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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就有一些姑娘進來了,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最中央的賀隋章。
他穿著定製的西服,微微敞開露出裡面完美顯露身材的馬甲,無論他袖口的袖扣還是蜜蠟佛珠都彰顯著他身份的不一般。
有女人往他身邊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被潘傑攔住了,潘傑似笑非笑的道:「這可是賀隋章。」
那女人聽到這三個字,臉上的神情立馬變得有些惴惴不安,在看到賀隋章放在旁邊的手杖時更是心驚膽戰。
在涼城誰不知道都可以,但是不能不知道賀隋章,他有著最貴族的裝扮,卻在商業場上有著暴徒般的行為。剛剛開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前仆後繼想要爬上他的床,但是做出這些行為的女人在之後全部倒了大霉。
而他最具標識性的東西就是那柄路西法手杖,墮神的路西法在七宗罪里代表著傲慢,幽幽的藍色寶石卻又正對著圓潤的佛珠。
傲慢與虛偽。
正如他一般。
女人後悔無比,覺得自己眼拙,在看到那串佛珠時第一時間想的竟然是多少錢,怎麼就沒有認出賀隋章呢。
潘傑看女人嚇得夠嗆,終於笑夠了,將女人拉到身邊,安撫起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賀隋章從會所中走出,一眼就看到站在路邊的小姑娘。
她的身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層雪,落在睫毛上的雪融化後讓女孩的眼變得濕漉漉的。
賀隋章神情冷了下來。
姜暖本來想進去找賀隋章的,但是又怕自己找不到他,便一直在門口等著。
她很冷,但是想想在家裡抹淚的姐姐心裡又燃起了火一直讓她堅持到現在。
看到賀隋章出來,姜暖攔住了賀隋章,她仰著臉,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聲音因為冷被凍的發抖:「你要對我姐姐好一點。」
她的眸子濕潤,語氣卻有點凶。
賀隋章神情冰冷的看著在他面前的姜暖,金色的手杖點在她的小腿上,慢慢的滑行,白色的大衣被撩開一點。
「你覺得我該怎麼對她好一點?」男人的聲音冰冷,帶著些漫不經心。
賀隋章的動作無禮肆意,姜暖該感受到屈辱的,但是那金屬質感的手杖帶著的寒意透過白色的過膝襪,卻變成了火舌。
在她的皮肉下灼燒翻滾,舔.舐。
第三章
姜暖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澄澈的眸子因為憤怒顯得更亮了。
鮮活而靈動。
手杖下的肌膚富有彈性,連女孩細微的顫抖都能順著手杖傳到他的手心,賀隋章的眉頭微顰,她穿的太薄了。
姜暖並不知道賀隋章在想什麼,她只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尤其當這個男人是她未來的姐夫時。她站在那裡漲紅了一張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冰冷的手杖收了回去,然後帶著男人體溫的西裝就裹在了她的身上,替她隔絕了寒冷的雪花。
姜暖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冷淡的人有著這麼濃的睫毛,多情又無情。他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眼睫上的雪,不帶任何感情的道:「我會對她好的。」
姜暖站在那攏了攏西裝,賀隋章已經坐上車離開,但是她的腿上的熱度卻沒有散去。
因為淋了雪,姜暖回去的時候就發起了燒,姜喬十分擔心,根本沒有心思去關心那件明顯屬於成年男人的外套。
姜暖從小身體就不好,這次生病斷斷續續的一直到快開學才好起來。
這段時間,賀隋章偶爾也來過姜家兩次,甚至還約姜喬出去過一次,但是卻一次也沒有看到姜暖。
賀隋章的眼神望向客廳的窗口輕笑了一下,那裡不小心露出的米色帽頂就顫了一下,然後悄悄的溜走了。
姜喬自然也看到那頂帽子,那還是她早上怕姜暖受涼親自給她戴上的,這個丫頭又到處亂溜達了。
但是現在並不是叮囑姜暖的時候,姜喬坐直了身子,聲音不卑不亢:「賀先生,這次您來?」
賀隋章收回了目光,輕輕的摩挲著手杖:「自然是來看望我的未婚妻的。」
他們還沒有訂婚,在人前說是未婚妻是為了給姜家的面子,現在又沒有旁人,姜喬實在是不知道賀隋章打的什麼算盤。
如果說賀隋章是喜歡上她,那更是不可能的,他看她的眼神里從來沒有溫度。
「謝謝賀先生。」
「這裡有些禮物送給你。」賀隋章身後跟著的人遞了一個盒子給姜喬。
禮物包裝的很精緻,一看就是精心挑選過的,姜喬有些不自然的接過來。
這個賀隋章到底在幹什麼?
賀隋章看到姜喬將禮盒接過去,似是無意的問道:「不知道在姜小姐心裡,賀某對姜小姐如何?」
姜喬側目,耳邊的長髮垂落,她皮笑肉不笑的道:「自然是很好的。」
賀隋章說話有些時候文縐縐的,而且姜喬生怕賀隋章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給她挖坑,因此每次回答都會花費姜喬很大的精力。
她覺得見一次賀隋章,她就跟開了一次五個小時的會一樣。
「既然這樣,那還要姜小姐多在姜暖面前美言幾句了,免得讓她誤會了。賀某既然答應了姜小姐,就絕無反悔的時候。」
乍一從賀隋章的嘴裡聽到姜暖的名字,姜喬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而且他說的話讓姜喬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