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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見深並不懂『大豬蹄子』是什麼奇怪的梗,只將掉落的羽毛收攏起來端詳半天,抬頭問道:「你想要羽毛蘸水筆還是要羽毛扇?」
「扇你個頭。」看到他那一副饜足、神清氣爽的模樣,夏語冰就莫名來氣,氣呼呼地說,「我餓了!」
林見深覺得自己的羽毛做蘸水筆應該挺不錯的,格調高且優雅,只要夏語冰喜歡他就是拔光了翅膀毛也願意。如此想著,他將廚房溫著的海鮮粥端出來,伺候夏語冰吃早飯。
他嘴角含笑,用瓷勺舀著粥水說:「我用你的手機給夏叔叔打了電話了,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們過兩天再回。」
夏語冰猛然坐起,又痛呼一聲捂著腰躺下,「你竟然!什麼時候?」
林見深將粥送到她嘴邊,「早上七點,你還沒醒。」
夏語冰感覺自己真無顏見江東老父親,節操值降為負數,只好拿著罪魁禍首撒氣,含著粥水呸了一聲,說:「難吃!」
兩人才開了葷,林見深就莫名被這夏語冰噴。他乾脆放下勺子,傾身過去咬住她的嘴唇說:「乖一點,我發-情期還沒結束,正忍得辛苦呢。」
夏語冰頭頂大寫的『真香』二字,徹底老實了。
「我覺得我們要禁慾。」夏語冰歪在床上提議。
出乎意料的,林見深非但不反對,竟然還表示贊同:「的確,按照我的需求來說,你肯定會吃不消。」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天一次就行。」
「???」夏語冰回想起他那龍精虎猛的『一次』是多久,不由驚悚,「林見深,你是不是對禁慾有什麼誤解?」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完整版,這就是完整版……
我不想再被評價「車寫得比正文好」了,我是個正經作者(捂臉)
第64章 不後悔
夏宗澤又打了電話過來, 讓夏語冰和林見深中午務必回家吃飯。
「一家人聚一聚, 算是歡迎你媽媽以全新的身份回到我們身邊。」想來是經過兩天的思量,夏宗澤已徹底接受了身邊那些神神怪怪的靈異事件, 語氣是難得的輕鬆平靜,「還有見深身份的事,我們好好談談。」
「好。」夏語冰沒多問, 掛了電話。
林見深倒是比她緊張,登門拜訪之前還特地收拾得很精神, 挑了高檔香水和茶葉作為拜訪岳父岳母的禮物。夏語冰笑著打趣他, 「怎麼, 拱了夏家視若珍寶的白菜,心虛了?」
林見深一手拎著禮品盒,一手牽著夏語冰,認真地說:「不是心虛,而是希望你爸媽能夠看到我的誠心, 放心的將你交給我。」說著, 他又垂首看她, 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圈陰影, 說,「我是個妖怪,不太懂人情世故,如果做的不好你要教我。」
「你別老說自己是個妖怪,妖怪也沒什麼不好。」夏語冰說,「而且, 我覺得你做得很好,這世上連性別不同的人都能在一起,咱們種族不同的為什麼不行?」
一聽到她這歪理,林見深就忍不住想笑,嘴角揚起一個輕輕的弧度。
到了夏宅,夏語冰小心翼翼地從玄關探入一顆腦袋,朝客廳望去,沒人,廚房裡倒是傳來了模糊不清的說話聲,大概是夏宗澤在和林緲交談些什麼,說到開心處,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夏語冰有些恍神,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年幼的時候,她坐在客廳里胡亂塗鴉,媽媽繫著圍裙在廚房忙碌,而下班回來的爸爸總是第一時間脫下西裝挽起袖子,握住妻子切菜的手,心疼道:「說了多少遍了,你是靠這雙手吃飯的,以後做菜這種事就交給阿姨和我。」
夏語冰掩上門,換了鞋子,拉著林見深的手輕手輕腳地進了客廳。林緲還是聽到了動靜,繫著圍裙出來,見到夏語冰眼睛一亮:「小語和見深來啦?我剛還在和你爸說,許多年沒有進過廚房了,手都生了,連鹽該放多少都拿捏不准,讓你爸笑話。」
「我可不敢笑話你。」夏宗澤滿眼都是妻子,眼波深沉,「我說要幫你,你還不願意,非得親手為孩子們做飯。」
夏語冰其實挺能理解爸爸那種失而復得,恨不得寸步不離地將妻子捧在掌心的心情。她嘿嘿一笑,說:「林見深給你們帶了禮物呢。」
林見深於是將手裡的禮品袋分別遞給夏宗澤和林緲,說:「一點小心意。」
「瞧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這麼客氣做什麼?」林緲笑吟吟地接了。雖然她頂著一張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年輕皮囊,卻因記憶的歸位而徹底抹除了違和感,仿佛生來就該是這般模樣。
夏語冰脫了外衣,擼起袖子跨進廚房,興致勃勃地說:「媽媽,今天我主廚。」
「我幫你。」林見深也挽起袖子想要進門,卻被夏宗澤一把攔住。
「讓她們去忙,見深留下,我們聊兩句。」夏宗澤的視線落在夏語冰的高領毛衣上,似乎有話要說,最終還是選擇了緘默,拍拍林見深的肩膀說,「來吧,嘗嘗你新買的茶。」
廚房裡,夏語冰捂著毛衣領對林緲說:「爸爸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林緲覺得好笑,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像兒時那般溫柔地說:「爸媽都是過來人,哪會不曉得你們遮遮掩掩的是因為什麼?」說著,她又輕聲教育女兒,「還是小心點,留下痕跡不太好的。」
被自己的媽媽教育這種話題,夏語冰覺得莫名的羞恥,尤其是這媽媽新換了皮囊,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幾歲,更是覺得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