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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用吉普?哪兒的車牌,」一聽,易惺倒是望著多多,問,
「四處的吧。」毅格也是奇怪,因為望見多多已經拿出手機了,
手機放耳邊,多多手上心愛的茶盞全放下,
「你在哪兒,」
唉喲,就是打給王羊的!
那頭,王羊「家呢。」也是鬼話張嘴就來,
「還騙我?你來京里怎麼不跟我說!」多多已經起身要往外走了,
王羊那邊不吭聲,
多多低聲,「你剛才在承陽路口吧,別叫我全城逮你去。」
「墨盒戲院。」多多不看都知道,她定是噘著嘴!
多多電話掛了,一抬手,易惺將外套遞給他,「真是她?」
「可不。」多多邊穿外套邊邊往外走,「去把承陽路口都封了。」快步走出去了。
這誰呀!毅格緊跟易惺走,想問,可易惺在打電話封路呢。——肯定好奇死呀,因為從沒見多多這麼興奮!
第402章 3.21
「俺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
秦淮水榭花開早。
誰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樓,
眼看他宴賓客,
眼看他樓塌了。
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流覺。
將五十年風流看飽。」
多美的曲兒,多美的詞兒,王羊眼神迷離,徜徉其中,如痴如醉,
莫說,多多幾人來,眼望見她如此,如何不心中軟跳,幾個男人掐得住她這般媚態,跟著那唱曲兒流成河……
多多過來從後頭就抱住了她,腦袋直在她頸窩裡蹭聞,好香好軟,
王羊早望見除了她,這場子內被一一清場,曉得是多多的手段,他來也就不稀奇了。
「你是多大的勢兒,上哪兒都弄這獨一無二的份兒。」王羊也懶得矯情地掙,懶懶說,反正台上的曲兒一直也沒停,她一人觀賞好得很!
多多咬她耳朵根兒,「你說怎麼好,只要是你,我就想弄得獨一無二。」
王羊抬手拍拍他腦袋瓜兒,噘嘴小笑,「說得甜,我才不要,少折磨我就好。」
多多單手捧過她臉堵住她唇,低笑,啥也不說,就是狠狠吻。
易惺和毅格遠遠坐在後頭的一桌,
毅格一挑下巴,「這誰呀,多多愛死樣兒,可也沒見他多提起一句。」
易惺淺笑,磕著瓜子兒,「她呀,叫王羊,現在是多多的寶貝兒,多多拿她……」湊近毅格小聲說著,
「哦,這麼個事兒。那她這回是跟著梅小兵一塊兒來的?難怪開著四處的車。」
「這女的估摸也是有點真板眼,多多叫梅小兵只借調她十天,這會兒竟然變成半年……」易惺回想當時多多得知這個「延遲消息」,沉默了老半天,最後,靠向椅背合眼沉口氣,手指敲著,似想了老多,反正意味難明。
這邊,
多多挨著她很聽了會兒戲,也仿佛沉醉其中,
摩挲著她臉蛋兒,忽然輕輕問起,「怎麼,一會兒就變成半年了,」
「什麼?」王羊還沒會過來,
多多眼睛還望著舞台上,「梅叔叔那兒。」
「哦,他說我記性好,最近鍕區事務多,留我那兒多幫些時忙,也不見得就真到半年,說不準,」王羊抿了抿唇,「說不準一個月我就回去了。」
「你想回去麼,」多多回頭親她一口,
「當然想,」
似乎王羊這麼不猶豫的答案叫他安了心,多多又親得無比黏糊,還帶著笑。
「對了,他再長遠些的行程我真的接觸不到,倒是這幾天的我知道,告訴你吧。」王羊也著實是想快點把這頭的牆補咯,
「不急。」他又不急了?王羊可急,「這事兒趕緊了了算了!」
多多盯著她,「了什麼?你是想擺脫我吧。」
王羊扭頭看向舞台,眼眸漸漸濕漉,「誰也不想這麼被脅迫著是吧。」
多多摸上她的臉頰,「好,那不脅迫,咱們做交易。你三叔判了幾年,」
王羊一下轉頭來,那濕漉眼裡的驚怔而後又堅定!——真的,很迷人。多多內心點頭,她在乎起人來是這個樣子啊……看來,她三叔確實是她最大的致命處了。
「不要把我叔兒扯進來!……算了,你還是繼續脅迫我吧。」又這麼可愛,她好乾脆!
是呀,即使她叔兒坐牢還得十來年,痛苦著呢,但王羊曉得,這些人參和進來,她叔不見得就真能安穩!
多多歪頭枕她肩頭,「王羊,其實你很聰明,清楚知道,既然我今天提到了你叔,再怎麼撇開也不可能了。脅迫?我拿你叔脅迫你不更簡單,所以我說做交易比較好。你一心一意為我,我定會一心一意也為你,你叔就是我叔,我怎會忍心他吃苦。」
王羊一下轉頭來緊緊摟抱住他頸脖,「多多,算我求你,不參和我叔好嗎,我聽話,肯定聽話!」是真的受驚嚇了!王羊後悔極了,為何今天要攤牌,就這麼貌似稀里糊塗著跟他周旋不好?為什麼要分個清清楚楚……
「晚了,羊兒,誰叫你一次比一次做的出乎我意料。記住,你必須一心一意為我,就算今後在誰身邊,心裡都只能向著我!羊兒,我的羊兒,」多多緊緊抱住她,輕輕搖晃「你對我已經不同於任何人了,你是我的一把利刃,是我的寶貝,如果你有天背叛我,我發誓帶著你一家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