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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勝的一方可以收穫由節目組提供的豐盛午餐,而至於失敗的一組……
孟洲看著工作人員遞給自己的漁網:「我們吃飯還要自己撈魚?」
工作人員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工作人員一指,「你看,這河不就是在旁邊嘛,很方便麼。」
方便你個大頭鬼。
孟洲恨恨地把漁網一扔,這期節目出去後就撤資。
最後孟洲還是把漁網撿了起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總不能把老婆給餓著。
孟洲嘆了口氣。養老婆真的好難啊。
他看著蹲在河邊的祁宜年,後者正在那裡洗手,抓大鵝的時候翅膀撲了他一身,祁宜年有些輕微潔癖,用水把露出來的胳膊都洗了一遍。
河流靠著一座山,山的陰影籠罩這一片區域,在炎熱的夏日帶來些清涼。河水靜靜地流過,在山壁上倒映出明滅的波浪式水紋。
祁宜年單膝半跪在那裡,仿佛和幽靜的背景融為一體,皮膚像水波那樣瑩潤剔透,突然,他好像察覺到孟洲看他的視線,抬眼像孟洲望過來。
孟洲眼神躲閃了下,那一刻,他好像被山壁上映照的漂亮水紋閃了一下。
他在心裡默默想,養老婆就算難,那也要養啊。
畢竟老婆好看。
孟洲腦海里縈繞著這個念頭,和剛才祁宜年望過來的那一眼,愣愣的往河邊走。到頭後,看了眼手裡的漁網,一撒手就拋了出去。
走過來的祁宜年看見孟洲這一下停住了,好一會兒,他才出聲問:「你會撒網?」
孟洲轉頭,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雙手,又回頭看了眼河裡拋下去的漁網,有些底氣不足地說:「應該會?」
祁宜年:「我看你的動作,就是不會了。」
孟洲委屈巴巴:「……那你還問。」
祁宜年走過去,脫下鞋,又將褲腿挽起到膝蓋位置。
孟洲在旁邊低頭看著,祁宜年的小腿細而直,腳很白,腳趾瑩潤,踩在光滑的鵝卵石上,讓孟洲擔心他會不會涼。
孟洲本能地伸出手去扶祁宜年,他本意是想讓祁宜年踩著自己,不要踩到冰涼的河石上,沒想到祁宜年搭住他的手,說了句:「嗯,你站穩,我抓著你去河裡把漁網撈回來。」
「嗯?」孟洲,「你還要去河裡?」
祁宜年很自然地回:「你漁網沒扔對,待會能撈上來一條魚都是姜太公保佑你。」
孟洲:「……」
孟洲咳了一聲,忽略了自己漁網沒扔對這個讓自己丟臉的事實,抓住另一個重點,「河裡涼,你不要下水,我去。」
老婆柔柔弱弱,下水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能讓他來呢?
孟洲肯定地點頭,「這種事情,」孟洲擼袖子,「就應該交給你的男人。」
仿佛有一道光打在孟洲的身上,說完這句話,他都覺得自己的形象增高了幾分。
然而祁宜年冷漠無情說:「現在是大夏天,以及,」祁宜年回頭看著孟洲,「不要把我當柔弱的對象,畢竟,」祁宜年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我剛才還在大鵝的追擊下保護了你,公主。」
孟洲:「……」
孟洲:「老婆您請。」
孟洲彎下腰,脊背弓出謙卑的弧度,一隻胳膊前伸,給祁宜年搭著手臂。
-哈哈哈論孟直男哪裡來的成噸自信
-無用卻自信
-啥啥都要靠老婆,唉,這種男人要他有什麼用,年年老婆你不如看看我
祁宜年抓住孟洲的手,河裡的石頭很滑,他得確保自己不會摔倒,所幸孟洲把漁網扔的並不遠,河道邊緣又淺,祁宜年用手指勾住漁網,慢慢一點點將它拖了回來。
到了岸上,祁宜年踩著石頭等腳干,一邊把漁網的繩子繞在左手上,將漁網一截一截放在手肘上。
漁網浸了水,搭在手臂上有些濕滑,祁宜年頓時嫌棄地看了孟洲一眼。
孟洲無辜地睜著眼睛。
算了。祁宜年低下頭,繼續收拾漁網,等弄的差不多了後,他將帶有鉛墜的那一側漁網抬起,到了這一步,只用將漁網使力拋出去就好。
祁宜年抬頭問孟洲:「會了嗎?」
孟洲:「嗯?啊?嗯嗯啊啊……」
祁宜年吸口氣,「我問你,看會了嗎?」
孟洲:他能說他剛才全都看人去了嗎?
孟洲自信一點頭,「會了。」笑話,他才不會讓老婆看不起。拋個漁網而已,不就是看一眼就會的事嗎?如果他看了的話。
祁宜年側傾身體,將漁網用力拋出去,繩子一節節甩出去,到了尾巴時被祁宜年拽住,漁網最後被拋到了河流中部,慢慢下沉。
孟洲非常給面子的道:「老婆你真棒!我已經看會了!」
祁宜年有些不相信地道:「好啊,那下次你來。」
孟洲:「嗯?還有下次?」
下次是果然還有下次的。祁宜年拋下去的網最後撈起來的時候捕到了四條大魚,小魚全都放生了,就這些也是夠他們兩人吃的。
本來他們不必再次捕魚,但節目組說了下午的活動安排。
「午飯後,大家可以休息一會,我們為各位準備了房車,兩輛,」導演說,「下午的活動內容就是捕魚,最後以哪一組桶里的魚多判斷哪一組獲勝。」
周齊轉了轉眼珠,在導演說完話後發問:「看哪一組桶里的魚多,而不是看撈的魚,」周齊一笑,「規則之內是允許我們互相搶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