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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懷星不滿追問:「第三件什麼?」
楚雲淵沒有說話。
他只是把夏懷星打橫抱起來。
夏懷星猝不及防被抱,嚇了一跳,趕緊環住楚雲淵的脖子。
但這個打橫抱卻沒持續多久,楚雲淵已經要把他往床上放。
夏懷星瞬間撲騰起來——「我沒洗澡!!你不要禍害我的床!!」
「沒禍害。我的床。」
「不行!!你的床今天很多人坐過了!!」
「換過了。」楚雲淵把夏懷星往床上一放。
楚雲淵脫了夏懷星的外套,把他往自己被子裡裹。
夏懷星露出眼睛,小聲說:「兩個事。」
「什麼事?」
「第一個,我沒洗澡。」夏懷星可憐兮兮說,「第二個……你還沒說你第三個願望。」
針對第一件事,楚雲淵轉頭抽了張洗臉巾,沾了熱水替夏懷星擦了擦臉和手。
而針對第二件事情。
楚雲淵笑道:「感冒了還喝酒。你先實現我第二個願望再打聽我第三個吧。」
怎麼這樣……小氣……
自己的第三個願望都是對楚雲淵坦白了的。
夏懷星有點生氣,但是也沒氣多久,就感覺困意湧來。
他本來就缺覺,今晚喝了酒,楚雲淵的毛巾是熱熱的,擦過身體,激得那種困意緩緩散發出來。
根本沒過多久,夏懷星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楚雲淵扔了洗臉巾,坐在床邊,看著飛速入睡的夏懷星。
「第三個願望。」
楚雲淵伸出手指,食指和中指沾了沾自己的嘴唇。
然後往下放,和夏懷星的嘴唇貼了一下。
「今年之內,要得到你。」
翌日。
就是大年初一。
全世界都放假,《wake》不僅不放,還要在今天官宣第一批淘汰的人。
夏懷星起床之後,感覺自己頭有點痛。
昨晚喝了酒,感冒加重了。
趁著楚雲淵低頭看電腦,夏懷星拿房間裡配備的體溫槍去衛生間打了一□□溫——37.4℃。
低燒。拿點藥吃了就沒事了。
夏懷星怕楚雲淵小題大做,小心收起體溫槍,自己出門去醫務室。
基地的醫務室沒有和練習樓這些修在一邊,反而是靠行政區很近。
夏懷星跋山涉水才到醫務室,醫生拿水銀溫度計給他測了一下。
「三十七度二。」醫生看了一眼水銀溫度計的數據,「算進低燒範圍了,但是多喝點水,應該沒事。」
「我給你拿點吃了不困的藥吧。」
醫生站起來去找藥,片刻後,拿著裝了藥品的封口袋給夏懷星。
基地給藥一次只給一天的量——怕選手出事。
「一日三次,給你分裝好了,明天抽空過來看了再拿。」
「行,謝謝醫生。」
夏懷星抓了袋子,走出去。
大年初一,雖然基地張燈結彩,但是天氣卻不怎麼好。
夏懷星捏著個藥袋子,白色小顆粒的藥在裡面晃來晃去,他看得頭暈。
走到樓下時,腳步都頓了一頓。
挨著醫務室的行政樓邊,一顆在風中飄忽不定的樹邊。
站著一位穿著大衣,露出西裝領子的中年人——夏嘉程兩年前新招的特助,陳安。
夏懷星沒記錯的話,這位特助當初他媽媽並不喜歡,奈何夏嘉程堅持。
因為這點知遇之恩,陳安對夏嘉程簡直是唯命是從。
夏懷星感覺自己頭頂一根筋跳了一下,不耐煩地疼痛起來。
——這人過來是代表誰,夏懷星用腳想都知道。
夏懷星拿著藥,頓了也就兩秒,最後抓著袋子,假裝沒看見陳安一邊,徑直走了。
他剛剛走過去,樹下就有人喊:「夏少。」
夏懷星頓住腳步,知道自己躲不過,他很不悅地轉過頭,瞥了一眼陳安。
「你來幹什麼。」夏懷星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鐵門,「夏嘉程先生仗著自己有錢就不守規則,把封閉當成走讀,這樣不太好吧?」
夏懷星說著,露出自己藏起來的尖牙,威脅道:「小心我給《WAKE》製作公司的控股告狀。」
借楚雲淵的勢頭威風這麼一下子。
簡直不要太爽。
陳安一句話沒說就被夏懷星懟了,卻還是脾氣很好地笑了笑,說:「夏少,我進來是替夏總捎話的。」
「不稀得聽。」
「夏總讓我告訴您,還是希望您能考慮一下自己退賽的事情。」
夏懷星聞言,並不覺得生氣,只是覺得可笑。
「哦,夏嘉程先生這是發現《WAKE》節目背後控股是我哥哥,打不過就準備換路線走了?」
夏懷星嗤笑:「那你編一下,他讓我自己退賽的理由是什麼。」
最好別是什麼為父心臟病犯了,速歸這種情節。
他肯定不認的。
陳安笑得一臉端正:「您誤會了,夏總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如果您不想退賽的話,他也通過投票的途徑讓您離開比賽的。」
夏懷星理解了一下陳安轉述的意思,反應過來——也就是說,夏嘉程準備靠投票,把他硬生生砸成61位?
夏懷星蹙起眉頭——這辦法想得,真的是蠢爆了。
是出了軌的男人,智商都會降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