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京城,華國詩詞協會總部。
韓忠笑道:「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大家對這道題的反應有點大啊。」
白易道:「這是肯定的。卓文君和司馬相如之間的愛情故事,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津津樂道。也有許多人嘗試過補寫卓文君的這首詩,只是大家總感覺補寫出來詩並不是卓文君的詩,令人好生遺憾。現在,我們把它作為這一輪的試題,大家的興趣自然是非常濃的。」
柳元也道:「不僅是網友們感興趣,各大名家包括一些研究歷史的人,估計也挺感興趣的。只是我們不要期望過高,這一輪大家的詩應該不會太出彩的。」
韓忠點頭道:「千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夠把這首詩寫好。我們當然不指望他們在半個小時之內,能寫出什麼好詩。我們只是把它當作一道題目,一道高難度的題目而已。」
白易笑道:「話雖如此,不過我倒是挺期待的。尤其是那個小子,不知道面對這樣的題,他又能給出怎樣的答應?」
韓忠也笑道:「我也很期待。不過還是不要期望過高。畢竟他還很年輕,想要寫好這首詩,幾乎是不可能的。」
……
京城,某居住小區。
「要替卓文君寫詩嗎?有意思。」京城大學歷史系教授易天,也對這道題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他喜歡歷史,研究歷史,對千百年來流傳不衰的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故事自然非常熟悉。對於故事中卓文君寫的那首詩沒有被歷史記載下來,也感到非常的遺憾。
他曾經仔細研究過相關文獻記載,包括正史、野史、民間傳說等,想要找到關於這首詩的蛛絲馬跡,結果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當然,這首詩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自然就不會有任何記載了。關於卓文君曾寫過這首詩的說法,也是後世傳說加工進去的。
但不管怎樣,沒有這首詩,對這個流傳了千年的故事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大的遺憾。
現在,華國詩詞協會那邊,竟然拿這個才作為比賽題目。這讓易天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他不相信八位參賽者能寫出多好的詩來。但他很好奇,參賽者們都會寫出什麼樣的詩。
與易天一樣,全國許多大學的教授、老師,尤其是歷史系和文學系的老師們,都對這一輪比賽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
當然,他們基本上都只是好奇,對於結果卻不抱什麼希望。因為,要寫出一首好詩或許不難,但要站在卓文君的角度,去補寫這個故事裡的詩,還要被大家認可,那就不是難不難的問題了,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不然,千百年來許多詩人為其補寫的詩,也不會總是不被人們認可接受了。
可以說全國上下,無論是名人名家,還是普通網友,都只是抱著一種好奇的心態,在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
只是大家不知道,有一個原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也正在參加這次詩會。
這個人原本所在的世界,也流傳著這麼一個美麗的故事,而且比這個世界的故事更加完整。那首讓司馬相如回心轉意,讓這個世界遺憾了千年的詩,也在這個人原本所在的世界,隨著那個美麗的故事一起流傳了下來。
那首詩叫做《白頭吟》。
現在,它正在被李凡一個字,一個字的打在電腦上。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竹竿何裊裊,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這首原版正宗的詩,很快就會和這個世界見面,它將會讓這個世界無數人,為之欣喜若狂!
……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時間來到晚上七點。無數等在電腦前的人,都迫不及待的開始一首首詩看下去。
韓忠、白易、柳元三人一邊看一邊點評。
韓忠道:「不錯,不錯。不愧是8強的作者,只看詩文本身還是非常不錯的。」
白易道:「詩是不錯,只是有些無病呻吟,顯得很空洞、沒有什麼感情,基本沒有代入感。言牧、費陽兩人的詩要好一些,但仍然感覺這根本就不可能是卓文君寫的詩。」
韓忠繼續道:「這首詩果然不好寫,好在我們早有心裡準備。就把它的創作背景忘掉,單純的欣賞詩吧。」
白易苦笑道:「只能如此了。只是許多人心裡應該還是會失望的。或許,我們不應該出這道題,這樣就不會讓大家有失望心裡了。」
韓忠嘆道:「也許吧。咦,怎麼全是我們兩人在說話?老柳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韓忠、白易兩人這才發覺,柳元自作品出來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這還真是奇怪,老柳可不是一個喜歡沉默的人。
兩人同時往柳元座位的方向看去,只見柳元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似乎是沉醉在了某種事件當中。
兩人先生一陣疑惑,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把目光收回到電腦屏幕上。他們按照之前的習慣,把李凡的作品放在了最後去欣賞,現在都還沒有看到李凡的作品。
柳元在這個時候如此入迷,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看到了一首可以讓他入迷的詩,而這首詩只有可能是李凡的。
韓忠、白易兩人將李凡的詩點開,片刻之後,臉上都浮現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喜神色。
很快也如同柳元一般,沉醉在了這首詩里。
……
京城,某居住小區。
「哦?已經出來了嗎,那讓我來看一看吧。」易天用手揉了揉脖子,喝了一口茶,才開始去看那些參賽作品。
「唉!果然啊。正如同我想的一樣,單獨看這些詩都是好詩。只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出自卓文君之手。想要完全模仿卓文君當時的心裡,去寫出這首詩,果然是不可能辦到的。」
易天一首首看下來,也說不上失望。他是歷史學專家,他知道寫這首詩的難度,歷史上那麼多人都沒有完成的事情,總不可能讓現在這些年輕詩人來完成吧。
只是突然,他的眼睛猛的一凝,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雙手竟然微微有些顫抖。
「這,這這……」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