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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也不是年齡的問題嘛!
尤蓮歪了歪頭, 笑道:「咱們這一季的主題是什麼呀?能不能先透露一點?」
「那當然不行。」鄭容書斬釘截鐵的回答。
回答完了問題, 才反應過來她問這個的意義。
嘉賓在跟節目組鬥智鬥勇,他們從一開始就站在對立面, 雖然在這對立的相處中也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微微一怔, 鄭容書笑著搖起頭來。
「你們家的這個藝人。」他朝金別笑道, 「現在可是越來越了不得了。」
金別勾著嘴角笑,那表情好像在說:這還用得著你說!
尤蓮向來是跟懂他的顏藝。
那邊鄭容書又朝她開起了玩笑:「我聽說你最近喜歡成熟的男性?」
這一位向來是5G衝浪的, 這一點尤蓮也很明白。
「沒有。」她笑著搖頭。
「那還是喜歡年輕的?」鄭容書來興致了。
「……也沒有。」尤蓮回答。
她好像並沒有很細緻的區分這些。
年齡性格喜好……都沒有劃分過。
心動的一刻也不是能用這樣的理性劃分的吧。
「看來你還沒有走出來啊,」鄭容書有些遺憾,「所以為什麼要分手呢?」
這一對他是很看好的。
尤其那個時候蔣克涵追尤蓮追到了節目組,他覺得自己也算是個見證人。
後來他們分手,他也向謝丞語打聽過。
那邊的反饋說是尤蓮提的,她覺得分手對他們更好一些。
在鄭容書的角度,理解是理解,惋惜卻也還是惋惜。
這個問題一出,氣氛就不那麼活潑了。
「我……」尤蓮覺得這個話題不是不能聊,但在金別的面前聊她就還是有些壓力。
這不單因為他是她的老闆……
就是最近……感覺挺複雜的。
她就又朝金別看去。
果然金別臉上已經收了笑,狹長的眼揚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眼眸朝她掃過來,他好像是在對她說:說來聽聽呢。
尤蓮原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下更是卡了殼。
好像走出來了又好像沒有。
當然了現在還是會想起蔣克涵,但因為他而十分心痛的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
治療情傷,於她而言最好的辦法還是有工作在身。
然而她臉上的表情可不太好看。
那樣的哀切,的確是受過了情傷的人才會有的。
曾經很相愛,現在……仍舊是無能為力。
鄭容書就也不好再追問了。
他清咳一聲,看向金別,生硬轉移話題:「你怎麼回事,今天這麼沉默。」
金別把目光從尤蓮的身上收了回來。
壓抑住了眼底的複雜情緒,他朝鄭容書笑了笑:「那是因為從進來到現在,你也沒怎麼給我說話的機會。」
注意力全在尤蓮的身上不是。
他靠著椅背,這話吊兒郎當的又帶著幾分嘲諷。
鄭容書哈哈笑起來:「得,是我不對,我罰酒一杯。」
大體輕鬆的一次聚會。
金別跟鄭容書喝了點酒,所以尤蓮開他的車。
「順路送我?」鄭容書打算蹭車。
「不順路。」金別乾脆的拒絕,「你自己想辦法。」
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扯著尤蓮走人。
留下鄭容書在身後罵罵咧咧:「你小子……今天好歹是小爺我請客!」
金別頭也不回,只抬起一隻手:「下次請回你!」
送金別回家尤蓮可謂是輕車熟路。
她繫上安全帶:「還是上回的公寓?」
「上回?」金別笑起來,他斜著眼看她,「那都多久以前了。」
尤蓮:「……」
大概……一年多?
似乎是挺久了。
「賀筎夢的那個小區。」金別道,「還記得怎麼走嗎?」
「記得。」尤蓮點了點頭。
又想起來那天早上在小區里跟他遇見。
當時他開的,好像就是這一輛車。
金別沒有喝太多的酒,他捆好安全帶,懶洋洋的歪在座椅里,看尤蓮發動了車子。
姣好的那一張面容,跟當初比似乎沒什麼變化,又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身上哪一點在吸引著他,叫他說他也說不明白。
「駕照考出來了嗎?」尤蓮聽金別問道。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還沒……」有點心虛的回答。
「最近事不多,過幾天就去考了吧。」金別說。
「嗯。」尤蓮輕輕應了一聲。
太陽落山了,路邊的燈亮了起來。天慢慢的有些熱了,外出的行人也更多了。
車廂里有一種清冷的香,駕駛位更加明顯,好像是從金別的身上散出來的。
尤蓮一時間有些心神恍惚。
腦子裡一下冒出了許多的想法,可仔細的想想卻又沒什麼具體的內容。
「家人三馬上開拍了。」金別仍舊語氣平平在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