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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盯著他,秒懂,笑起來,「不錯不錯。」
第741章 5.34
百凌和小曲都恨透了鹿雲亭,且把一些家族間的是是非非放在一旁,單他對鹿那的「控制權」就極其叫人反感!只因為他是那那的父親,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地把那那「送到這兒送到那兒」——百凌嫉恨他把那那指給了大哥;小曲忘不了前段時間,他把那那藏起來自己瘋狂尋找未果的無能為力……所以,他們都不希望那那是「鹿雲亭的女兒」。
鹿雲亭如今下了大獄,鹿那又極有可能是夏家的種——兩個精鬼孩子就動起了這樣的心思,即使那那是鹿雲亭的女兒又如何,趁他栽了,不惜代價地「玩陰謀詭計」也要把那那跟鹿家割裂!
當然行動前,首先得弄清楚那那到底是誰的女兒!
……
想見到夏年是不容易的,所以百凌和小曲兵分兩路,百凌去會會夏至,能拿到一些夏至的「生物證據」也好;小曲去「尋尋」夏年。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邊塞是蒼茫荒涼之地,卻也是男兒「功成名就」最暢意地!
邊塞上應該有湛藍的天空,澄澈而又高遠;還要有飄逸的白雲,安然而又寧靜。憑欄懷古,殘星與彎月,折射戰爭的悲壯與殘酷;登高遠望,廢墟與斷垣,印證邊塞的淒清與蕭疏。
百凌立在這高處,心潮也不無澎湃,他何嘗沒有「琵琶起舞換新聲,總是關山舊別情。撩亂邊愁聽不盡,高高秋月照長城」建功立業的渴盼呢……
忽聽馬蹄聲聲而來,百凌收斂感慨,干正事咯。
……
夏至這次巡邊已半月有餘,一絲不苟,和往常每次一樣,不無差別。獨獨路遇的一件事這次叫他時常想起,心下嗟嘆。
沒錯,就是上回在132哨所遇見的那個小姑娘——太多往事浮現。
之後,夏至還遣人去往132尋了這個小姑娘,可惜說是被家人領回去了,再尋,這家是牧民,也不知所蹤……這就跟落下個心思似的,老想著……
一行走至這處山頂,忽見一個小伙子正獨自鍬、鏟掘土得忙碌,走近一看,是個小占士。
小占士見他們行來,已立起身看過來,待夏至來到他面前,小伙子很沉定,立正給他行了個菌禮,「?張好。」
「你一個人在這兒幹嘛,」夏至問,
「報告?張,為我父親立一個『眺望碑』,他曾經在這裡占斗過,不久就是他的忌日,想叫他看看這裡的變化。」
夏至最是憐惜老冰,一聽,又是個這樣看著就靈光的「繼承了父親遺志」也繼續當冰了的小伙子,由心喜愛,
「你父親是誰,」
「成長河。」
一聽這個名字,夏至怔愣了下,「你是成萬荔的……」
「他是我大哥,我是家中老三,成百凌。」
夏至已翻身下了馬,向百凌伸出手,「原來如此,成將菌忌辰在即,我也打算親往憑弔……」成家本就是威威將門,加上如今成萬荔如日中天,夏至理當禮對。
百凌與他握住,不卑不亢,「謝謝。」
接下來,夏至親自與他鏟土定碑,碑上寫著「長河望國安」,這種簡樸的悼念方式,既寄託著兒子對父親的思念,也積澱了成家厚重的「家國情懷」,很得夏至欽佩賞識。
定好碑後,百凌和夏至及其隨行同碑面朝遼闊的山巒行禮數分鐘。
「百凌,也難得遇上,隨我一同回行營,咱爺倆聊聊。」夏至也高興,從前他和成長河也共事過,兩人挺聊得來;加上百凌看著就討喜,夏至自己無子女,有種真心的親近。
百凌心下思忖,正好,倒省了他的事,為了留下他的「生物痕跡」,百凌還打算主動「請他坐坐用餐」。他即然占了先請自己,隨機應變吧。
百凌遂隨夏至回到行營,
隨著對話增加,夏至愈發欣賞喜愛成家這個小伙子,思路敏捷也見解獨立有嚼頭,叫夏至不得不感慨,成家註定前途無量,三個兒子都這樣一個賽一個……
相較起來,也莫怪父親總「唉聲嘆氣」,說他和夏年「不孝」,真叫夏家絕了後喲——他和夏年都無子女,雖說只是夏家他這支主脈無後代,他們堂兄堂弟家人丁還是挺興旺的,單就對父親來說,確實總是遺憾……
做了幾個小菜,正和百凌聊得有意思,忽副官來報,「巳令,老將菌來了!」
夏至大感意外,父親怎麼親自來了?!
第742章 5.35
「父親!」夏至忙走近,座上的夏訓已起身。夏訓年過八十,雖說常年隱居,但因經年行武,又保養得當,依舊精神矍鑠。此時,更因情緒激動,眼神得勁兒。他走下來握住兒子的手,「至兒,我們家有後!」
夏至肯定得一怔啊,什麼意思?不過穩住心神,扶著老父親再坐下,「您慢慢說,不急。」
父親怎得能不急,你看他都親自出山千里迢迢趕來,非得面見他說。
夏訓緊緊握著兒子的手,沉聲里也有顫音,「小年可能有個女兒,和真伊的。」只見夏至一聽,被父親這樣緊握著的手都一震!然而他父親此時更大力,完全鉗握著兒子——和當年一樣,緊緊鉗握!
「至兒!我知道你一時肯定受不住,可眼下不是計較過往的時候,關鍵是這個姑娘如果是我家的!」夏訓的手指都要掐進兒子肉里,顫聲道「是我夏家的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