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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雖說柏青剛兒提到這,可還是不相信陳妠會為此親來這種地方!妠兒可是隱藏極深的,絕不輕易暴露自己,就說現場這麼些人吧,真只有袁也和柏青知曉他,餘下,包括小點等,都算「低一階」的,根本不會接觸到他!
妠兒要來,肯定得全部清場,一個不留,全趕走。好在這邊人都曉得袁也的勢力,「他的女人」受委屈了,他再怎麼胡鬧得哄也不為過。不多會兒,別墅寂靜無聲,跟八百年沒人住一樣,死氣沉沉。
袁也親自開車去接陳妠了。
這會兒,僅留柏青一人照顧她主僕二人。
羊身上還染著驚怕,她遠遠站在窗邊,也不叫柏青靠近。柏青又是端來熱茶,又是一趟一趟地捧來各式點心……著實不曉得她主僕二人站那廂說些啥。
「怎麼一聲狗叫都沒有了,」羊膽小,她其實一直神經高度緊張聽著這邊所有動靜。是袁也好說歹說陳妠要過來給她賠罪,羊呢,當時一肚子怨憤,一聽原來是他,怎麼得饒了他!這才留步。可這會兒著實害怕,偌大的恁得華麗的宅子,哪個又想得到,它的地下,藏著那樣可怖的血腥……
「我剛才望見後門有好幾輛箱式卡車……」後樟跟她打小報告,她又連連擺手「不說了不說了!」後樟只有閉嘴。
陳妠踏進來時,就望見她獨自站在那扇高頂彩繪、落地的窗邊,雙手抱著自己,一手還啃著指甲——驚惶,脆弱,又想著自己的小心思……
聽見動靜,她扭過頭來——望見他了!——「不許動!」羊的驚叫幾乎跑音,
陳妠就乖乖站那兒不動了,也不說話,就跟個好聽話好聽話的小狗狗,只等她指令,
羊轉過身來指著他,泫然欲泣「你,你知道他們做這些勾當嗎,」還不待陳妠吭聲回答啊,羊直跺腳「你是,你是佛物啊,殺生至此……」羊的聲音都在顫,掉下淚來。所幸陳妠進來,連後樟都退了出去,羊的「大慈悲痛心」發揮得愈發淋漓盡致!
陳妠忽然抬手小扇了他自己一嘴巴,「我對不起自己的身份,」——說實話,這個動作十分可愛,因為他也小一跺腳,完全就是順她哄她,
可完全抵不住羊的火氣,羊衝過來真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嘴巴!「你該死!」陳妠也生受了,臉上被她扇出紅印子了,還那麼直挺挺站著,「我錯了,今兒怎麼把你牽連進來,叫你望見這些不吉利……」「這是不吉利嗎!這是可恨可怖!你這是要遭天譴的!」羊恨不得跳著叫,陳妠終於過來緊緊抱住了她,都埋在她頸項里「我錯了,再也不敢叫你看見這些了。」羊抓著他頭髮哭著扯「錯的是叫我看見這些嗎……」其實陳妠心裡就是嘀咕,可不錯的就是這!打量你多「慈悲為懷」呀,你就是受不住血腥,急怒攻心埋怨我殺生;你就不殺生?那你那麼愛吃魚,還愛吃王八……可愛不,陳妠就是表面「直男式、沉默式、任她為所欲為式」哄她,內心,狂反駁!
反正他們一前一後出來時,羊在前頭走,眼睛通紅,但足夠女王,教訓完她的「乖小伙兒」了唄;陳妠走後頭,臉龐的五指紅印還是蠻明顯的——叫袁也、柏青望著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出來!
女王堅決要自己回家,
走到門樓下,又回頭指著陳妠,「這塊兒儘快銷毀,再不准有這種鬼活動,我會叫後樟來回訪的!」
陳妠一點頭「好。」
後樟來給她圍好圍巾,一圍好她側頭就走,「師父!」後樟趕緊抱著包袱追上去,陳妠手上的黑眼鏡都沒帶,落下也不要了。
一瞧見她走不見了,陳妠拎著手裡的黑眼鏡兩手一背後,明顯人放鬆好多,「走,下去看看。」
袁也柏青互看一眼,也是驚詫。袁也跑著上前跟上他,「這生意還做不做,」
陳妠睨他一眼,「你有病吧,為什麼不做,」
「可她…」袁也拇指往後一指,
陳妠笑笑,「是我要哄她,不是你們都得哄她。」這話說得霸道!既表明「我的女人我來哄就夠了」,也「顧大局」,女人是女人,生意是生意。
袁也腦子轉得也快,一點頭「明白。放心,這邊的場子一定會撤得乾乾淨淨,」再看一眼柏青,「我們也一定會加強管理,保證不會再出這種事情。」柏青也是追悔一點頭。
陳妠這時候笑容也掩下來,妠兒拿出來他不常見的嚴厲,「將將比將冰難,動動腦子怎麼管好像胡文韜這樣的人吧,他有才幹,但性情浮躁,這次其實是個好時機看透他,磨礪出來了那就是好幫手;如果心性兒不改,舍了也不可惜。」
「是。」袁也柏青齊聲,鄭重遵命。
第547章 3.166
羊躺在床上玩手機,遊戲音樂吵死人。
秒秒不嫌吵,他站在床邊邊吃車厘子邊單手把文件袋袋裡的分裝文件全倒出來。這些又紅又大的車厘子都是梅粒給羊搞來的,羊哪吃得完,又都好死秒秒。秒秒總嘖嘆,進貢梅粒多多的好東西太多了,真是跟著她沾光!羊曉得他這是反諷,秒秒什麼身份?如今更是手握諾大權,他不過幕後呆慣了,反倒沒從前「貪」了。人呀,是這樣,什麼都唾手可得了,反倒沒有了那麼多的欲望。
倒出來一床,一張照片飄到她胳膊上,羊拿起來「這是什麼,」
秒秒吐核笑問「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