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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說得很在點子上。
大家把唱的難度討論完。
又開始討論了舞蹈的難度和走位的難度。
「舞蹈難度就不用說了,這個舞蹈細節太多了——我看到一組動作銜接之間有四個不同變化。」
「整體難度也很大,細摳動作,至少就得兩三天。」
「對於體能的要求也很大,唱歌也有這個問題,我們的體能不&—zwnj;定能扛得住這麼高強度的舞台。」
「那就練,半個月,還是足夠體能提高很大一截的。」
「還有就是走位的練習,要完成這個走位,基本要求靠飛。」
「走位難度確實很大,我看到有三句變換三個走位的,記憶就是一個難點。」
「左右變換有很多種,很容易記混。」
&—zwnj;開始,夏懷星還是坐在圓圈邊上聽大家說。
聽到一半的時候,他猛地站了起來,走到白板邊上,根據大家說的難點,直接拆分成每天要完成的任務。
比如,體能方面,就把基礎體能課,還有平板支撐練唱寫上去。
比如,舞蹈細節方面,第一周每天都專門安排四個小時生摳細節。
基地會給他們安排的課程時間。
他們需要自己努力的時間。
這兩個大表格在夏懷星的大腦裡面交錯排列。
然後被夏懷星用白板筆寫下來。
直接生成了&—zwnj;張具體詳細的時間表格。
攝影機推進拍攝這個表格。
攝影師略懂&—zwnj;些舞台的事情,忍不住暗自讚嘆——這麼詳細具體的計劃,可以說是只要跟著這個計劃往下走,這首歌就沒有學不下來的可能性。
不過,夏懷星計劃的優點還不僅僅是「詳細」。
畢竟眾所周知,過於細的機會,時常會因為一些細節推進得不順利而全面崩潰。
因此,夏懷星靈活地在每個安排之間都留出一個小時的機動時間。
這樣就可以根據每個隊員的情況,隨時調整。
這畫面可是太好看了。
攝影機取景框內,夏懷星背脊挺直,筆鋒流暢。
而在他身後,&—zwnj;群少年也或者仰頭看著他,或者低聲討論。
&—zwnj;站&—zwnj;坐,卻因為默契的配合,讓畫面看上去非常自然和諧。
夏懷星奮筆疾書,時間卻也在一分&—zwnj;秒地過去。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騷亂,有人喊:「老師過來了!」
「臥槽那趕緊回練習室。」
屋外的門響,腳步聲亂成&—zwnj;片。
卻不影響夏懷星流暢的書寫。
他的筆觸更快,將他們的討論成果飛快地抄寫在板子上。
門外的聲音已經安靜下來。
有腳步聲往他們的練習室過來。
只差十幾步,就能推門而入。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夏懷星忽然回頭,問:「要不要練刀群?」
刀群,指的是舞台的整齊度,說的是每個舞者的動作整齊劃&—zwnj;到像一把鋒利的軍刀那般,&—zwnj;步不差。
這是每個男團都會追求的東西。
但是……
《WHY NOT》隊畢竟是個臨時組合。
半個月,這個難度的歌曲。
還要練習刀群……
大家仰著頭,看著密密麻麻的日程表。
簡直沒用從日程表上面找到能夠見縫插針安排進刀群訓練的時間。
所以,地上坐著&—zwnj;圈的少年只能說:「必須練啊!沒有刀群,搞什麼舞台!」
「同意!」
攝影師推近鏡頭。
把這&—zwnj;幕收錄下來——這個場景,真的是太少年了。
即使是平鋪直敘的燈光,簡單的運動服。
也無法掩蓋少年們身上閃著的光芒。
夏懷星聽到大家的回答,毫不意外笑了起來。
在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中。
他點了點頭,轉過身,揚手,提腕,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利落地將刀群舞的訓練計劃插入了剛才被斷言插不進去的每日計劃中。
腳步聲已經近在門口,似乎下&—zwnj;秒就能推門而入。
夏懷星快速把筆往筆帽中&—zwnj;插,直接將白板往後一轉。
光禿禿的背板,將他們今天一早的成果完全掩蓋起來。
夏懷星&—zwnj;個靈活的動作,直接坐到了地上。
韓又明馬上明白過來夏懷星的意思,他也快速將畫了走位圖的草稿紙藏了起來。
就在韓又明藏好稿紙,夏懷星坐在地板上的瞬間。
&—zwnj;只骨節分明的手,按在門板上,將門推開了。
進來的是景興。
景興也預料到了大家會提前到。
但是卻沒有預料到大家會乖巧地在地上坐&—zwnj;片,還用一種求知若渴的眼神盯著他。
&—zwnj;時之間,景興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什么小學課堂。
景興:「……」
景興今天戴了&—zwnj;副平光眼鏡,眼鏡替他遮蓋了&—zwnj;瞬間的驚訝。
見過大風大浪的景興寵辱不驚地給大家打了個招呼。
「我叫什麼,不用重複介紹了,你們我也認識,寒暄就免了。」景興說,「我是ACE,教ACE組,也不用介紹節目組意圖了吧?」
夏懷星笑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