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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霧不耽誤時間轉頭從房間出來,跑下樓來,她體質是不好,直喘。找到田群,「田叔,你知道今天大嫂去哪兒了!」
田群還奇怪她這麼急,扶著她,「慢慢說慢慢說。哦,你大哥大嫂今天去『譚和居』參加一個宴會……」話沒說完,心霧就著急拉著他,「你快帶我去!」
路上,心霧才跟老田講了所聽,老田這下也著急,催促著司機,又回頭對心霧說,「你們不了解銀河,她真是個好姑娘……」心霧直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眼睛都有點紅,心霧覺得太對不起銀河了。
所以這才及時趕上,阻止了銀河。
一路把她拽出來直接上了車,
銀河見到老田一臉擔心,多半也知道怎麼回事,
「謝謝你們,這樣急地趕來……」
「大嫂太過分了!」心霧氣得眼睛真紅了,
銀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掏出手機給章啟月打了個電話,哪知,章啟月那頭一接到電話連聲致歉安撫「銀河,你受委屈了,先走好先走好,放心,這邊我來應對。」
嘿嘿,哪裡需要他應對呢,
銀河不知道,她一走,「譚和居」出大事了!
這次議長的大兒媳給議長抹大黑了!
當時就被趕出了宴會!
據說首相發了怒:這是什麼場合?!這麼多政要在場,豈是你一個見識淺的小婦人尋歡作樂的場所?還「舞一個助興」?你把我這麼端莊的「小滿宴會」當成什麼了!首相當即表示,今後任何宴會不得邀請此女!此女就此也按上了「不識大體」的「糟帽子」,著實誰還敢邀請她,這就是個臊門星子!
當然,這是後來的小道消息了,首相還不是看了參長的「臉色」。參長當時挺淡然地就說了句「原來童門就這個素質。」——看看把童家貶的!可見,這次大兒媳是給議長抹大黑了,特別是遭參長這一「戲謔」,更是顯得丟臉至極!
再說心霧這頭,
她算是把這幾天壓抑在心裡的愧疚宣洩出來了,
本來,那天銀河救了她,又是個這樣和自己投緣的女子,結果,自己卻用如此糟糕的態度對了她——心霧緊緊握著雪銀河的手,「對不起銀河,我也是太偏聽偏信,不去自己判斷,那天那樣對你……」
銀河直擺頭,「別這麼說……」說實話,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從來,她被誤解得太多太多,又很少有人這樣跟她真誠道歉,雪銀河確實有些無所適從。
還是老田圓了場,他誠懇對銀河說,「心霧是個懂事的孩子,就是從前老輩兒的一些恩怨,銀河,別在意啊,」
「不會不會!」銀河一拍腿,「哎呀,不說這些了!」她望望外頭,回頭笑著對心霧,「這附近就有好茶吧,有空麼,」
心霧也抹抹眼睛,笑顏遂開,直點頭,「把心語也叫來吧。」
銀河想起心語來又稍稍蹙起眉頭,邊拿出手機,「她這幾天心情又似有點波動……」
老田嘆了口氣,「哎,還不是……」心霧臉上又有些愧疚,「都是我們這回來鬧的……」銀河輕輕手壓了壓,「慢慢來,心語還是個小孩子個性,遇著高興事了,不痛快地慢慢也能忘掉。」
至此,這童氏姐妹一心拿她當知己,甚至,「母親」一般!大事小情,依賴著她;雪銀河也擔當得起「大姐」「母親」的責任與感情,盡心盡力愛護她們,呵護她們。她失去了親姐,某種意義而言,從童氏姐妹身上,她也找回了「親情」的感受……
當晚,三個女孩子是敞開心扉,祛除芥蒂,真正歡樂了一晚。
銀河卻不知道,
參長在她樓下也守了不短時候。
她是徹夜未歸,
參長是胡思亂想了一夜,
一會兒心疼她受的委屈,
一會兒擔憂她到哪兒去撫慰,
一會兒著急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
一會兒又想通她自有去處,童家,胡育顏,都是她的歸處,
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可笑,她都知道自己擔心成這樣,只怕見了面還是催「王座給我找到沒」……
反正,參長心情難述地等她回來,
終沒等到,還是心情難述地離開……
當然,雪銀河還是不可能知道,
這一夜,議長宅邸有人也是徹夜難眠。
馥沅回來被她老公死罵了一頓,她哭得死去活來,
「我們童家的事以後不容你插嘴!看看你今天輕浮的樣子——把我們童家的臉都丟盡了!!——我跟你說回來不要提那個女人一個字,那是爸爸的私事,你偏偏不聽話,女人的妒忌心如何就這樣淺陋!」
馥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是妒忌心嗎!我妒忌她什麼,她一隻野雞,妄想攀龍附鳳——我還不是替你們童家著急!原來那沈續,還是你媽媽的妹妹,有來路,這個呢!她更年輕,更狐媚子,看看都把這個家上上下下籠絡的!心霧才回來幾天,都能為她……」
「別說了!總之,今後童家的事不用你管,收起你的虛榮心,老實呆著!爸爸回國了,我們就走!」說完,拂袖離去。
哎,童心學是這個個性,估計跟心霧也差不多,從前對父親的那點怨恨,經過沈續童心路的離世,漸漸也淡了。或者說,他也習慣了離開童家獨立生活,懶得再管童家一些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