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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沉聲,
「停車。荀元,你先回去。」
這是如何的驚心動魄!
對荀元,
更是對參長!
荀元秉持職業操守,保持極大的沉穩將車停在了道旁,始終沒有回頭,甚至從後視鏡一眼都沒看!
荀元下車後,
祁神攢足了極大的克制,稍稍推開她些,垂眸,小聲,「病了麼,我帶你去看醫生。」就要徹底推開她,跨去前駕駛位。
哪知,今天擺明這隻「老狐狸精」就是來考驗他的呀!
銀河似乎「吸上癮」了他身上的味道,在他要離身時,完全情難自已地死死框住了他的脖子,並,一小口咬住了他襯衣上頸脖,初始還是不自覺,卻越咬越深,疼得祁神蹙眉!人是當真難受地哭泣開來,「我怎麼回事呀,怎麼回事呀!」
你問他,他還無力問蒼天呢!
你就這麼突如其來地要我的命嗎!
第62章 62
「錢王登假仍如在,
伍相隨波不可尋,
平楚日和憎健翮,
小山香滿蔽高岑。
墳壇冷落將軍岳,
梅鶴淒涼處士林,
拔似舉家游曠遠,
風波浩蕩足行吟。」
這是蘇公勸阻育達搬來北海邊住的一首詩,他覺著作為京城最大的護城河畔,這裡「風景雖然宜人,有吃的地方,也有玩的地方,如果流連忘返,湖光山色,也會消磨人的志氣的。如像袁子纔一路的人,身上穿一件羅紗大褂,和魏小小認認鄉親,過著飄飄然的生活,也就無聊了。」
祁醉卻「反其道而為」,偏獨居這邊,因為他堅信自己的「志趣」不會輕易為外界所擾。
這座小四合院,北邊兒臨河,窗戶下就是潺潺流水。院子裡種滿海棠,還有各種珍貴金魚活游的小池子,生機勃勃。
小院子很少來外人,祁神的私人時間是十分私密寶貴的,極不喜他人來打攪。
他喜歡躺在北邊兒臨河窗邊的搖椅上,聽聽戲,看看有意思的書。吃的清淡些,多運動運動,所以也喜歡走在走步機上聽各種簡報。
這會兒,清靜著實被灩染了,來了個灩坨坨咩。
雪銀河躺在他唯一的床上,左右扳,左右不是,
祁神襯衣領口解開,袖子卷著,屋裡屋外來回跑,一會兒拿毛巾包著冰給她降燥,一會兒又爐子上燒著開水再兌溫了給她擦汗……
雪銀河酥光乍泄,每一次抱住他就是好一陣迷糊嬌啫不放,你曉得祁神用到了平生多大的自制力哇!
他也看到了雪銀河的果體,腦子裡不是沒犯過邪靈!
胡育顏拍了她那麼多果照,他為什麼不可以!
但是,
做不出來呀,真做不出來!
不是他比胡育顏善良多少,一點不是!要比起「物盡其用」,這招最毒,咋了不用?
可對雪銀河——她就這麼如軟水一般躺在他的床上,他卻無論如何做不出來。
做不出來的還有別的。
你仔細看祁神的嘴巴,嘴角破了看見沒?
六子剛才是有一時失控的,
雪銀河攀在他脖子上,哭泣著不知如何是好,「你救救我呀……」祁神那一刻封住她唇的力度!……他腦海里是一大片空白的,也許,回想著蘇公的警告「流連忘返,湖光山色,消磨人的志氣」,卻也迴蕩著銀河的香甜沉吟,叫他愈發貪婪。
這是他們的初吻,發生得突然又異常激烈,
銀河迷迷糊糊,
祁神充滿掙扎……
這一吻,重而快,
他儘管貪婪,但是離開得也決絕,
這已經是他對自己最大的放縱了,
不可能再過。
一,他的自律系統實在強大,
再,他不可能趁人之危,
雪銀河現在在他面前,唾手可得;但是,得來不能叫祁神稱心如意的,欲再大,不及雙方情之所至……
所以,幾次他抵著她如此醉人的唇與旖旎,寧願咬碎自己的唇,粗魯地呼吸埋沒人性,也堅決推開了她……
來回跟澆滅一場烈火般,她終於消停了。
這時候小六子的溫柔無人可見,
他抱著軟糯的她,低頭指尖划過她面龐每一個細節,
她是真的漂亮,
眼睛清澈,裡頭住著什麼,只要她願意敞開,你都看得見;當然,她不願意,你看見的就是一片森林,什麼都有,什麼都得猜,可費神了。
眉彎彎,不描而黛,
鼻挺得恰到好處,架上各式眼鏡可以復古也可以時髦,
嘴巴最——六子低頭輕輕挨了挨,多不舍地又離開,充滿無奈與喜愛。她不說話時,好想她伶牙俐齒;她伶牙俐齒了,就想堵住;堵住了,只怕又是深淵,面臨不得不頑強地抽離,反覆就是折磨……
此時,外頭的夜真美,
河水之上,窗棱下,祁神覺著自己能抱著她這樣天長地久,
隨著她一聲呢喃,挨著她臉蛋兒的六子心上一緊,以為她醒了——她醒了,可就意味「天長地久」得碎了,
好在,左右看,她只是又迷糊半夢半醒間,
祁神手指頭彈了下她的俏鼻,
小聲,
「銀河,議長是不是病了,」
你曉得她多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