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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個下午，她一直都在乖乖的學雞。
直到宋湘過來接她。
「進展順利嗎？」宋湘好奇問道，「學到了什麼？」
「學雞……」尤蓮有那麼點難以啟齒，但想到了前輩所說的信念感，很快又加重了聲音，重復了一遍，「學雞！」
前輩說的沒錯啊，表演跟學習，又有什麼開不了口，哪裡值得不好意思的呢。
可是宋湘聽錯了。
「學妓？」她眼神都變了，「為什麼要學妓啊？」
這是什麼難以理解的走向啊。
「嗯，」尤蓮毫無察覺的點頭，「學大公雞，我猜測前輩是要我先打好基礎吧，我之前在一本書上看過，表演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學會模仿。」
「啥？大公雞？」宋湘拍了拍胸口，「我還以為是啥呢，嚇我一跳。」
尤蓮朝她看去：「你以為是啥啊？」對上她有些邪惡的目光，才瞭然了她邪惡的想法，頓時有些無語，「想什麼呢你！」
宋湘哈哈笑著賠不是：「我的錯我的錯，那你學的怎麼樣？」
「還行吧。」尤蓮回想著前輩最後的表情。
從前輩的臉上看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她自己倒是覺得她比一開始模仿要流暢了不少。
「那就好，」宋湘點頭，「明天幾點過去？」
「早上六點。」尤蓮回答。
「這麼早？」宋湘瞪圓了眼睛。
「嗯，」尤蓮對這些細節毫無異議，「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了，就是上課，用不著大家陪著我折騰。」
宋湘搖頭：「那不行。」
「不行也得行，」尤蓮很堅持，「省的到時候前輩看到，又覺得……」
「好吧……」宋湘就不堅持了，她今天對那位前輩的古怪脾氣也算是有了個近距離的接觸，就不想給尤蓮再帶去什麼麻煩，這麼想著，又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我師父是從哪給你找的老師……」
「你知道那位前輩是誰嗎？」尤蓮突然興沖沖的打斷她。
「誰？」宋湘納悶看著她，聽她這麼說了努力的去回憶，卻也沒回憶出個所以然。
尤蓮興奮之中加了一點神秘：「是姚箐前輩！」
「姚箐前輩？」宋湘眼珠一轉，想起來了，「就是那天你給我看的那個！」
「對，就是她！」
宋湘仔細想了想當時手機上的那張照片，不由就很感慨：「前輩外貌變化還挺大的。」
「都過了二十年了。」尤蓮為她做辯解。
但她也知道，這辯解有些無力。
姚箐人乾瘦，頭髮花白，看上去比同齡人都要蒼老，更別提同時期的女藝人。
四十多歲的那些女藝人，保養的好的，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容顏未大改，只是比少女時期多了幾分成熟韻味罷了。
宋湘抿了抿嘴：「也不知道前輩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尤蓮聽的出她的潛台詞。
姚箐這些年過的應該不大好，別說宋湘這麼想，就連她也有幾分這種感覺。
「脾氣簡直跟傳聞里一模一樣啊！」宋湘接著感慨。
「也跟傳聞里一樣真才實學。」尤蓮補充。
雖然前輩性格的確不好，但作為老師，尤蓮覺得沒有什麼能挑剔的，她的確是按照她缺失的部分在指導她。
背後談論長輩不大禮貌，宋湘只說這幾句，到這就也停下了不提。
第33章
隔天早上, 尤蓮起了個大早，到胡同口吃了個早飯，然後打包一份, 六點提著早飯準時的去敲門。
因為實在有點早，所以她要是提早了那也怕會打攪到前輩。
門半掩，尤蓮推門進的時候姚箐提著水壺正在澆花。
要說尤蓮她們倆昨天帶的禮物還是挺對口的。
院子角落一個雞圍欄, 其他就是姚箐之前養的花啊樹啊, 還有各種盆栽占了小半個院子。
「來了？」姚箐聽到動靜，抬頭瞥她一眼，看到她手中的燒餅油條豆漿，嘖了一聲道, 「六點了你還沒吃早飯？」
「前輩好，」尤蓮笑道, 「我吃了, 這是給您帶的。」
「……」姚箐抬了抬水壺, 「茶桌上兩本東西, 你去拿來。」
「好。」尤蓮聽話的往裡走。
把手裡的早飯放下, 去拿茶桌上的兩本冊子。
冊子一本花色封面，上頭寫著書名《繞口令大全》。另外一本藍皮，設計的像是仿古書, 在右邊用粗線裝訂, 這本書沒書名，翻開來裡頭都是些名詞, 菜名, 武器名之類的。
尤蓮把書拿著往外走。
「前輩, 這是什麼？」她舉著藍皮書問道。
「這是貫口。」姚箐花澆完了，把手中的水壺放下, 「這是相聲演員拿來練嘴皮子的。」
尤蓮立刻懂了，這貫口，肯定也是前輩拿來給她練嘴皮子的。
果然，姚箐接下去說道：「以後每天早上一個繞口令，一周一個貫口，都要背會了，要背的流利，流暢。」
尤蓮不敢有異：「好的。」
所以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尤蓮過的十分有規律。
她每天早上6點吃完了早飯來報導，給前輩帶上一份，然後念繞口令跟貫口一個上午。
中午的時候姚箐做飯，她跟著吃，然後洗碗。蹭吃不好意思，給錢姚箐理都不理，所以洗完碗，她會出去買水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