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頁
於是,七順編造了他叫「王九」——也是因著銀河叫「王四兒」來的。說他家敗了,又債台高築……一頓謊話。
清醒過來的小璟並未全好啊,依舊受到「幻覺」的折磨,但是他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志力壓制一些「失瘋」的舉動——這又是叫七順見了,更加佩服他!也心疼,那樣一個從前天順地順的人兒啊,如今深處地獄,跟「自身里的魔」頑強抗爭著!與此同時,他骨子裡的「不信命」再次掙脫而出,錢沒了可以再賺,且,他有得是靈氣兒!
後頭,就跟徐群聽說的差不遠了,他鬼氣橫財,一本《歡脫》猶如惡魔之書,環環相扣,迅速為他積累了財富,同時也招致了人的「覬覦之心」……
徐群這才了解到,原來他的失憶根源還是「受到巫蠱」,儘管之後經過車禍,甚至衝突,腦袋受傷,都未叫他「憶起從前」,說明這「巫蠱」何其強大……七順肯定不得向他們透露出自己與祁醉的關係,只說自己是小璟從前身邊的宮人。本質而言,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小璟的人,從當時一步一步的情狀而言,他帶著小璟一路這樣走來也沒錯兒,就算到了現在,祁醉已然是小璟最大的威脅!
徐群所以能明白,為何這人一開始要問那麼句關於銀河了,因為,就算在他看來,如今,能保護小璟的,也唯有銀河!
小璟,銀河,祁醉,這三人的糾葛,徐群他們也知曉一些。銀河龍鳳胎是誰的,也都心裡清楚。起碼,銀河此時是安全的。
徐群相信,要幫小璟,銀河一定也在所不惜!所以,這件事,必須告訴銀河。
第209章 209
「媽媽,今天我們還可以去看做蓑衣嗎,」
「不去了,改日吧,今天咱們去買些松茸。」
銀河給兒子戴好帽子,初春了,外頭還有涼氣,還是怕他感冒。
整個年裡,銀河都在坐月子裡度過,開春了,她好多了,可以帶兒子出去走走了。
這時候那頭傳來奶毛毛叫,呀呀地不曉得幾歡騰!
「弟弟又學它它叫了。」小舞噘嘴巴,銀河好笑,點了下他小嘴巴,「那是它它學他叫。」說著,起身往毛毛們的搖搖窩那邊走去。小舞跟著他跑,「弟弟每回一叫,就把妹妹吵醒,他兩醒了,你就不跟我出去了。」銀河瞧小小的他一眼,「不會的,今天咱們必須出去買松茸。」
過來,銀河抱起小兒子,小太陽就是小太陽,跟個彌勒佛毛毛一樣,特別會「獨樂樂」,他很少哭,要啥都是直接叫,好玩的不得了!但是小舞還是更喜歡妹妹。他跑到妹妹的搖窩跟前,踮起腳扒著看,「妹妹沒醒。」一旁的嬤嬤趕緊彎腰既把他護著,也把搖窩護著,笑著小聲說,「妹妹睡得可香了。」都說兩個毛毛絕倫漂亮,可小舞眼裡,妹妹就比弟弟好看多了。小月亮特別安靜,也少哭,但是一哭跟個小貓咪一樣,特別惹人憐愛。
果然,它它又迎來了它鳥生里第二位摯友,送走了大毛毛,這個二毛毛對它興趣更濃厚。他們間好似有獨特的「交流方式」,它它叫一聲,小太陽叫一聲,它它一揮舞翅膀,搖窩裡的小太陽就胳膊腿兒亂動,咯咯笑得涎流。
媽媽抱起來了,一看不見它它了,小太陽也安靜了,握著肥肥的小拳頭放在嘴邊,黑白分明的大葡萄眼睛就到處瞄,到處都是新鮮!
媽媽走到妹妹跟前,仔細瞄妹妹的睡相,嗯,是吃飽喝足樣兒,好像夢裡是她獨有的世界……她的小月亮是漂亮,連銀河自己都暗自自傲自驕,誰有我姑娘這麼這麼美,最美的毛毛……
媽媽把小太陽交給嬤嬤,笑著說「帶他轉轉吧,是鬧騰,別把月亮吵醒了。」宮裡哪個不稀罕她這三個孩子的,「您放心。」
銀河牽起兒子,帶著小林,出宮了。
已經三個孩兒的媽了,一來她底子著實好,美人兒真在骨;再,絕對頂尖兒的調養,雪銀河還真依舊能保有「少女感」,且,越來越雍容的少女感,真似那天宮裡的仙女兒,豐腴鮮嫩。
她穿著黑色中間系帶長呢風衣,更顯皮膚皙白。獨馬尾,發梢蓬鬆,自然捲曲。點了唇膏,正宮紅,一下就提顯了氣色。黑色復古墨鏡,細跟黑靴,這些都是她的最愛,她也極容易駕馭。
你說她這生產後才恢復就常帶兒子出宮,是為玩兒嗎?肯定不是,銀河的憂心就沒停止過!她可還深深記著自己生產那會兒,小舞遲歸給她帶來的恐懼。更沒忘「昌慶」這顆大炸彈……月子裡肯定沒辦法做什麼,這好些了,她自然得有所行動。
但也不能操之過急,銀河有她的小算盤。
她定做了一套蓑衣。因為據這些時觀察,昌慶出沒就愛穿一套蓑衣,無論下雨與否。
蓑衣對北方人比較陌生,饒是雪銀河是南方人,但蓑衣對現代人來說早已淘汰,她小時候對蓑衣的了解也僅限於詩歌:張志和的「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意境極美;柳宗元的「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心象孤傲……
「一蓑煙雨任平生」,看看,連小舞小兒這些時都能吟出這句,說明銀河對此下了心思的。「五湖春暖,雨笠煙蓑;雙槳蓴波,一蓑松雨。」銀河希望藉此「情懷」能暖了昌慶的心……
除了蓑衣,她今日出去帶小舞買的松茸,也是為昌慶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