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針鋒相對
眾人扭頭看到有二、三十人同時過來,倒是微微一愣。
不是因為人多,而是這二、三十人,仿佛是一個什麼團體,男生女生都有,男生要多一些,幾乎都是二十多歲,又或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剛剛說話之人,應該就是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男子,因為他還在繼續說道,「這裡的人可真是不少,可惜啊,作出來的詩卻實在是不敢恭維。」
這話讓現場的人眉頭更皺,李凡的眉頭也是一皺,蘇情更是輕聲哼道:「誰呀那是?」
剛剛作詩那人臉色有些發紅,直盯著說話的男子,卻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旁邊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皺眉說道:「年輕人,我們在此作詩,好與不好?與你何干?」
對面男子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已經引起了眾人的不滿,渾不在意的又說道:「你們作詩自然與我無關,可既然我聽到了,我要怎麼點評,那也是我的事不是。」
「你...」中年男子一窒,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接口了。
「閆兄...」這個時候,對面男子旁邊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男子喊了一聲,然後向著眾人略微有些歉意的說道:「各位,抱歉、抱歉,閆兄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不太會說話。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諸位見諒,我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
這話倒是讓眾人的臉色一緩,而那個被稱之為「閆兄」的男子,則輕哼了一聲,不過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這是一個小插曲,雙方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眾人也不會因為這事繼續糾纏。
只是剛剛吟詩那人,心裡仍然會有些不舒服也就是了。
旁邊有人見狀,笑道:「兄弟,咱用不著跟那種人一般見識,這泰山之巔讓人心曠神怡,可莫要讓好好的心情受到破壞才是。」
剛剛吟詩那人聽後,終於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欣賞風景才是正事。」
這裡是泰山之巔上,欣賞風景的最佳地點,所以大多數的遊客都會在這裡聚集,剛剛那一伙人,也在這裡停了下來,只是離眾人的距離稍微有一點遠。
「閆兄,你管他們作的詩做什麼?他們都是些普通遊人,本來就不會作詩,你這不是給自己找沒趣麼?」
「就是,閆兄,讓他們在那裡自娛自樂就得了唄,咱們可是雅雲詩社的人,怎麼也得有點逼格不是。」
「好啦好啦,我只是一時間沒有忍住罷了。明明就是那麼爛的詩,卻有一大群人在那裡叫好,真是的。」
「閆兄,你那樣直接說人家的詩爛,實在是下下之策,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同時,還得罪了那麼多人,又何必呢?」
「哦?聽唐兄這意思,莫非有什麼上策?」
「自然,既然那一首詩很爛,那閆兄為何不自己作一首詩,直接當眾吟出?兩首詩誰好誰差?眾人自會分辨。這樣,閆兄不說一句話,便會讓剛剛吟詩那人自慚形愧,也會讓眾人刮目相看。」
「哈哈!論裝逼我就服唐兄,閆兄,你剛剛那確實是下下之策。」
「那這還不簡單?咱們雅雲詩社今天齊上泰山,不就是為了在這泰山之巔吟詩作對嗎?哪位兄弟先來作詩一首?也好讓那一群人看一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詩。」
「有了剛剛的事情,那自然是閆兄先來了。」
「不錯,閆兄,就你先來吧,反正你現在心裡不爽,我們就把機會讓給你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
「雅雲詩社?」李凡點點頭,既然是詩社的人,那至少也算半專業的詩人了,怪不得一個個的那麼自信。
其餘人聽不到那一伙人的談話,李凡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華國有很多的詩詞愛好者,各地的詩社也有不少。只是詩社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
至少也要達到半專業的詩人水平,才有資格加入詩社。
所以,凡是進入到詩社的人,單就詩詞方面而論,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驕傲情緒。
「他們是什麼人啊?」蘇情問道。
李凡微微一笑,說道:「是雅雲詩社的人,他們似乎是要開始吟詩了,我們也聽一聽。」
「雅雲詩社?吟詩?」蘇情一下子來了興趣,說道,「好呀,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作出什麼樣的詩來?」
被稱為「閆兄」的人,叫做閆運秋,此時看了看李凡一方的眾人,小聲說了一句,「大家配合一下。」
「閆兄放心,這我們自然明白。」一個叫做唐望松的人說道。
隨後,唐望松故意大聲說道:「在這泰山之巔,當真是讓人豪情頓生,此情此景,又怎能無詩?閆兄,平時里你以思維敏捷著稱,不知此時可有佳句?」
這話一出,果然成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包括之前吟詩那人。
大家自然沒有忘記,剛剛就是那位「閆兄」的話,惹得眾人心裡很不舒服。
現在聽這意思,似乎是那位「閆兄」也要吟詩一首了,不禁全都豎起了耳朵,心裡都在想,「很好,你小子剛剛很是有些看不起人,那現在我們倒要聽一聽,你又能吟出一首什麼樣子的詩?」
閆運秋用餘光打量著眾人的情況,見大家似乎都被吸引了,得意一笑,故意大聲道:「唐兄謬讚了。我剛剛的確偶有所感,雖不敢說詩有多好,但至少比有些人所謂的詩,要好上不少就是了。」
見閆運秋又把剛剛那事明說了出來,唐望松有些無奈,心道:「閆兄怎麼就不懂,無形裝逼最為致命這一點呢?」
不過,話已經出口,也不能再收回,只得繼續道:「既然如此,那還請閆兄吟誦出來,讓我等好好的欣賞一番才是。」
閆運秋道:「也罷,那我就吟誦出來,讓大家提一提意見。」
隨後,閆運秋用一番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情緒,吟誦道:
「瞪臨東嶽高,秀極沖青天。
陡然一峰落,飛鳥難歸途。」
「好詩!好詩!閆兄這詩相當的妙啊!」閆運的話剛落音,雅雲詩社的人便是聲聲讚美。
閆運秋得意的往李凡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哪裡,哪裡,只不過是比有些詩好罷了。」
李凡一方的眾人聽後卻是輕哼一聲,他們自然知道閆運秋口中的有些詩,是什麼詩。
只是這閆運秋雖然為人有些驕狂,但也卻有幾分真本事,從客觀上說,這首詩的確不錯。
因為,眾人本想冷嘲熱諷幾句,現在也只能作罷,除了用冷哼表達不滿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