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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她也是經歷過昌慶的「容顏不老」,可眼前這個,可以肯定的,一定不是王座!那他是誰,他怎麼會和他這樣像……
「哎,這鬼天兒,多少日子不下雨,乾燥得很吶……兔崽子!酒給你打回來了啊,看你這吃喝嫖賭抽占全兒……」
你知道,手裡果真拎著酒壺的老樊從影壁前頭折進來,抬頭一望見站在門口的雪銀河!——「銀河?!」
老樊狐狸那驚恐又炸毛兒的樣兒,險些把他老狐狸尾巴炸豎起來!
謝謝給雪銀河投小鑽石喲,嘻嘻。
第239章 239
「喲,這是哪個天仙下凡,到咱這破窯來了。」男人痞子樣兒起身,上下打量雪銀河,那桃花眼的媚光只怕比王座年輕時候更甚,王座到底貴氣出生,這位,就是市井裡釀出來的油滑貨!
小林保護地走到銀河身側,老樊急了,慌得酒壺在手間叮鈴桄榔響,「銀河,你怎麼來了!」
「他是誰,」銀河直接就問,
「來來,咱們出來說……」老樊直把她往外引,屋裡那痞子呢,笑著指頭摘下煙再彈彈,「出去說什麼呀,就這兒講,我也聽聽。」
老樊哪兒搭理他,趕緊把銀河手肘托著請出來了,「他誰呀,」銀河還在問,老樊將她帶到左邊另一間屋子裡,顯然這是他的屋子,比剛兒那位那間整潔多了,可老樊還是怕她嫌棄的,甚至拿自個兒洗臉毛巾先給擦擦凳子,再拿來一個毯子給墊上,才敢叫她坐。
銀河也顧不上他這些,坐下後著急的,「你快說呀!」
老樊就擱旁邊站著,說起內情。說著,還不住瞧她神色,怕她有啥想法似的……
「他叫王可意,是爺,爺的私生子……」講了從前王座年輕時在法國落下的一樁糊塗事。這王可意的媽是王座同學,也是個糜爛的富家女,生下這王可意後一度還拿這孩子轄賴王座一段時日,王座說得很清楚,兒子我要,我跟你沒戲。你打量王可意這媽這場遊戲裡又有多真?不久就另尋新歡了。
所以說,這可意年幼時是在老媽身邊奢養過來的,且,還是「窮凶極惡」般的奢養,沒王法的奢養,畢竟媽家裡有錢,王座也沒少給。但是,之後老媽家敗了,欠下巨債,一場車禍又把這玩了一世的老媽給帶走了。這小子倒真跟媽親,敗落了也硬骨頭得不再跟王座來往,十來歲就開始出來瞎混,肯定也吃過不少苦頭,想想從前是多極奢的嬌養,一下子跌落泥濘……也染得一身壞習氣,還做過不少作奸犯科的事兒。
老樊也是在離開王座後無意間遇見這小子,他在京里又犯了事兒,老樊身上那些錢全為他賠進去還不夠,這爺倆兒遂跑到東北來藏活兒。好在這小子手巧,再爛的材料做出來的麻將牌也妙巧,老樊再拿出去賣,靠這些糊點口。
「都這樣了,怎麼不去找他呢,」銀河有些呆愣,輕問,老樊眼神實際有些躲閃,只不過銀河想自個兒的,沒瞧見,「他也不願和爺再有來往……」
銀河最後輕出口氣,好似又多少無奈,這才仰頭看老樊,「你們這麼過也不是事兒啊,跟我回京里吧,我來安排。」想想銀河這性子,都遇著了,能不管嗎!
老樊直擺手,「不不,不給你添麻煩了……」
銀河一下起身,「這不是麻煩!」接著,又有些怨氣兒似得,「他不管你們,我管!」其實,想想連王一鳴他都不顧了,這些人,他又怎得想顧?上回聽老樊說,之所以老樊離開了他,就是因著王座現在修仙呢,自個兒在一個道觀里不再過問塵世。銀河那會兒是不死心呀,現在瞧瞧這些,再一想,也真附和他的性子,王座自大的根兒就在骨子裡,他定下的事兒誰也改變不了……
老樊還是直擺手,「我的河小爺喲,」急得從前豁哄她的暱稱都出來了,「真不是我想跟您客套,那位,」指了指那屋,也是一臉「於事無補」的樣子,「壞著呢!咱們現在藏這兒過些清貧日子,對他可是大好,回去了,不知道又翻起多少大浪來。您著實不用替我們擔心,」又小聲些,「我還藏著些積蓄呢,沒拿出來就怕他造光了,夠用夠用。」
銀河勸再多,老樊是堅決不肯,沒法兒,銀河要了他電話號碼,也留了自己的號碼給他,「有事兒一定通知我,別叫我擔心。」「好好,您放心,我真沒法兒了一定找你去。」
出來,銀河還往那屋子裡特意望幾眼,可意叼上了另一隻煙,剛兒老樊打回來的酒也斟上了,仍舊專心在那兒做麻將呢。
老樊抬手往前請的樣子,直搖頭,「鬼犢子,鬼犢子」地輕說,銀河還側頭小聲,「他和老王年輕時候真像,」
老樊還扶著她胳膊肘兒,「就是長得太好,也惹不少事兒。」銀河直點頭,「哎,造孽不。」這孩子看著小她十歲有吧,雪銀河個鬼,自覺當他是兒子輩兒的操起心來。
回來了,你說銀河得放下心麼,
她左想右想就是覺著不安心——你說,她一次正經後媽沒當過,可怎麼就跟「後媽的命」一樣呢。而且,特負責,「前男人」家裡亂七八糟的事兒她全跟自個兒職責一樣,都攬起來照顧全乎了才心安。前有童氏姐妹被她照顧得妥妥的,再來這王座的兒女們——哎,雪銀河就是個操心的命!
她把王俊生喊來——這事兒她就不想驚動老橘了,再說,真要操持起具體的事兒,還是王俊生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