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你真是太棒啦
安恬欣道:「行李箱!」
「對,有可能是行李箱,」趙都道:「但是奇怪的是,這個痕跡很輕,也就是說,最終移屍,並非用的這種方式,但屍體上沒有找到更多的移屍痕跡,應該是用軟物包裹移屍的,而且時間不會太長,因為腰間等處都沒有找到勒壓的痕跡。」
「我知道!」安恬欣再次插話:「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笑話,說一個體育系的男生,曬被子的時候,把女朋友藏在被子裡,挾進挾出的,根本沒有人發現!」
陳主任對新人很寬容,就笑了一下:「這一次,還真叫你給說中了,死者身上發現了不屬於包裹屍體的被子的種聚酯纖維,俗稱『滌綸』,一般是毛毯,或者被罩。有藍白兩色。但是沒有找到另外的DNA。」
安恬欣道:「可能是格子的或者條紋的,不然不可能只有兩色!藍白兩色,哪一種藍呀?」
陳主任把圖點出來給大家看,是一種深藍色,安警官特別認真的點頭:「應該是男性用的。」
痕檢也開始匯報,首先,房間沒有技術和****的痕跡。
杜阮補充:「報案人馮某沒有換過鎖。」
另外,在床前的地面上發現了同樣的藍白聚酯纖維,也就說,有人曾經把毛毯放在地面上。
同時,房間內,及在三樓半的樓梯上發現了疑似嫌犯留下的,負重的42碼運動鞋腳印,但是因為人來去的太多,所以沒有找到更多的。
但這樣,起碼證明嫌犯是從樓下上來的,而非樓上。
路霄崢道:「好了,現在,」他破天荒的給了安恬欣一個機會:「小安你說說調查關鍵是什麼?」
安恬欣:「……」
她並不知道……
路隊呵了一聲,指了指周察微。
周察微從容的道:「有機會接觸到鑰匙的人,一個方向,報案人的關係網,一個方向,這個房子的前租戶。」
「嗯,」路霄崢道:「你那頭就按這個來,眉飛繼續調查死者身份,喬南去查小區進出監控,嫌犯應該是有車輛的。」
出來了安恬欣還懊惱:「為什麼這麼簡單我就說不出來呢?」
郭白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優點,你非得學別人幹什麼?」
周察微道:「別搶話!」
他按住她肩,特別溫柔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你無可取代,不用學別人。」
安恬欣:「哦!」
郭白:「……」複讀機也行??
郭白、杜嫵跟他們分了組,郭白兩個人去查報案人的關係網,她們兩個去查前租戶。
前頭租房子的,是一個名叫包鵬的小伙子,足足住了兩年多,他是因為交了女朋友,所以才換到了他女朋友公司附近租房,整個過程都很正常。
而且他並未與合租,退租有一個多月,馮某才住進來的。
安恬欣兩個人過去接觸了一下。
包鵬是個玩筆桿子的文秘,整個人很清瘦,斯斯文文的,表現也很正常,而且昨天一天,他都是正常上班的,沒有做案時間。
周察微道:「你租住地方的鑰匙,有沒有給過別人?」
「沒有,」包鵬道:「我平時挺講究衛生的,我不太習慣家裡進人,所以我不會把鑰匙給別人的。」
「你離開租住房之後,是否留下了全部的鑰匙?」
「當然了,其實那個鎖還是我換的呢!不過用了兩年了,我也沒要,一共四把鑰匙,我全都留給房東了。」
出來了,周察微就道:「死者身高只有一米五多,很瘦,最多也就七八十斤,毛毯……不管是毛毯還是被罩吧,要達到『柔軟』,不留痕跡這樣的效果,肯定有一定厚度,起碼得有八九斤,我們按少一點算,八十斤吧,抱著一個八十多斤的物體上四樓,這個人必須很強壯,這個包鵬不像。」
安恬欣想找一個參照物:「你能抱上去嗎?」
周察微也很認真的道:「我應該能行,但是你要明白,我是練過的,你不能以我做為參照,而且你應該聽說過『死沉』,死人在感覺上,會比活人重,更不好抱。」
安恬欣道:「所以,要不就是一個看起來很瘦,但是練過而顯得很精幹的人,要不就是一看就孔武有力肌肉男。」
周察微一樂:「對,沒錯。」
她問:「那現在我們去哪?」
周察微道:「小五姐他們去找報案人的同事了,我們去一下她之前住過的地方,我總覺得,那個合租人跟分局的應對,有一點問題。」
安恬欣問:「什麼問題?
周察微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我問過分局,說當時他們敲門的時候,問認不認識馮小晴,裡頭直接說不認識,又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有沒有人報案,裡頭都是吱吱唔唔的,要不然分局也不可能誤會,而且當時分局的高大隊也想過可能有別的事兒,但是查了一查沒有發現什麼,我覺得值得深挖一下。」
安恬欣猛點頭,一邊吹彩虹屁:「周小刀你真是太棒啦!怎麼這麼聰明呀!」
周察微笑著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兩人就去了她之前租的地方。
這邊是四室一廳的房子,住了三個人,馮某在這住了半年多。
馮某搬走之後,還在這兒住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對小情侶,都是跟她差不多前後腳住進來的。
現在是上班時間,男人和小情侶中的男人都去上班了,小情侶中的女人在美容院上班,倒兩班,此時正好在家。
女的姓於,一問馮某,她就大倒苦水,「真不是我們的錯,馮小晴整這種事兒,整了不是一回兩回了!」
據她說,馮小晴之前跟門口一個保安談過幾天,後來分手了,保安一喝醉就來敲他們的門,正好昨天晚上警察過來的時候,也冒充了物業,說漏水什麼的,跟之前保安的說辭太像了,所以他們才誤會了。
周察微道:「既然這樣,你們應該說她不在,或者說搬走了,為什麼要說不認識?」
馮小晴的眼神兒閃了閃:「跟喝醉的人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都是隨便說的。」
周察微道:「你跟她關係怎麼樣?」
她否認的很徹底,「從沒說過話,也沒接觸過,只知道一個名字,其它全都不知道。」
周察微繼續問,問著問著,他又冒出來一句話:「她是做什麼工作的?」
於某道:「說是銀行的櫃檯經理……」
連安恬欣都聽出不對來了,忍著沒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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