景深表白完,就被他揍了。沒想到十一年後,我們也是剛見面就打架。我到他家第一天,就被他家的機關給鎖了起來……」
兩位媽媽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感覺從媳婦嘴裡,聽到的是另一個人。
景深斯文有禮,怎麼會對表白對象、剛見面的客人做樣的事?
用機關鎖人家,怕不是一個變態?
冰激靈一臉深情地笑著說:「他家的機關,好變態啊,居然帶著刀片的。」
「我沒有防備,那刀片一彈出來,我的腳流了好多血。」
景深的男媽媽一臉不敢相信地問:「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