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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顏一聽，停下腳步。
徐硯清笑：「還敢去嗎？」
夏顏：「不敢。」
說完她就轉身。
徐硯清立即趕過來，攔在她面前，快速解釋道：「我學了足療按摩，你連著兩天車展，腳肯定不舒服。」
夏顏的腳是很不舒服，可徐硯清這麼一說，她不但腳不舒服，心裡也不舒服了。
他簡直就是一個煮青蛙大師，一邊煮著青蛙，還能讓青蛙愧疚讓他燒了那麼多火。
「你就不怕我拒絕你，你白獻殷勤一個月？」夏顏對著電梯門問。
徐硯清看著她，低聲道：「我不喜歡獻殷勤這個詞，有貶義的成分，我只是喜歡你，因為喜歡所以在意你的身體健康，想讓你覺得舒適，就算最後你還是拒絕我，我也享受了追求你的過程，沒什麼可後悔的。」
夏顏不說話。
徐硯清走過來，因為兩手都是她的東西，他拿手臂推了推她的背：「走吧，站了一天，有什麼話去沙發上坐著說。」
夏顏還是不開口，被他一下一下地推到了1501面前，再推進門。
裡面燈都亮著，空調也開著，夏顏站在門口，徐硯清見她不動，蹲下去，將擺在一側的她的拖鞋擺到她面前。
他這不是請她穿鞋，是請她再一次跳進他的大鍋。
夏顏就不穿，脫了平底鞋，只穿襪子走了進去。
她一轉身，就發現客廳里的陳設發生了變化，茶几被移到了電視櫃那邊，沙發前擺了一個白色的泡腳盆。泡腳盆旁邊，還有疑似精油的瓶瓶罐罐。
窗簾已經拉好，就等她這個足療客戶。
「去吧，就當我這裡是家足療店。」徐硯清還在開玩笑，先去衛生間洗手了。
夏顏人都過來了，也不再矯情什麼，坐到沙發上，打開泡腳盆，白色的霧氣飄出來，裡面一盆到小腿肚深的熱水，還真像煮青蛙，水裡還泡了夏顏說不出來名字的草藥。
徐硯清過來了，毛衫袖子高高擼到胳膊肘以上，搬著一把小椅子，坐到夏顏對面。
「先泡十五分鐘。」徐硯清指揮道。
夏顏抿抿唇，脫了襪子，一雙白皙的腳丫子，因為長時間擠在高跟鞋裡，有些浮腫。
見徐硯清盯著她的腳，夏顏故意伸到他面前：「好看嗎？」
徐硯清認真地看了看，點頭：「好看，就是有點味。」
夏顏愣住。
徐硯清笑著幫她將腳按到泡腳盆里：「開玩笑的，很香。」
夏顏：……
她靠到沙發上，玩手機。
徐硯清坐在小椅子上，泡腳的時候不用他做什麼，他就看著對面的夏顏。
整整八天沒見。
想她，但也沒有一直想到失眠了，在醫院的時候專心工作，下班了才滿腦都是她。
腦海里的分析樹已經變成了參天大樹，轉正的概率每天都在0%-100%之間跳動，那晚的深吻是支撐100%的證據，八天的毫無音訊則倒向了0%。
不過，就算現在是0%，也不代表以後就不可以繼續追求她。
泡腳結束，徐硯清撈出夏顏的腳，擦乾，再塗上精油。
這樣的接觸是很曖昧的，夏顏雖然手機不離手，心思早不在屏幕上了，偷眼去看徐硯清，他神色溫和而專注，仿佛又變成了醫院裡的徐醫生，她只是找他理療的病人。
有的地方按起來有輕微的痛感，有的地方很舒服。
身體的疲憊漸漸褪去，夏顏徹底放鬆了下來。
「你還沒說過，你對女朋友有什麼要求。」夏顏突然開口。
徐硯清抬頭，似乎不太懂她的問題。
夏顏：「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你對女朋友好，肯定也會希望女朋友對你好吧，例如希望女朋友對你溫柔體貼，希望女朋友給你洗衣做飯，或者希望女朋友換個朝九晚五的工作，經常有時間陪你約會，等等。」
徐硯清明白了，給她按了會兒腳，理好思路，開始回答：「遇到你之前，我沒考慮過這種問題，遇到你之後，如果真能做你的男朋友，那我對你只有三個要求。」
夏顏笑：「你說。」
徐硯清：「第一，你對我的感情要認真。認真的意思，不是說你要愛我多深，多麼死心塌地非我不可，而是你會嘗試了解我的喜好，會嘗試把我放在心裡，把我當成長期伴侶相處，而不是一夜情一年情的放縱對象。」
夏顏沒說話。
徐硯清：「第二，我希望你能三餐規律，注意飲食健康，別再折騰出胃病其他病。」
夏顏笑了。
徐硯清：「第三，我希望你能愛上我，永遠不跟我提分手。當然，這點只是我的希望，不算對你的要求。」
夏顏挑眉：「那你的要求還真夠簡單。」
徐硯清看著她：「簡單的前提是你同意跟我談戀愛，如果你不同意，我連提要求的資格都沒有。」
夏顏無法反駁。
徐硯清給她換了一隻腳：「你對男朋友有什麼要求？」
夏顏瞥眼窗簾，說：「沒什麼要求，能當我男朋友的人，說明我對他已經基本滿意了，各方面相處都比較融洽，那我對他只有一個要求，喜歡我的時候一心一意，不喜歡了，跟我說一聲，分手了再去找別的女人。」
愛過，後來沒了感覺，這可以原諒，畢竟感覺這事無法強求，勉強在一起大家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