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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靠著他的唇,淚就沒停,小兵這時候也沒再去抹她的淚,知道羊很激動讓她宣洩,哪知,她說得儘是些傷心的話,「我知道你擔心我,也擔心小粒,可你放心,」她像個小孩子挨著他說著悄悄話兒,好小聲,「我會盡全力不叫小粒這麼跟我一直廝混的,他會結婚生子,你們梅家不會斷後……」
「羊兒!你這說的都什麼話,」梅帥一下推開她,越說越不像話,
羊兒自個兒卻還笑著直抹淚,「我說的是實話,你們怎麼就不愛聽呢……」她又扭頭看向一旁,還在笑,眼淚也不停,「不過最近我是不曉得怎麼了,老是在這樣特別高興特別高興的時候就想哭,還盡說特別掃興的話,」她又看向小兵,梅帥望著她那擔憂的眼神吶,更叫羊心軟,她再次貼上他的唇,「不擔心啊,或許我又內分泌不正常了吧,好在還沒到絕經那麼糟,我就是想跟你說說實話,你看看我這種身體,估計也生不出孩子,我不會耽誤小粒的……」梅帥抬手捂住她嘴,「不說了,羊兒,今天不說這些了。」其實,梅帥心驚怕著呀,羊兒這哪裡是好了呀,怎麼有種「病癒重都快壓垮了精神」……
駕駕那頭程序全走完,出來,羊框柱弟弟的胳膊高興地牽著他上車去否山了。
梅帥面上看著平和,送她姐弟上車,又囑咐鍾興路上好生照看。送走回頭就打電話給兒子,想親口問問梅粒這些時羊到底又有哪些異狀怎麼精神狀態這樣——卻,小粒的手機卻是他的助手佳洋所接,佳洋忙向梅帥匯報說小粒正在基層演練,他一下場立即讓他給您回電話。梅帥也只得暫且放下電話。
殊不知啊,哪裡什麼「基層演練」,梅粒和多多這會兒正在「痛快的報復」中,盡情地宣洩怒意,妒意,管得著誰來電話……
……
一早,還是梅粒親自送羊去的機場,
本來羊可以從相府停機坪直接飛走的,就是她前晚聽說本次特派西京的專員帶著每個新冰的入取指令書明兒一早從小曲機場走,羊想跟著弟弟的指令書一塊走呀,就改成也一早從小曲飛去了。
為不打眼,梅粒沒下車,
車裡抱著羊的小包包給她吃得用得充實歸置得清清楚楚,羊臉蛋兒紅撲撲,長發低散編麻花辮兒,裡頭纏些紅髮帶,特喜慶又忒年嫩,好像也送她去當冰一樣。
交代又交代,膩歪又膩歪,總算羊拎著她小包兒下車自個兒往停靠那邊的筠機走去,梅粒坐車裡,眼見她出示證件,順利上機才靠向椅背。再等筠機平安上天,小粒的車才離開。
車駛出小曲機場,
再見車裡的梅粒神色可冷戾得多,打了個電話,「嗯,走了,情緒挺好。……人呢,」
和多多通話呢。
看來多多那邊也說了些,
梅粒點頭,「是,正好她不在,弄死他!」
反正,熟悉梅粒的都知道,他這眼神是真要見血了……
……
柯秒曉得駕駕明兒正式入五,她得回西京,晚上也住相府不回來,但中午說回來拿東西。
羊自己在京里租著一處住處呢還記得麼,可真正在裡頭又住過幾天,她家當基本上兩分,一部分在秒秒這邊,一部分在相府;最貼己的,還是在秒秒這邊。
柯秒中午回來,
「羊!」秒秒踢開屋門就喊,
「哦!」羊在屋裡應,可就是應也不見人跑出來,
秒秒又喊,「你出來接一下呀,明曉得我拿一些東西……」
羊這才跑出來,光著腳手裡抱著她那鑲鑽的小木箱,一看就曉得剛兒這貨鐵定窩跪在床頭數她這小木箱子裡的卡呢,
羊這個咯吱窩下夾著小木箱,笑呵呵過來接手,「來了來了,辛苦了我的秒,」當然諂媚,拿回來的都是給駕駕置辦的,給她過目後,一會兒都打包寄去西京的。
哪得叫她真接手拿,秒秒全攤陽光房裡頭,叫她一件件看,都按她開得單子秒秒親自去採購的,
羊還夾挎著小木箱呢,蹲那兒扒開包裝看,
柯秒歇會兒坐後頭小沙發上,抬腳踢一下她咯吱窩下的小木箱,「裡頭存了多少卡撒,我看看。」就是逗她,鬼管她存多少卡裡頭,她個小氣鬼也總藏著掖著不給任何人看。
羊一抱箱子,「不給。」就像個孩子護寶貝一樣,
秒秒像獅王狂野攤坐沙發上,哼一句,「稀罕。」
哎,
中午兩個人還這樣「打嘴巴官司」呢,
誰又想到,
秒秒也是如常送她去上班,下車前,如常道別,如常親親笑笑,
再見面……哦,你也是一身是血,我也是一身是血,誰又過得去誰……
第477章 3.96
「看來你還真貪了不少,」張狂靠在中式高背椅上的梅粒又踢了踢腳下的柯秒,
柯秒已經被慘打得血肉模糊,這是秒秒強大意志力啊,沒有暈厥過去,但也不逞強,貌似奄奄一息合眼俯在血泊里,意識一定要保持清醒,再堅持一會兒,馬上會來人的……
他是在路上被幾輛車包抄劫住的,光天化日之下,這伙權子們且不忌諱人眼,爆破了他的車窗,將他生生拽出就那麼往死里打……這種情況下,秒秒是反抗不了的,唯有全力護著頭與眼……
他們拖著血淋淋的他直接闖入他的家,之後迎來短暫的安靜——看來他們在四處「參觀」他的家,更確切講,在尋找一切有關羊的痕跡……是了,柯秒肯定首先認出多多和梅粒,親手打他最狠的就是梅粒了,那就是要他死地毒怒啊,蹲下來在他耳邊輕語道,「你猜你就這麼慘死街頭,羊看見你這死狗一樣的鬼樣子,敢靠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