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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老橘還是老謀深算,自己這次重新上位可不同從前,需慎之再慎。不過,老橘迷信吶,我這重新摘來的榮耀,誰帶來的?銀河呀!看看她一回來看我,榮耀即降臨……當然,老橘這樣想也不無「事實依據」,畢竟銀河現在是王后!
所以說,老橘客可以一概不見,伺候咱們銀河吃好喝好,一點不能疏忽!
這個老道外的「巴黎紅」曾經以「威靈頓牛排」獨步北境,改成摩登粵菜「紅館」之後,法餐大廚和粵菜大廚聯手,推出了這道自帶網紅氣質的「威靈頓鵝肝溏心鮑魚」,老橘特別把「紅館」一套班子招來學了這一手。
燜好的南非十頭鮑與經過一夜醃製後低溫蒸烤成型並靜置一天的法國肥鵝肝,依次被疊上法式手工酥皮後,將這細心堆起的「堡壘」進入烤箱烘烤。切開後淋上鮑汁蔬菜裝盤。鮑魚味的鵝肝以及鵝肝味的鮑魚已經讓人迷醉,更為銷魂的是那一口飽吸了汁液的酥皮喲……
「主兒,這可真是佳品。」宋行一旁由心贊道,「開胃,總覺得四兒沒從前胃口好……哎,」老橘餐巾擦擦手,「要說她如今在宮裡,什麼好吃的吃不上,關鍵還是心情,」
「我看四哥兒每回來咱們這兒心情都好,」宋行笑著說,銀河沒說當了王后就架子大了,和從前一樣,對他們這些舊仆還是極好。
聽了這話兒,老橘還是欣慰的,「四兒是念舊的人。誒,說今兒什麼時候過來?」每次她來前兒,小林都會事先與宋行聯繫。
「哦,午飯後過來,所以您準備的這些做下午茶正好。」
老橘放下餐巾,起身,沒說話嚒,但是笑意抵達眼底,說明是真高興。
下午銀河來,那老橘就早上出去辦事。
車上,
橘悅與他的高參黃江豫同乘一輛車,
黃江豫說,「橘公這次去面見參長,會提到組閣的事麼。」
橘悅向車窗外一看,「當然要提,不徵求他的想法我怎麼著手。」
「橘公大度,」
「這不是大度不大度,是必須做小,祁醉,他如今折了蔣昌徐,我這個『宿敵』又重新上位,且溥皇直接下諭任命,只怕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心裡不恨至少也是不舒服的,我可不能叫這個『不舒服』長久地針對我。」
「是的,再拿政可不能小覷這位參長……」
老橘著實有自知之明,祁醉心裡是不舒服!
蔣昌徐自己作把前程毀了,倒也不至於說連累了他,但是,畢竟悉心培植上去的首宰,就這樣又「拱手讓人」,還是從前好容易扳倒的橘悅!最沒叫祁醉想到的是,溥皇這次如此「雷厲風行」,跳過眾參,直接任命!……祁醉也有些搞不懂溥皇心思了。還是說,蔣昌徐事件還是對自己有影響,至少溥皇有些質疑自己「任賢」的能力……
祁神穩了穩心神,不管如何吧,今後思慮進退應更周全……
「橘悅來了。」徐樹進來稟報,
站在窗邊的祁神點點頭,又稍回過頭,「東西送進去了麼,」
「送進去了,七順也回話了,四主兒當時就用上了。」
六子一點頭,又回過頭去望向窗外。
那是家裡套湯婆子的老罩子,從前她用廢棄的娃娃重新做的一個,本來就顯舊,再用了這麼長時間,更舊,可她就是不願換,老套著湯婆子用。
落水後,溥皇擔心她身體還是叫她不出寢宮多時,估摸也得用上湯婆子。祁醉就著七順把她用慣了的這個老套子捎了進去。
徐樹是有些欲言又止,
七順是參長埋在胡育顏身邊「最隱秘的雷」了,看看,從前那樣複雜情狀下都未啟用,可如今,就為了給銀河送去她常用的一個湯婆子罩子,不惜「暴露七順」的可能……
不過,徐樹終究還是沒說出憂慮,難道參長就沒想到這種可能?想到了又如何,他心切,他心疼銀河,想為她做一點事是一點……
參長走來幾步相迎,「橘相好。」
「參長好。」老橘是雙手與之握住,「還不敢當這個稱呼。」
參長一比,請他入座,「有什麼不敢當,陛下諭令已下,您得儘早把擔子當下來呀。」
聽他這麼一說,老橘還不敢坐,「所以今兒來特跟您商討,我這久不當位,力不從心,力不從心。」
「橘老謙虛了。」再次一比,都坐了下來。
老橘有老橘的精,參長有參長的靈,總之,這往後,面上和氣,朝局也有短暫的暖善吧。
……
話說馥沅回到家,正遇上田群要去醫院看心語。心語快出院了,老田還是按時會去探望照料。
和往日「看見像沒看見一樣」不同,馥沅主動向田群問起了心語的康復情況,態度一百八大轉變,很是殷勤。
老田出來,越想心裡也是不安,「黃鼠狼給雞拜年」,心語這大嫂自來不安好心,總覺著她突然問起心語有不良企圖。
到了醫院,老田跟心語說了,叫她提防,心語倒不以為意,不屑地邊收拾東西邊說,「她還能怎麼害我?這種人,總有老天收拾她的時候!」
老田還是擔心,「要不,跟銀河說說吧,我總覺著不放心。」
心語趕緊朝他擺手,「別別,別看她現在高位,煩心事兒也多,再說,明知馥沅不是善茬兒,咱再把銀河拉扯進來……千萬別跟她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