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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回「一林失蹤」,程春肯定極留意起兒子的動向,但肯定也不敢再「明目張胆」,暗地裡調查。這一細查起來,真很嚇程春一跳!一群半大小子,心機,組織能力,包括「分贓」都如此「精密細膩」……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幕後就是這個王駕駕的孩子是「終極操盤手」!
說程春這次著急了,也有他在家和兒子再次爆發「大衝突」給激的,怕兒子再次「投向」王駕駕,急於先將駕駕控制住!……所以,就程春那軸性,梅帥如此「輕易」地能把駕駕帶回來,梅帥也看出來儘管程春多麼憤怒地「指摘」駕駕,但終究一個切實證據都拿不出來,只得放人。
駕駕終究還是最在乎他姐的,當著他姐的面就算他心裡服了梅帥之言,還是說不出這一切的。梅帥也沒再逼他,把羊招到一旁小聲說了這一切。
你看看羊聽了啊……那又是瞪眼,又是咬牙,又是恨恨看向弟弟,最後,還是抹淚……「姐,」駕駕是徹底軟了下來,他姐跟前他來不得絲毫虛假,瞞她這麼長時間已經夠「重罪」了,駕駕求姐姐的樣子,恨不得跪下去……
羊卻這會兒一點不心軟,
「跪下!」
撲通,駕駕跪得乾脆!
羊哭著指著他,「你發誓,再不沾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否則,否則……你拿我的命發誓!」
「姐!!」這一聽,莫說駕駕,就是梅帥都恨心地打了下她胳膊,「胡說什麼呢!」一直做不得聲的梅粒也著急地上前一步,
羊犟啊,她被打了一下也不回頭,直指著駕駕,「你發誓!你發誓呀!」
駕駕紅著眼抬頭,舉起右手三指,「我對天發誓,我要再做叫我姐傷心的事,我該死,死不瞑目!!」
羊哭得啊……
梅帥嘆口氣,梅粒眼睛也有點紅,他太心疼他的羊兒了……
……
好,還有人得給她出氣!
這邊,程春正煩躁,忽金中敕令下來,緊急將他抽調去燕川治理堰塞湖!調令還不止下來一道,連來三條,看似緊急得恨不得他當晚就動身!
程春也是焦頭爛額,一家人從前都是他到哪裡隨遷到哪裡,今次到了西京,完全擱淺了:兒子不跟他走,非要在西京繼續讀完高中;老婆肯定更擔心兒子,也說西京條件最好,不走,就呆這兒照顧兒子!
程春的意思當然是趁此機會帶走一林也好,且不說王駕駕被梅家罩得死死的——你曉得巳令直接來要人,程春何嘗沒有「膽大直言」,「您一向公正不阿,不能這麼包庇一個孩子,不,他比一個孩子還可怕!」巳令當時就怒了,「他就是一個孩子!而且我還告訴你,他是我的孩子!他就算有錯也只有我來教育,輪不到你處處防賊一樣緊盯著他!」——且,僅就王駕駕這個人而言…這是個什麼孩子啊,簡直就是個天生的惡魔,看他把一林迷惑得……一林為了他,他這個爹都不想認了……
說去燕川,看似還升了關,其實,那個荒蠻的地方,跟流放有什麼區別!
程春堪比「家破人亡」支身離開西京遠去燕川……其實這個結果,根本平息不了梁相怒火,但,他畢竟為相,不可能太感情用事,不過像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當即就處理了誰誰誰,西銘一生,真的尚屬首次!
第451章 3.70
駕駕把自個兒家底都交出來了,著實驚著羊了,這…這小子怎得了得!
駕駕依舊跪姐姐腿旁,兩手搭他姐膝蓋上,搖,「姐,我一開始真只弄得好玩兒……」
羊有氣無力,「我還操心個什麼勁兒,你這麼能……」
「姐!」駕駕抱著姐姐的腿開始哭,真哭。剛兒當著外頭那些人,他發那樣的重誓,眼睛那樣摳紅,都沒掉淚!這會兒,只跟他姐兩人,繃不住了,羊的態度叫駕駕怕極了!
「姐,我再學好,絕對絕對不沾這些了,你相信我!我好好當冰……」看見弟弟哭成這樣,羊也跟著哭,她抬手狠狠揪他的臉,都揪紅了,「你這是要坐牢的呀!你爸爸已經在牢里了,你再進去……你這是要逼死我呀!」「姐!」駕駕哭得跟孩子一樣。
門外,梅帥和兒子哪裡又放心得下!曉得這姐弟兩私下還得鬧心陣兒。
梅粒手都握住門把了,梅帥搖搖頭,「讓他們單獨待會兒。」
梅粒手就不放下來,聽父親的話等了一會兒,實在聽裡頭羊的哭聲揪心,「不能這麼緊哭了,眼睛都哭瞎了。」開門快步走進來,也蹲下來,握著羊的手,「沒那麼嚴重,哪裡就坐牢了?那還得了!放心啊羊兒,我剛才趕緊地也去了解下,咱駕駕這些錢裡頭大多還屬於劫富濟貧呢……」
梅帥就站在門口也沒進來,不過聽兒子說得這些話也是直搖頭:完全胡謅!可眼下又能怎麼辦,不這麼哄勸她,真任她哭瞎?
「真的?」羊淚蒙蒙抬頭,梅粒連忙伸手過去心疼地抹淚,「本來他賺得就是些不學無術的富家子想投機取巧的錢,然後也給一些貧寒的學習優秀的孩子添了些補貼,道義上也沒大錯兒……」梅帥都嘆氣了,他這也是不得了的兒子啊,愣能把黑的說成白!「就算有誤傷,咱把錢都退回去就是……」一聽這,羊趕緊把駕駕這些家底兒全推出去,「都退了都退了!」梅粒也立即接住,「好好,都退都退!這你再放心了吧,沒事的,」小粒蹲那兒輕輕拍她的手,仰著頭,多用心地哄啊,「你想想,這次未嘗也不是件好事,能叫駕駕起碼知了分寸,是不是呀駕駕,」又扭頭給駕駕使眼色,駕駕再次哭腔,「姐,我真的知錯了!」哎,這才把羊姐兒哄好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