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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景輝就走進監控畫面里。
景輝伸手搖了搖哥哥,不知道在說什麼?
景深依舊閉眼,沒理人。
之後,景輝就跑開了。
沒多久,景深也走開了。
這一段監控莫名其妙,景深接著點開下一個視頻。
畫面又回到了小天鵝那裡。
景輝拿著一隻笛子,在小天鵝旁邊吹。
又酷又帥的白衣少年,從窗台下跳下來,推了景輝一把。
接著,景輝就扁嘴大哭起來。
景深從假山中,跑出來。
幾個孩子不知道說了什麼。
接著,長手長腳的白衣少年和景深就打了起來。
景深把人家,按在地上揍。
揍完,景深直接帶著弟弟離開。
景深看這一段,看得眼裡一陣疑問。以前的自己,那麼野蠻的嗎?
監控畫面里,小小的冰激靈一直躺在地上,按著右臂。
直到有大人經過,才把小朋友扶了起來。
平板里,還有第四個視頻。
景深以為還有後續,連忙點開第四個視頻,看看小天鵝有沒有什麼事?自己有沒有回去道歉?
然而,第四個視頻是聲音修復。
後期在第一幕,就介紹了修複方法。
第四個視頻備註著:「我們解讀出唇語,找了一些小孩配音。」
「那段笛子演奏,選自冰少爺彩排表演時,竹苑少年宮保留的錄音文件。」
這個視頻很長,把前面三個視頻都連起來了。
清幽的笛聲入耳,景深忽然記起,自己為什麼會去那片假山。
竹苑少年宮,是外公的產業。
外公當時在跟手下人開會,景深就在少年宮到處逛逛。
少年宮的主任,本來安排他去「音樂欣賞課」打發時間。
但是他嫌在課室里聽CD枯燥,就去了現場聽別的小孩子彈唱。
那抹清風一樣悠然的笛聲,就這樣鑽進他的耳朵里。
他覺得這個演奏,很舒服,很助眠,就在旁邊的假山睡了下來。
至於演奏者是誰,他沒有興趣。
記憶和修復的視頻畫面交錯了起來。
視頻里,景輝過來喊他:「哥!你今天居然過來了?我在這裡學打鼓,你過去看我打鼓好不好?」
景深懶洋洋地說:「打鼓吵,不去!」
景輝拉了他幾遍,景深都不為所動地枕著手臂躺著。
景深不咸不淡地閉著眼說了聲:「再吵我睡覺,就揍你。」
「那吹笛子就不吵了?」景輝在旁邊呆了一會兒。
接著,穿著奧特曼衣服的景輝,就跑開了。
下一幕,鏡頭切到了小天鵝那裡。
悠然的笛聲依舊。
但是,自從景輝拿著一把笛子,在旁邊慘不忍睹地協奏後。
清幽的笛聲,就被帶跑了好幾次。
冰激靈終於從窗台上,跳下來說:「這裡是我的地盤,我先來的。你要吹,換個地方。」
長手長腳的白衣少年,從小就比同齡人高上30厘米。
何況,景輝還比冰激靈小。
在當時的小景輝眼裡,冰激靈就是高年級的畢業生了。
景輝這嬉皮笑臉的熊孩子,劃著名自己的臉說:「少年宮都是小朋友,你這麼大了還來,羞羞!」
冰激伸出笛子說:「你少廢話。再賴在這裡,我就揍你。」
景輝那小霸王,一叉腰就說:「我就賴在這裡,你揍我呀。我就不走,我就在這裡搗亂!」
「霸王霸到你冰哥頭上,不知死活。」
冰激靈伸手一推,就拎著兔崽子的後衣領,往一邊拖。
景輝扁嘴,嚎啕大哭。
景深從假山中,跑了出來。
體格高大的健壯少年,伸手搭上冰激靈的手問:「你幹什麼?」
「你剛剛在假山後面,偷聽我吹笛?」冰激靈挑了挑眉問,「好聽嗎?」
景深點頭,手仍搭在冰激靈手腕上。
冰激靈微微一笑就說:「好聽,等會兒可以繼續聽。我先打一會兒弟弟。」
說著,冰激靈拖著小兔崽子繼續走。
景深捏起白衣白褲少年的手,就將人拉到面前來。
冰激靈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開。
景輝的衣領,一得到自由。那小兔崽子,立刻就跑去告狀。
景深厲喝一聲:「不許去跟大人說。我自己解決!」
穿著奧特曼衣服的小景輝,訕訕地退到一邊,看打架。
冰激靈氣得眼睛冒火,放開拳腳就大打特打。
小冰激靈的打法,毫無章法。憑藉的只是身體優勢,手長腳長,和力量不弱。
可是遇到同樣手長腳長,還學過搏擊的景深。
冰激靈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揍。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景深沒往他臉上揍。
也沒往他胸腹,這些容易受傷的地方揍。
景深挑了個肉最厚的地方,扒開他的褲子,一巴掌一巴掌地拍。
掌下的白衣白褲少年,一邊面色通紅地拳打腳踢,一邊口吐芬芳,咒景深的祖宗十八代。
景深直接抽了冰激靈的那支笛子,往他屁股上抽。抽得小冰激靈流下生理淚水。
那個畫面,既美又兇殘。
景深拉著他的白色褲子,沉著臉問:「還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