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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洲大醉中還是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祁宜年,「你的思想覺悟怎麼這麼低!」他想到了什麼,追問祁宜年,「你是不是也想在外面隨便玩?」孟洲緊緊抱著懷中的羅馬柱,就像抱著自己唯一的安慰,「你果然是不安於室的男人!」
祁宜年:「……」
「行了,你在這待著,我去給你找衣服。」祁宜年安頓孟洲不要亂跑,後者嗯嗯啊啊,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祁宜年出了酒吧,回到車上把出門前帶出來的外套取上,又趕回去,到了那根羅馬柱後,已經看不到孟洲的人影了。
祁宜年認命地開始尋找,他就不應該相信一個喝醉的孟洲。
路過一個包廂時,一道人影突然向祁宜年撲過來,祁宜年反應很快地避過,餘光看清是孟洲,又連忙伸手撈了他一把,避免人跌到地上,被這樣一帶,兩個人都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這時候包廂里罵罵咧咧地走出來一個紅毛,捂著流血的鼻子,罵道:「媽的,穿這樣不就是出來賣的嗎還清高什麼?」
原本倒在祁宜年身上的孟洲立刻站直,隱隱搖晃的身體還能看出他在醉酒,但氣勢很足,「把一百個你賣了你也買不起老子,」孟洲一甩頭,「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注意影響!」
老婆祁宜年:「……」
祁宜年:「他碰你了?」是在問孟洲,但眼神卻冷冽如冰地盯著紅毛,後者被這樣看著覺得頭皮都炸開了,忍不住後退一步。
而孟洲聽到這樣的問話立刻慫了,剛才面對紅毛囂張的一米九氣勢瞬間縮到一米五,「沒有!我打他了,我是清白的,嗚嗚嗚你相信我。」抱著祁宜年的脖子就把眼淚鼻涕都擦到了對方身上。
祁宜年:「……我不是質問你的意思。」
孟洲不聽,抱著人繼續解釋自己的清白,祁宜年聽著孟洲在耳邊叭叭叭,眼神卻只冷冷地放在紅毛身上。紅毛強顏歡笑了一下,討饒道:「兄弟,我沒別的意思,沒認出來是有主的人。你看這也沒發生什麼,我還被打了。」紅毛用手沾了沾鼻血給祁宜年看,祁宜年嫌惡地移開眼。
他掏出手機,單手飛快打字發了些什麼出去,紅毛一看,「兄弟,叫人就沒意思了吧,你要這樣抓著不放,我也不是好拿捏的。」
本來在訴衷腸的孟洲停下絮叨,抬頭,眼神兇狠地看向紅毛,伸出一個指頭,「你想對我老婆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孟家的媳婦,不是你能欺負的。」
祁宜年伸手把孟洲的手指掰下來,「不用你個醉鬼為我出頭。」
孟洲一臉不虞,「那怎麼行?這可是我身為孟家男人的面子!別說是你,就算是孟家的一隻貓貓狗狗,都沒人敢在我面前隨便擼!」
祁宜年表情空白了一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遠處,剛收到祁宜年信息的經理就姍姍來遲了。
「這是怎麼回事?」壓著怒氣的語氣衝著紅毛,微微鞠躬招呼的方向衝著祁宜年。
紅毛張口,「老闆我——」被祁宜年打斷了,「他被我朋友打了一拳。」
經理抬眼碰到了祁宜年望過來的視線,頓了一下,心念電轉,很上道地轉身衝著紅毛:「我們酒吧拒絕惹事的客人,您今天的行為侵犯了其他客人的權利,希望您為自己做的事負責道歉。」
紅毛:「?」雖然他確實做了點什麼,但你這樣不問原因就直接按頭的行為很氣啊。
祁宜年沒有再管這邊的事情,把帶來的外套讓孟洲穿上,這次終於順利地把人帶出了酒吧。
上了車後,孟洲就倒在副駕駛上昏睡過去,祁宜年打開自己這邊的車窗散味道,深夜冷風吹進來,刮在臉上皮膚被吹的一片冰涼。
孟洲睡夢中嘟囔了句什麼,祁宜年沒聽清,只聽到幾個詞「不要懲罰我」、「我沒錯」、「我在努力保護自己了」……他從後視鏡里瞥了孟洲一眼,這都什麼跟什麼,被孟氏家規荼毒久了,看洗腦不了他,就洗腦到自己頭上了?
到了小區,祁宜年又費力地把人搬到了樓上,終於到了家,祁宜年把孟洲放到沙發上,力氣一時沒把握好,就聽砰的一聲,孟洲摸著被沙發扶手撞疼的腦袋,睡夢中發出憤怒的吶喊:「我今夜怎麼又睡沙發!」
祁宜年涼涼看了他一眼,對孟洲的那點好脾氣全在把人費心勞力弄回來後消磨光,「你還不知道想睡哪裡,懶得管你。」
說完就去了浴室,把外面沾染的酒味煙味全部洗掉,躺回了臥室,沒再管孟洲。
第二日陽光大盛,祁宜年臥室拉了窗簾沒受影響,客廳里是全景落地窗,沒有掛窗簾,幾乎是太陽一上來,孟洲躺著的沙發就被光線全部攻陷了。
宿醉的睡意最後還是被刺眼的陽光打敗,孟洲晃晃悠悠的睜開眼,比醉酒睡過去的頭痛更快來到的,是聽到男德系統聲音的心痛。
「宿主昨夜被揩油五次,當眾衣衫不整兩次,喝酒三次,簡直是辱沒男德,綜上,作為懲罰,提升宿主本周積分收集下限30分。」
孟洲剛宿醉過的腦子還是懵懂地,他抱著一絲希望問:「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系統接話,「宿主本周需要獲取130點積分值。」系統隔了一會,又道,「目前統計出宿主本周積分值為1,本周剩餘時間5天23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