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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為什麼不挽留自己一下!
他不愛我!
「你就這樣讓我走?」孟洲詫異問道。
祁宜年睫毛動也不動,「那不然呢?」
「你不挽留我?」孟洲不敢置信。
祁宜年抿了抿唇,「你樂意工作,我為你高興。」
「你在趕我走?」孟洲陷入傷心沼澤地。
「嗯?」祁宜年也迷惑了。
祁宜年:「我哪裡趕你了?」他不懂話題怎麼進行到這一步。
「那你挽留我一下。」孟洲膝蓋跪上床,兩隻手撐在祁宜年身側,整個人靠過去。
祁宜年輕輕抬起眼,兩個人挨得極近,幾乎鼻尖貼著鼻尖,孟洲輕輕眨眼的動作仿佛都能讓睫毛扇起一陣風拂在他的眼皮上。
祁宜年擱在被子上的手輕輕捏了捏指尖,然後問:「怎麼挽留?」
孟洲嘿嘿一笑,心喜計謀得逞,隨著說話的動作頭往前傾,「那當然是……」
話還沒說一半,直接被祁宜年一腳踹下了床。
孟洲捂著受傷的肚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祁宜年把腳收回去,蓋住被子,「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孟洲不服氣,「老公睡老婆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祁宜年慢條斯理地回憶了下孟洲給他背的男德男誡,後面一句話是什麼來著?
哦,後面一句是,「我生氣也是隨心所欲。」祁宜年淡淡道。
孟洲捶地:「你怎麼又生氣了!」可惡。
祁宜年心裡看著孟洲好笑,但面上不顯,只是冷冰冰的道:「嗯,昨晚就生氣了,你一個禮拜內不許上床。」
「嗯?」孟洲不敢置信,「一個禮拜?」
又抓住盲點,「昨晚就生氣了?」
孟洲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
他坐在地上抬起眼受傷的看著祁宜年,「是我技術不行?」
祁宜年:「……」
耳朵後悄悄爬起紅暈,雖然他不會說出去,但孟洲技術挺行的。
孟洲看著祁宜年的神色,覺得理由可能不是這個,那是什麼?
孟洲想啊想,突然一道閃電划過腦海,臉上迷茫褪去,突然堅定道:「那就是你嫌我短!」
祁宜年:「……啊這。」
孟洲一臉悲憤,「你都嫁給我了!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還嫌棄我。」
祁宜年嘆口氣,看大狗是真的以為自己被嫌棄了,連忙安撫道:「我沒有嫌棄你。」
「那你不和我睡。」一雙狗狗眼濕漉漉地盯著祁宜年。
孟洲只抓重點的能力讓祁宜年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賣慘想搏自己的同情好爬上床。
但看著孟洲可憐的樣子,祁宜年還是心軟了,解釋道:「昨晚太過了,這周都不能睡。」
孟洲焦急問道:「受傷了嗎?」
祁宜年頓了頓,其實沒有受傷,但今天不撒一下謊好像還哄不住這隻食髓知味只想吃肉的大狗。
於是祁宜年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受傷了,」補充道,「很重,」又強調,「這周都不可以。」
孟洲頓時沒別的心思,臉上全是擔憂的神色,他憂心忡忡道:「給我看看。」
祁宜年:「……」祁宜年結結巴巴道:「看什麼?」
孟洲一臉理所當然道:「看有沒有撕裂傷啊,一周都不可以,那是很嚴重了。」孟洲說著就去掀祁宜年的被子,「我看看傷的怎麼樣,好去給你買藥。」
祁宜年按住被子不讓孟洲動,「你直接去買不就好了。」
孟洲不為所動地去扯被子,「給我看看,我就看一眼,知道傷口怎麼樣才能對症下藥地買藥啊。」
祁宜年不鬆手,和孟洲就著被子展開了角力,漸漸地,祁宜年落於下風,他昨晚就該知道的,孟洲看著四體不勤,但他媽的其實力氣非常大。
祁宜年咬牙,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最後索性一揚手,被子直接被掀開,眼看著孟洲下一步就是去扒褲子,祁宜年直接喝住他,「住手,別碰,沒受傷,就是一周內不想和你睡,跪安吧。」
孟洲小心翼翼豎起尾巴,「那我什麼都不做,就抱著你睡。」
祁宜年憐惜地摸上孟洲的臉,「去吧,客房才是你的歸宿。」
孟洲:「……」
孟洲還沒來得及晃的尾巴頓時又垂下去了。
總之一通胡攪蠻纏,最後還是被打發去了客房。
生活不易,孟洲貓貓嘆氣,他拿出手機,打給自己的死黨,對面一接通,他就大著嗓子道:「葫蘆,你快給我出個主意,我覺得我老婆不愛我了。」
「嗯?你說什麼?」胡盧正陪著他小男朋友逛街,人聲嘈雜,聽不清電話,對著手機叭叭,「你什麼時候有老婆了?」
孟洲:「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直有!」
「嗷嗷嗷,我給忘了,嫂子祁宜年麼。」胡盧找到個人少的角落,抹了下額頭的汗,主要是孟洲平時在他們這一堆人中留下的印象太直男了,沒想到他現在還沒有離婚。
胡盧把手機換了個手,「說說,怎麼了?」
孟洲抓住手機誠心求教的問:「我老婆對我突然很冷淡,聽到我要去出差也不挽留我,還很高興地讓我去,我馬上出差了想要和他一起睡覺他都不肯,明明他以前那麼愛我!」至少那麼愛他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