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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閆道:「就是這一點不那麼白。」
江周:「……」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看文魚塊的話請務必不要吝嗇你們的熱情呀
☆、哥也曾是個網絡紅人(5)
連蝦米大點兒的包容心都沒有,江周十分慶幸自己不是這位流氓先生心裡頭的那抹白月光。又因為金手指先生出言貶低了自己的喜好,江周沒有再和他交談下去的興致,一個人埋頭吃飯,哦,都是蘸著糖醋汁的——他樂意在享受美食的同時膈應一下身邊的男人。
宋閆看得嘖嘖有聲。
這樣的狀態沒有持續太久,酒過三巡之後,喝迷糊了的一干人一抬頭發現竟然還有兩名倖存者,紛紛上來勸酒,你一杯我一杯,不多久,江周和宋閆也變成了同款醉蝦。
江周就算喝醉了也很安靜,不像旁邊幾個酒瘋子大聲嚷嚷。
「姚燕沒有來真是太可惜了!」聚會發起人抱著酒瓶子,歪歪倒倒地靠著座椅,大聲嚷嚷,「可惜!可惜!!就她一個人沒有到場!」
「你說她在忙什麼呢?一點時間也抽不來?」
「哦,交了男朋友吧!上次見到她變得好漂亮了,以前她……」
幾個大男人就著那名叫姚燕的女生談論起來,江周單手支撐著自己沉重的腦袋,只覺被酒精攪成漿糊的腦子不太夠用,只是姚燕這個人名一聲聲撞擊著腦神經,似乎勾起了一點點熟悉感。他很在意這一點,在腦海里詢問:
「系統先生,『江周』認識姚燕?」
「是的,她是他的……」
「餵——」突然插|進來的說話聲打斷了系統的回覆,江周皺了皺眉,盯著宋閆湊過來的狗頭。
宋閆酒量不錯,但仍然敗在了老同學的輪番勸酒下,現在也是醉鬼一個。他湊近江周,神秘兮兮地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宋閆湊過去和他咬耳朵,在被嫌棄地推開之後,發揮了百折不屈的偉大精神,擰上了。
幾番推拒之後,江周累了,不推了,宋閆得逞,湊到他耳邊叨叨:「我昨晚使用了我的五指姑娘。」
江周:「……」
他默了默,揚起手,使用了從痘臉男生那兒偷學來的鐵砂掌,一巴掌拍在宋閆的狗頭上,後者眼白一翻,連遺言都沒來得及留,直接橫屍當場。
江周將宋閆的「屍體」一推,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可惜向系統詢問姚燕之事,被這麼一打岔,他已經完全忘記了。
這場同學會鬧到很晚,結束時,場上已經沒有倖存者了。江周也迷迷糊糊的,只記得幾個人相互攙扶著離開餐廳,再後面的事情便斷片了。
這無疑是一場悲劇,因為醒來時,他全身光裸地躺在陌生的床上,而他旁邊還睡著一個同樣光裸的男人。
江周坐起來,揉著額頭,斜眼看著旁邊。
他身邊的男人還在沉睡,臉被嚴嚴實實地埋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撮頭毛。這就足夠了,江周只憑那一撮頭毛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一腳踢過去,面無表情道:
「起來了。」
被子底下沒有絲毫動靜,對方仍暢遊夢境中。
江周不說話了,死盯著那撮頭毛,最後一手拉開空調被。正是盛夏的季節,失去了被子,也絲毫不妨礙睡覺,只是光裸的身體失去了遮掩頗沒有安全感。
宋閆皺眉,眼皮還死死地黏著,用低沉的聲音不耐地說道:「沒有酒後亂性,我沒有亂你,你也沒有亂我……出去請帶上門。」
江周自然知道兩人之間沒發生過什麼,他倆脫得這麼幹淨只有一個原因——熱。但他仍然執著於叫醒自己的床友。
「你先起來。」
宋閆煩不勝煩,微微掀開眼皮:「嘖,你不相信我?」
江周下床撈自己的褲子,被擾了清夢的宋閆則靠著床,從床頭柜上摸根煙過來,不點燃,拿在手裡把玩。
「你屁股上有顆痣。」宋閆頓了頓,補充道,「看上去和我屁股上的那顆很有夫妻相。」
——都閒出毛病來了。
他這話自然沒得到半分關注,又不甘寂寞地問:「你到底為了什麼叫醒我?」
江周穿好褲子,回頭看他:「我昨晚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是的,關注自己有沒有醉後失言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可不想自己在喝醉的時候向誰透露過自己的真實信息。他是個注重隱私的男人。
宋閆將煙叼在嘴裡,吊兒郎當地胡扯:「也許告過白什麼的吧,我不太記得了。」
那就是沒有了。
江周放下了心,對他點頭:「你可以繼續睡了。」
宋閆都快被氣樂了:「你叫我起就起,叫我睡就睡?」
江周道:「那你別睡了。」
宋閆:「……」
他不知道想到了哪兒,揚眉,「咱們好歹也是有過同床共枕的情誼了,你就向我透露透露你掌握了多少信息唄。」他指的是關於任務的信息。
江周懶得理他。別說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多少,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憑著「同床共枕」的情誼告訴他。
他不想和他胡扯,轉身就要走。
宋閆遛著鳥下床要送他,被他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宋閆低笑,躺回床上刷網頁。他上網查了李風的直播房間號,發現他沒上線後便退了回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宋閆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此時正和江周面對面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